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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足以让每一个肃国将士血脉喷张了!
朱楧见士气可用,十分地高兴,大手一挥,冲着自己身边的卫兵喊道:“把人带上来!”
“走!快点!老实点!”四个虎背熊腰的卫兵随即推出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来。那两个人身上都有不少血迹,衣服甚至都被打烂了,看的出来他们受了不少大刑。
这两个人是前两天底下的人抓到的回鹘奸细,这个时候将他们拉出来,肯定是要用他们的脑袋祭旗。
祭旗是自古以来打仗的规矩,古人似乎认为,在开战之前见点血会对自己这方的运气有很大的帮助,他们认为老天爷好这口。另外,这血淋淋的场景似乎也可以刺激将士们心中的嗜血欲望,有助于他们努力杀敌。
那两个回鹘奸细还在扭动着身体挣扎,似乎对自己被抓住的命运很是不甘,朱楧没有跟他们啰嗦,一挥手,冲着士兵怒目而视,道:“杀!”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随即被砍下,遍示全军,肃国将士们的嗜血欲望果然被刺激起来了,每个人都挺着胸膛,憋足了全身的一股劲儿,扯着嗓子高喊道:“万胜!万胜!”
看着士气暴涨的十一万大军,朱楧的心中很爽,这一仗一定要打赢,不仅是为了本王自己,也是为了下面的这群人和他们的孩子们的将来,胸中的豪气陡升,感觉自己的全身仿佛是充满了力量,有了藐视一切的信心,大手一挥,高喊道:“开拔!”
“呜呜呜!”地一阵阵号角声响彻敦煌城的上空,随即而来的是“咚咚咚”地一阵阵鼓声,振动着每个将士的心魄,将他们的激情彻底点燃。十一万肃国大军在他们的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之下,整齐有序地调头北上,直奔他们的目标哈密而去。
若想进入北疆,哈密是必经之地,就连后世科技这么发达的情况下,都是走这条路线,因此朱楧没有别的选择,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哈密王纳忽里昨天晚上又反悔了。
反悔的原因是他的一个小老婆给他吹的耳旁风,话说昨天晚上,哈密王纳忽里因为前线的战事紧张,后方的援军迟迟未到,心中焦急万分,给自己的小老婆亲热的时候也提不起精神来,搞得他的那个小老婆十分郁闷,不满地问道:“大王,你都几天没有跟臣妾亲热了,你就这么冷落了臣妾啊。”
哈密王纳忽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如今我哈密危若累卵,存亡就在旦夕之间,本王哪里还有心情应付你啊。”
那名小老婆倒也是识趣,知道她的男人心目中最重要的永远是他的江山,小老婆没了可以再找,江山要是没了,谁会白给你?嘟着嘴道:“都怪那天杀的回鹘,我们嫁不嫁公主是我们的自由,他们居然敢兴兵来抢?”
哈密王纳忽里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教育她,道:“你懂什么?国与国之间讲究的从来都是实力,谁跟你讲道理,本王要是有实力,那肯定也娶他们可汗的女儿。不过幸好肃国的援军快到了,只要我们坚持到明天,等援军来了哈密城,我们就可以联手打败回鹘了。”
谁知他的那个小妾一听这句话立即就急了,“噌”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也不顾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晃动着胸前的白兔,怒道:“什么?你要让肃国的军队进哈密城?”
