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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得水双眼冒火,瞅了一眼满脸鲜血的周清泉,眼神一横,喊道:“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抓起来。”
秦涛浑不在意,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于得水。
正在意淫着如何替周清泉出气的于得水,突然觉得情况不对,那些对他一向毕恭毕敬的不捕快,这次居然没有立刻执行他的命令。
而此刻秦涛的那份轻松写意,好像大写的讽刺一般,让于得水心中恼怒。
“你们都是死人吗,没听到我让你们把秦涛抓起来。”于得水抓住身旁一名捕头,脸色狰狞的咆哮道。
可让于得水没想到的是,以前这个拼命巴结自己小小不捕头,居然看着自己面露不屑之色。
只见那捕头伸手掰开于得水的手,一用力,直接疼的于得水嗷嗷叫道:“混蛋你疯了吗,你敢对我动手,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这种下贱玩意去死。”
那捕头听着于得水的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秦涛,一咬牙直接咔嚓一声,活活掰断了于得水一根手指,然后一个反擒拿,将于得水按到了地上。
“啊,……。”
于得水痛苦的哀嚎,自小娇生惯养的他何时吃过这等苦头。
那捕头却按下了于得水,冲着秦涛单膝跪地,声音洪亮的喊道:“江陵府捕头吴大海,拜见齐选伯。”
齐选伯是凌千山封的,这是当初秦涛讨要齐选山的代价,必须接受封爵。
凌千山懒省事,直接就用了齐选伯这个名头。
其实这就是一个虚名,吴大海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见识过秦涛的可怕,还因为他和八皇子的关系。
所以他冒着得罪学政于斐然的风险,直接拿下于得水,向秦涛献礼。
“我等拜见齐选伯。”
一众捕快不知道齐选伯是什么玩意,可他们本来就惧怕秦涛,此刻见自己的老大跪了,赶紧借机会跪下,他们可不愿意站着秦涛面前。
数十名捕快齐声高呼,场面颇为震撼。
此刻众人才一脸惊讶的看向秦涛,心中说不出的惊惧。
“齐选伯,伯爵,这可是贵族爵位,地位堪比五品官员。”
那名富态商人眼神闪烁,恐惧的看了一眼秦涛,赶紧跪下磕头道:“拜见伯爵大人。”
由于他之前数次针对秦涛,他害怕秦涛惦记上他,心中怕的要死。
李明远的那些朋友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心,刚才讽刺秦涛,他们都有份,尤其是赵雪梅,脸色更是难看的要死。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据说差点饿死在李明远家门前的穷书生,居然有如此身份,让一众捕快毫不顾忌的冲学政大人的公子下手。
于得水和周清泉一听秦涛伯爵的封号,立刻脸色一变,略显恐慌的说道:“什么齐选伯,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赵明卓,冷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齐选伯乃是八皇子亲封,已经写过文书,发过通告。”
此刻他顾不得于得水了,直接跪在秦涛面前说道:“拜见伯爵大人。”
秦涛默默蹲下来,凑到于得水面前说:“若我不是齐选伯,猜猜我会有什么结果。”
那些个捕快暗暗一叹,就算你不是伯爵,就凭你自身的武功,谁又能拿你老人家怎么样啊。
于得水却听出了秦涛话中的阴寒,知道今天恐怕无法善了,直接摆出自己的父亲于斐然,说:“请伯爵大人看在我爹的份上,饶了我吧。”
若是一般的伯爵,为了不得罪于斐然这个五品学政,也许权衡一下就放过了于得水。
秦涛确不以为意,转身走到目瞪口呆的李明智身旁,问道:“明智兄,说说吧,你家到底有什么事情?”
周清泉一看这架势,心中犹如雷鸣电闪,丝毫平静不得,他知道这次完了。
被压抑了几个月的李明智做梦似的看了看秦涛,再也忍不住的哭泣道:“秦兄,我冤啊,我们李家冤啊。”
李明智哭诉着将事情的经过说理一变,然后满脸仇恨的看着周清泉说道:“就是这个没人性的周清泉,陷害我们李家,逼死了我娘,还抓了我爹,我要杀了他。”
听到李明智的话,所有人都觉得周清泉简直就是畜生,居然做了这么多天杀的恶事。
“想报仇,动手就是。”
秦涛一脸漠然,伸手从一个捕快身上抽出一把刀,递到李明智手里。
看着一脸坚定的秦涛,李明智此刻好像变了个人,彻底忘记了畏惧,拿着刀,红着眼,一步一步的走向周清泉。
“你要干什么,我爹是知县,我姑父是江陵府学政,你敢动我。”周清泉眼神闪烁,头冒冷汗,疯狂的搬后台。
可这些都没用。
“周清泉!”
