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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新兵们组成的第一次冲锋开始了,奥贝斯坦见新兵们前进的畏首畏尾,不像是准备战死沙场的样子。这样便知道他们大多数应该已经被自己派去的间谍策反成功了。
他命令身边的卫兵不要对新兵们开枪,然后端起喇叭对新兵们说道:“我们天空舰队现在用人之际,如果你们愿意投降并加入我们,我们便给每个人上次两千金币、记战功三次。如果你们能献上老兵们的头颅,我们便会以五百金币一个的价格收买那些头颅。”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两千金币可相当于这个世界中一个农民五年赚的所有钱总和。这放在新兵眼中,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本来就打算投降的新兵们听见奥贝斯坦的话,心中便放下心了。为了那么多赏金,他们调转枪头杀向了身后的老兵。老兵们猝不及防,被杀了个人仰马翻。
这时,他们带来的攻城器械燃起了熊熊大火,一些新兵为了向天空舰队表达忠心,便一把火烧了这些威胁王城安全的东西。如此一来,老兵们的士气下降了。
不过老兵究竟是老兵,他们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可不是这区区劣势就能让他们退却的。他们重振旗鼓,向新兵掩杀而去。
新兵们在战斗之初占尽优势,一是因为有了奥贝斯坦的重金奖励,士气高涨。二是因为出其不意,老兵们还没有料想到什么事情就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可现在老兵们反应过来了,这两个优势便不复存在了。相比之下,老兵们高于新兵几个层次的作战经验发挥了作用。
接下来的战斗和最初的正好相反,才入伍没多久的新兵们被老兵碾压式地击退,不多时便已经退却到了城门口。
奥贝斯坦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下令打开城门,让新兵们进来避难。同时派出一支三百人的小队正面冲出,手持自动步枪对敌人进行远距离射杀。
早已经埋伏在城墙外的另外两支一百人小队同时冲杀出来,顿时老兵死伤惨重,很多人被打的手脚分离、血肉模糊。此刻的国王联邦军大有败北之势。
这种残忍的场面让老兵们想起了前几次和天空舰队战斗时候的惨状。那时候这支部队还是一支七万人的大军,可打到了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一万余人了。再加之王城还有余力布置埋伏,其城内兵力还不知道有多少。
冲杀出的小队故意将阵势拉得很开,国王联邦军的士兵们误以为王城的守军还有很多。本以为以多打少的一场战役最后却变成这样,很多将士们的心理都产生了巨大的落差。这种落差感逐渐消磨老兵们的士气,不多时老兵们便没有多少作战的动力了。
斯塔克见势不妙,立刻吹号撤退。他在慌乱中大喊道:“撤!撤!我们中了莱因哈特的诡计!城内士兵根本没有离开!撤!”
于是,在战斗开始了一个小时后,国王联邦军便撤退了。几支百人小队没有追击便回了城。
回到城内,奥贝斯坦立刻夸奖了这几个戴罪立功的参谋,当众人面赦免了他们的罪过。随后奥贝斯坦便亲自接见了这些新兵的带头人。
带头人名叫拉尔奥,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在当兵之前是个农民,真正入伍的日子恐怕连一个月都没有。奥贝斯坦便对他说:“我会按照承诺给你们赏赐。拿到赏赐以后,你们愿意回去就回去。愿意留在我这里便留在我这里。”
拉尔奥两眼老泪纵横:“我们现在哪里还有别的去处?我们的家乡已经被老兵侵占了,我们现在又打不过那群老兵,只能在这里远远地望着亲人受到他们的侮辱。如果您愿意帮助我们光复家乡,我们便愿意不要两千金币!”
奥贝斯坦拉着拉尔奥的手连连称赞:“你真是一个勇士,有你这样的人在,西部沿海的六城何愁不光复?我答应你们的请求,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们攻下你们的家乡,让你们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新兵们因为头一次远征,心中思乡之情又随着这番话被激起,一时之间纷纷落泪。
看着众人的眼泪,奥贝斯坦只能在心中对他们轻声说对不起了。他刚才的话全是骗人的,他并不打算帮这群人打下他们的城市。他不过是画饼充饥,用“光复家乡”这个“饼”来诱惑他们为自己而战罢了。
王城内在庆祝胜利的时候,王城外的国王联邦军却表现出截然相反的态度。他们今天又兵败了,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输给天空舰队了。
都说经常做一件事情就会习惯它,但唯独失败这件事情不管几次都习惯不了。连续三次对天空舰队的大败,已经让军心不稳了。这时候趁着粮草充足撤退是最明智的决定,可是此时,斯塔克并不打算撤退。
他心中有些不甘,不顾幕僚的反对执意要留部队在这里继续观望几天。看他的架势,随时准备再次攻城。只是他不知道城内的虚实,无法确定城内有多少敌军,所以这么拖了几天他也不敢进攻。直到粮草快要耗尽,他才不甘心地下令撤兵。
要是斯塔克直到他现在的一半兵力就可攻下王城,恐怕他的肠子都会悔青吧。
这一次奥贝斯坦利用了这些老兵们在面对天空舰队时候的心理劣势获得了胜利,国王联邦军失败的主要原因便是因为他们上一次和上上次的失败。连续两次的失败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天空舰队不可战胜”的印象,利用这个印象,便是守住王城的关键点。
当斯塔克带领他的部队回到了国王联邦占据的六座城市时,他们发现了一个难以接受的现实。史蒂文出城迎接,他身后是一大群被转化不久的巫妖。
“斯塔克,一开始我要和你合作你不愿意。现在你只有臣服我的份儿了。”
斯塔克见势不妙,便下令部队准备战斗。这支部队在和巫妖战斗的方面经验十分老道,他们本身就是为了应对巫妖才被训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