“不进哈密城怎么去救吐鲁番?你是不是越活越糊涂了?”哈密王纳忽里顾不上欣赏她春光乍泄的身体,没好气地说道。
“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自古以来,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让肃国的军队进哈密城,那万一他们赖到这里不走了怎么办?更为严重的是,他们要是趁机攻陷了哈密怎么办?你这把老骨头和妾身还有容身之处吗?”这名小老婆没好气地在哈密王纳忽里的胸膛上拍了一巴掌,暗道你这个老家伙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到这个时候反而糊涂城这样。
经她这么一提醒,哈密王纳忽里这才恍然大悟,“噌”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后怕的表情,拍了拍自己小老婆的脸蛋,庆幸地说道:“我的乖乖,本王险些酿成大祸,幸亏有你提醒。”
那名小老婆十分得意地嗔笑了一声,用手把玩着头发,扭动着诱人的娇躯,得意地说道:“看吧,算命的说我有旺夫运,果然没说错吧。娶了我算你有福气。”
哈密王嘿嘿一笑,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一双枯燥的大手开始上下乱摸,边摸边皱着眉头思索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本王已经跟肃王讲好了。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明天就会到城下了。”
“那你赶紧改啊,这不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吗?要是等他们进了城,一切就都晚了,你这个大王就成了人家案板上的肉了。”那名小妾心急如焚地说道。很显然,她的一切都是依靠着哈密王得来的,若是哈密王完了,那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虽然她对自己的美貌很自信,但谁能保证新来的主子一定能看上自己呢?更何况,那个肃王和迪丽娜扎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多半是看不上自己。
哈密王纳忽里重重地一点头,道:“你说的对,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随即披了件衣服下床,冲着门口的侍从大喊道:“来人!”
一名值夜的侍从听到哈密王纳忽里的呼喊声,立即推门进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道:“请问大王有何吩咐?”
哈密王纳忽里着急忙慌地拿起笔来,在旁边早已铺开的纸上写了几行字,道:“你去把能言善辩的副丞相找来,让他带着这封信出使肃国,务必在肃王到达哈密城下时,将这封信交给他。”
“奴婢遵命!”那名侍从双手接过信件,将它贴身放到怀里,然后向哈密王纳忽里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便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将信件送到副丞相的府上。
哈密国的副丞相恰巧也正在和小妾啪啪啪,但当他接到这封信后,立即没了兴致,因为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想这事,身价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副丞相立即整理穿戴,吩咐下人备马,准备出城去,直奔敦煌。副丞相的那名小老婆气得哼了一声,一脸欲求不满地说道:“你又要干什么去?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
副丞相一边穿衣服,一边苦口婆心的解释道:“哎呀,我的小祖宗,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你家老爷我的身价性命,我还非走不可。”
“什么事那么重要啊,就不能等天亮了再去吗?你是不是又想去会那个小妖精啊?”副丞相的小老婆瞬间反应了过来,将枕头往地上一摔,扯着嗓子质问道。
“你想到哪去了?大王刚才派内侍给我传旨了,我要去一趟肃国,这可是关系到我们身价前程的大事啊。”说罢,最后系好了腰带,头也没回的出了门。
“duang”地一声,副丞相的小老婆将枕头砸到了房门上,高声叫骂道:“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说完,刷地一下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生着闷气继续睡起大觉来。
朱楧带着队伍离开敦煌还没两天,就碰到了哈密副丞相带着的使者团。哈密副丞相见到朱楧的大旗之后,立即向前来拦住他们去路的肃国小校道:“我们是哈密的使臣,特地来求见肃王。”
肃国的小校当年也是跟着朱楧大破哈密的一员,当年的以一敌四打出了他们十足十的荣耀感,尤其是对哈密人更是有着十足的优越感,当即对着这个官职不知道比他高多少级的副丞相甩了一句:“你在这等着!”
随后,打马来到朱楧的身边,在马上抱拳施礼道:“末将参见大王。启禀大王,哈密使臣求见。”
“哦?”朱楧一脸好奇地问道:“哈密这个时候派使臣前来干什么?”随即想了一下,心道不好,哈密该不是想要变卦吧,收了收心神,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对那名肃国小校说道:“让他过来。”
“遵命。”肃国小校在马上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就走,来到哈密副丞相的身边,牛逼闪闪地说道:“跟我过来吧。”
哈密的副丞相冲着这名肃国小校微微地点头一笑,乖乖的跟在了他的后面,虽然他的级别要比这位小校高很多,但是毕竟哈密现在是有求于肃国,再加上自己这次给肃王带来的是十分不好的消息,万一肃国一生气把火都撒到自己身上就麻烦了。
哈密的副丞相规规矩矩地跟着这名肃国小校来到了朱楧的跟前,将右手放在胸前,依照他们哈密的礼节,在马上鞠了一躬,道:“哈密使臣副丞相参见肃王殿下。”
朱楧故意不用正眼看他,眯着眼睛,爱答不理地问道:“副丞相此时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哈密的副丞相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暗暗祈祷道:希望这个肃王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虽然是个副丞相,但所到底也是给人干活的,千错万错,干活的没错,最后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说道:“启禀殿下,我家大王临时派我来通知大王。我们哈密城人少粮寡,供养不起这么多的大军,再者说十几万大军进入哈密城,一定会惊扰到那里的百姓,我家大王一向爱民如子,不愿意百姓受到惊扰。因此,请大王稍微辛苦一下,向北方绕一绕路。”说完,抬起恐惧的眼神偷偷看了看朱楧,生怕朱楧一生气将他杀了祭旗。
哈密的副丞相的话一说出来,立即在肃王附近的高级将领中炸了锅,还没等到朱楧开口,前将军瞿能率先开口骂道:“什么?你们让我们绕路?这一绕最起码得多跑一千多里,我们是去救你们的,你们居然这样对自己的恩人,还有没有良心?”
