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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茉茉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一只睡着了的猫一样，何东昀将手机按在耳朵上，才能听清唐茉茉在说什么。
“东昀哥。我害怕……我害怕万一他认出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何东昀问：“小暖，你现在在哪儿？”他要知道唐暖方不方便说话。
“我在家。”她像是知道他的意思，“就我一个人。”
何东昀压低声音：“小暖，你听着，在你回国之前我们就讨论过。如果你想要调查你妹妹死亡真相是不是和他有关，那你一定会有和他正面交锋的一天。”
“我已经……见过他了……”唐茉茉说，“就在今天早上。”
她将早上的事情告诉何东昀，何东昀安静地听着，直到唐茉茉说完。
“你做得很好。”何东昀肯定地说，他的语调温暖，让人安心，“你只要记住一点，就不会出错。你必须记住自己是唐茉茉，是那个对他一无所知的唐茉茉。”
“我怕我做不到……”
“我相信你可以。”
信她么？她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呢……
“在确定他和你妹妹的死没有关系之前，绝对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否则你会把自己陷入最危险的境地。”
何东昀说：“还有，我猜你一回去他就盯上你了，否则他的女伴为什么会临时换人并且指名要你？今天又那么巧出现在你住的小区门口？”
唐茉茉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车里那双眼睛，也许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觉，昨天晚上莫翊霆真的去过剧组那里。
难道真如何东昀所说，她一回国就被他盯上了？
他会不会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唐茉茉有些出神，直到手机里的震动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
唐茉茉看了一眼手机，有新的来电插进来了，是艾米的。
何东昀还在说：“小暖，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处处小心。要知道你的对手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我会小心的，说真的，有的时候一想起我扮成自己的孪生妹妹，我都觉得自己疯了。”唐茉茉的声音很轻，“东昀哥，等你来了再说。我经纪人找我，恐怕是说中午活动的事情，这边先挂了。”
何东昀又嘱咐了几句，等唐茉茉挂了电话，他才放下手机。
艾米没有在电话里提中午的活动，只是问了唐茉茉家的地址，说一会儿就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接完艾米的电话，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何东昀发的。
何东昀：小暖，别怕，有我在。要疯，有我陪你一起疯。
看着何东昀的短信，唐茉茉觉得自己被一股暖意包围，她扬了扬嘴角，放下手机。
经纪人马上就来了，唐茉茉先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开始收拾屋子。
她租的房子很小，是个很老的筒子楼的一居室，一进门就是一个小厨房，穿过厨房的过道，旁边就是卫生间，再往里去就是一个大房间，房间被唐茉茉分成了沙发区和卧室区，沙发旁铺着深色的地垫，床上灰色床品干净整齐。
这里的装饰简单得太过单调，白色墙壁、灰色沙发，原木色家具，和妹妹喜欢的阳光般温暖炙热的装修风格完全不同。
她不能让别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