李明智几近疯狂,上去一道砍掉了周清泉的右手,同时咆哮道:“这一刀,是为我娘砍得。”
“这一刀,是我爹的。”
“这一刀,是我大哥的”
“这一刀,是我自己的。”
连续四刀,李明智砍掉了周清泉的四肢,一脸狰狞的看的周清泉说道:“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表哥,就我。”
周清泉不断翻滚痛苦的嚎叫,向于得水求救。
可于得一听秦涛是八皇子凌千山亲封的伯爵,早就吓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敢开口。
一旁众人同样没想到,之前畏畏缩缩、懦弱无能的李明智,此刻居然变得如此疯狂。
李明远一脸心惊的看着秦涛这个名不经传的少年,又看了看那些眼瞅着周清泉被李明智折磨,却不敢上前半步的捕快,心中对秦涛的身份又有了新的定位。
李明智不知砍了多少刀,周清泉已经流血身亡了,他还在拼命的折磨周清泉的肉身。
他像一被封印许久,刚被放出来的恶魔,疯狂的发泄着自己愤怒。
发泄过后,他居然一闭眼,昏了过去。
“明智。”李明远一声惊叫,过去抱起了昏迷的李明智。
秦涛看了一眼,知道李明智不过是激动过度,大脑充血而已,没什么危险,也没过多关注。
不过他觉得,经过这番发泄,李明智应该可以找回自我,重拾自信了。
“当年我一看就知道秦兄弟你是人中龙凤,我当初还交代明智要好好招待你呢?”
一听这势利的话语,秦涛就知道是赵雪梅。
她好像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奚落秦涛的,没皮没脸的硬往上凑,一口一个秦兄弟的套近乎,好像和秦涛很熟似的。
秦涛懒得理她,冲赵明智和吴大海说道:“把这于得水给我带去知府衙门,让方正东好好审一审,如果结果我不满意,我就亲自去衙门再审一遍。”
从于得水刚才的作风,秦涛可以肯定,他肯定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吴大海和赵明卓对视一眼,暗道这于得水算是完了,方正东为了避免秦涛去找麻烦,肯定不敢徇私枉法。
他们对于得水平日里的作风是有所了解的,只要查起来,绝对死罪没跑。这次就连他那个学政的爹爹,都救不了他了。
于得水还暗自庆幸,觉得到了知府衙门,凭借着自己爹爹的关系,一定不会吃亏。
却不知,自己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这边吴大海押着于得水离开,赵雪梅仍旧喋喋不休的和秦涛不断攀谈,说道:“说来也巧,我们家明智救下的两位姑娘,居然有一位是秦公子的未婚妻。秦公子是不知道,为了这件事,我们李家可是差点家破人亡。”
说着说着,赵雪梅开始借着李明智的名头邀功,希望秦涛能记住她们李家的恩情。
秦涛皱了皱眉,不客气的冲赵雪梅说道:“明智兄晕倒了,你做大搜的还不去照看。”
冰冷的语气吓得赵雪梅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话,灰溜溜的和李明远带着李明智离开了。
其他人见秦涛这个模样,也放弃了巴结的心思,纷纷告辞,唯恐秦涛找他们算账。
最后屋内只剩下了秦涛,还有那两被赵清泉抓来的女孩。
秦涛疑惑的看向那个自称是他未婚妻的泼辣女孩,那女孩毫不示弱看瞪着秦涛,不客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始乱终弃?
秦涛有些蒙了,这都哪跟哪啊。
不过他感觉这两位女孩可能真的认识他,于是说道:“两位姑娘,有事咱们下楼去说,如何?”
可能两个女孩也觉得待在青楼不合适,同意了秦涛的话,跟着他走出了聚雅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