“是啊,这一绕会多费多少时间?多费多少粮草,贻误了战机,你们负责吗?”后将军范朝西不甘落后,也指着哈密副丞相的鼻子骂道。
大明初期的武将说话是很直接的,基本不搞什么外交辞令,遇到这种操蛋的事直接就是破口大骂,顷刻之间,哈密副丞相的祖宗八代都被问候了。
哈密的副丞相被这帮大老粗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四周,生怕他们当中有一位沉不住气,抽出刀来将自己砍了,看诸将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后,副丞相这才知道,他们在等待着朱楧的命令,看来肃国真是号令严肃,没有大王的命令谁也不敢乱动。
哈密的副丞相悄悄抬眼看了看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的肃王朱楧,出乎他的意料的是,朱楧的脸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义愤填膺,仿佛杀一条街的人都不能解气的表情,相反,是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
朱楧微微笑着看着哈密的副丞相,一脸和善地安慰道:“哈密王的顾虑不无道理,他的难处本王可以理解,你回去告诉哈密王,本王答应他的条件。”
“殿下,不可啊!”“殿下,此事风险太大,还请殿下三思啊!”一听见平时英明无比的朱楧居然做了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决定,肃国的大将们全都炸开了锅,这不是胡闹吗?哪有这样打仗的?
哈密军的副丞相倒是一脸惊喜和庆幸,他万万没有想到朱楧会答应的这么干脆,看来自己回去加官进爵是免不了了,生怕朱楧反悔,立即向他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肃王体谅,下官这就回去向我家大王复命。殿下真是高义之人啊。”
“不送了。”朱楧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睛中却射出了让人难以察觉的精光。
“下官告退。”哈密军的副丞相听到朱楧这句话,立即施了一礼,然后转身打马便跑,就像是几十岁的老光棍赶着入洞房一样。
哈密军的副丞相走远之后,肃国的大将们又开始围着朱楧不依不饶起来,叽叽喳喳地吵嚷道:“殿下,你怎么能答应他这么苛刻的条件啊?”
“是啊,殿下。向北绕行不仅费时费粮,还容易遇到漠北的瓦剌兵,进而使部队遭受到损失,更为重要的是,这么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瞿能久经沙场,一眼就看出了这步棋里蕴藏的危机,生怕年轻的肃王上当吃亏,心急火燎地劝说道。
“哦?瞿将军倒是说说,这里面有何风险啊?”朱楧有心考考自己手下大将的谋略,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问道。
瞿能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用舌头添了一下因为着急上火而有些发干的嘴唇,急忙向朱楧解说道:“有道是人心隔肚皮,哈密王到底是不是真心归降我们,现在还不好说,我们若是向北绕行,就是等于将后路全都交给了哈密。万一哈密王顶不住回鹘军的压力,临阵反水,那我们就是腹背受敌,既无粮草,又无援兵,三没有城池可以进行依托,肯定是要打败仗的啊。而一旦失败,我们这十几万人还能回来吗?怕是跑都没地方跑吧。”
“是啊,是啊。前将军分析的对啊,大王前三思啊,千万别上了哈密王的当,他说不定已经和回鹘人串通好了,就等着引我们上钩呢。”
眼见瞿能分析的十分有理,诸将大为折服,七嘴八舌的附和道,衷心地希望朱楧能听从他们的意见,否则一旦瞿能所说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那他们这十几万人就真的回不来了,埋骨异乡倒是不可怕,怕的是寸功未立,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被人玩死了,心中实在是不甘啊。
“哈哈哈哈!”朱楧突然仰天狂笑,瞿能的分析正合他的心意,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这是个可以委以重任的人,心中有一丝得意和开怀地说道:“瞿将军和诸将说的道理,本王又岂会不知啊?”
