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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不说,刘老板已经给我们倒上了大理啤酒,举杯道:“两位小兄弟,来走一个,以后咱就是自己人了。”
碰了一杯后,刘老板又吆喝着动菜,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开口问:“刘老板,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刘老板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道:“说就成。”
我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这间医院貌似不干净啊。”
我这话音刚落,刘老板和瘦小的老头保安停止住夹菜的动作,视线落到我身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这瘦小的老头保安,刚才刘老板给我们介绍过,让我们叫他老黄就行,已经在这做了小半年,算是老员工。
刘老板顿了顿,打了个哈哈道:“医院能有啥干净的,那不挺正常嘛!”
听了这话,我算是明白了,这刘老板为啥会愿意出这么高的工资,因为这里闹鬼,本地肯定有不少人知晓,所以并不愿意来这里工作,毕竟命可比钱重要。
这时候,老黄开口附和道:“年轻人阳气重怕球啊,我一糟老头都在这做大半年了,这不好好的,有句话咋说去了,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此消彼涨,只要你不怕他,半点事都没。”
对于鬼这玩意,我还是挺畏惧的,毕竟只接触过冷姐,她倒是挺好,但是人和鬼一样,有好有坏,要是遇到猛鬼,那就完犊子了。
想了一会,我开口道:“刘老板,我和我兄弟商量一下,你看成不。”
刘老板点点头说:“行,你们商量一下,既然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我刘某人也是讲义气的,工资再加五百,你两正好凑个八千!”
我和二楞走到屋外,商量了一会,这份工资对于两人来说正好解燃眉之急,而且冷姐也试探了一下,这里面虽然不干净,但是并不算猛,所以这份工作接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商量好之后,我们和刘老板签订了合同,算是将这件事给定了,吃完饭后他便开车离去,让我们跟着老黄好好干。
老黄带我来两到保安室隔壁,安排了一个房间,床铺电视和日用品都准备齐全。
老黄走后,我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床边墙上贴着一张海报,是玛丽莲梦露的,还是一张没穿上衣的,看得我和二楞嘿嘿直笑。
看到这海报,我想起了一件趣事,我和二楞读初中的时候,两人去同学家,自己做小天线,半夜时候摇着收别家在放的录像带,经常能看到十分“精彩”的片子。
因为喝得有点多,我和二楞脸也不洗,倒头就睡。
半夜的时候,半梦半醒间,我觉得有点憋,于是赶紧爬起来去外面上厕所。
走到外面的时候,瞅着四处没人,到墙角根就尿了起来。
夜里十分安静,尿尿声嗒嗒嗒的,就在我尿完一哆嗦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凉阴阴的,像是有人在耳根子吹凉气。
人半夜的时候,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以前我也没少走过夜路,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般是赶紧走道,别回头也也别管身后的动静。
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和以前的很不一样,我忍不住把头往回望去,这一转身看见老黄正直挺挺地站在我身后,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吓得啊的一声退了几步,看清是老黄后,才喊道:“老黄,你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老黄指了指老医院说:“我刚去巡逻出来,见你还没睡,过来打个招呼。”
我拍了拍胸口道:“得勒,您老也赶紧睡吧,差不多要天亮了。”
老黄轻嗯了一声,随后转身朝保安室走去,随即熄了灯。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现在又还有点酒意,脑仁有点晕沉,于是便回了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中午头的时候,我和二楞才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后便走向保安室。
一推门,发现门没关着,两人便走了进去,可进去后发现老黄没在。
一想,可能是他老人家去别的屋休息去了,于是和二楞便转进里屋下了两碗面条。
一直到黄昏十分,厨房里还有点菜,我两正张罗着晚饭的时候,保安室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接通后,刘老板的声音传了过来:“老黄呢,我打他手机他怎么不接。”
我一脸懵地说:“不知道啊,我们中午头起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了。”
顿了顿,刘老板道:“你两上第三间屋子去看看他在没,没在的话你们两赶紧去医院里找找。”
说罢,刘老板便将电话给挂了,听他刚才的语气有点着急,我赶紧走出保安室,朝第三间屋子走去。
从窗户里望去,里面的木床上空空如也,并没有老黄的踪影,为了确定,我还在门外喊了几嗓子,但是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昨晚,我明明见老黄回来了,这老头这时候还能上哪儿去,难不成出去玩了?
回到保安室,我拿起挂在墙上的钥匙串,和二楞两人一人提着一根手电筒便朝医院大楼走去。
医院一共有两栋楼,都不高,门诊部六层,住院部是五层,外表的墙皮掉了不少,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头没处理了。
我和二楞走到门诊部楼下,这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不对啊,这既然是医院,为啥没有医生,更没有病人!
将我的想法说出来后,二楞道:“可能是荒废了,现在就是保安守着,免得人来偷东西,指不准过不了多久就得正式报废了。”
想罢,我朝贴在门口的那张发黄的指引图看去,一楼是综合门诊,二楼则是儿科,三楼是妇科,四楼是外科,五楼是内科,六楼则是太平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家医院以前倒是挺完善的。
拿起钥匙串,我在上面的标签上找着门诊部大门的钥匙,将卷帘门打开后,推开玻璃门准备朝里走去。
这还没进去,才推开玻璃门,就有一股浓烈的药水味扑面而来,十分呛人!
我忍不住捂住鼻子咳嗽了两下道:“擦,还被你说准了,这就是一家报废的医院!”
二楞也捂住鼻子说:“可不,这恐怕都关不久了。”
我将电筒光往里找去,白绿相间的墙皮已经发黄,里面的设施也都还在,这医院看起来关得十分突然,里面很多的东西都还整整齐齐的放着,并没有收拾走。
瞅了几眼之后,我正和二楞正要往里走去,这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喊道:“你两上哪儿去?”
这声音太突然,把我和二楞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老黄,他在石台阶上站着,手里打着电筒。
我开口问道:“老黄,你上哪儿去了?我和二楞正准备进去找你,刘老板打你手机,说找不着你。”
老黄嗯了一声,转而说:“我白天的时候上市区买菜去了,手机放宿舍忘记带了。”
说罢,他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一兜子菜,接着说:“你们还没吃饭吧,回去吃饭了。”
我和二楞将门给锁上,随即和老黄回了保安室。
老黄一回去,转身便进了厨房,忙活着做菜,让我两在外面等,整两个拿手菜让我们尝尝。
没等一会,刘老板的车停在了保安室门口,开门走进来问:“找到老黄了吗?”
我点点头把事情说了一边,刘老板听后呼出一口气道:“没事就行,你们也趁早吃饭,我这儿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罢,刘老板驾车便离去,并没有逗留,就在这时候,我无意间朝门诊部望去,发现顶楼停尸房的灯居然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