这下子轮到诸位大将懵逼了,啥?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你还答应他,强迫症吗?瞿能更是一脸不解,武将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心里有了疑惑就会大大方方地问出来,道:“那为何殿下还要答应那个使者的要求。”
“哼哼。”朱楧的嘴角发出了一丝邪魅狂狷的奸笑,眼中的精光大盛,似乎早已算定了一切,胸有成竹地说道:“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随即一夹马肚,“驾”地一声,催着战马向前飞奔而去。
两天后的下午时分,哈密王纳忽里收到了副丞相的回复,高兴的喜出望外,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朱楧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他的要求,但与此同时哈密王纳忽里心中又略微感到了一丝不安,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要求是个人都不会答应,怎么一向精明的朱楧却一口答应了下来?哈密王想到这里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总而言之,没有亲眼看到朱楧带人向北绕行的场景,他的这一颗心是绝对不会放到肚子里的。
果然不出哈密王纳忽里所料,又过了两天的傍晚时分,朱楧带着十一万肃国大军经过六天的急行军径直抵达哈密城下,并且派使者入城,点名要城里的哈密王出来答话。这一下子,哈密城中的气氛异常紧张,剩余的两万多名士兵全都爬上了城头,城中的许多民夫也被征用,站在城头上壮声势。
但是,当他们看到衣甲鲜明,士饱马腾,并且装备着大量火炮的明军,心中瞬间没了底气,这些人要是强攻哈密,他们怕是撑不了多久,光是城下那一排排黑洞洞的大炮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尤其是曾经打掉他们王旗的铁臼炮,破坏力极大,光是看着就渗人。
哈密王纳忽里见到明朝的使者,知道自己今天是混不过去了,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搏一搏,毕竟这是他的根本利益,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轻言放弃的,装作一脸不高兴地样子对使者道:“你们家肃王已经答应本王想北绕路了,如今为何出尔反尔,还要本王出城作甚?”
大明使者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曾经以四万大军输给他们一万人的哈密王,一点都没有跟他客气,昂首挺胸的呵斥道:“向北绕路有背兵家常理,怕是我们还没有被敌军打败,就被自己拖垮了吧。如何帮你战胜回鹘?现在哈密处于危急存亡之秋,身为大王,出城见一下援军首领有何不可?若是哈密亡了,大王还是大王吗?”
“你……”哈密王纳忽里气得吹胡子瞪眼,用手指着大明的使者,浑身颤抖地说道:“你这是威胁本王!你就不怕本王与回鹘讲和?”
大明使者冷哼一声,显然没有被他吓唬小孩子的把戏吓到,冲着哈密王略微拱了拱手,算是礼节,慢慢悠悠地说道:“大王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所谓兵以利动,回鹘这次除了防备西边的帖木儿帝国外,也可谓是空国而出,他们派了十五万大军,兴师动众的跑到哈密来不是跟你讲和的,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要赔的血本无归?十五万大军出动,要损耗多少粮草物资,你应该很清楚吧。”
哈密王纳忽里彻底没了脾气,十五万大军所消耗的粮草物资,哪怕把他们哈密的国库搬空了也不够赔,回鹘岂会做这赔本的生意,除了将哈密彻底收服,世世代代奴役他们以外,回鹘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回本的办法。
更何况,人家的使臣团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这笔账还没算呢?再加上迪丽娜扎要嫁到肃国,回鹘可汗黑的儿火者更是怨恨哈密王到了骨子里,这也算是夺妻之恨吧,若是真的让黑的儿火者攻占了哈密,那他们家族怕是除了迪丽娜扎以外都会被人杀得干干净净。而肃王呢?虽然也不敢保证他是什么好人,但最起码看在自己女儿的面子上,双方还有的谈,回鹘那边是谈都没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