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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见面
经过伊衣的引见，敦煌第一次见到天龙人的真面目。
大周人喜爱读书人，偏爱瘦弱的文质彬彬的，欣赏偏白皙的男子。可天龙人完全相反，敦煌怀疑天龙人是军伍里面的人。
敦煌开始怀疑天龙人的动机，她开始防备天龙人。
要人死亡可不需要道理。
天龙人也是第一次仔细打量敦煌，虽然见过几面但没有细看。现在才发现敦煌有一双带有故事的眼睛。
“坐，听说你要和我谈条件。”天龙人给她倒茶。
“我现在需要琵琶一用。条件你开。”敦煌说话喜欢看着别人。
天龙人也是过来人知道曾经的教育里有一条: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以表示真诚。所以他不怕敦煌的直视。
“将你手中的造纸术交出来。”
敦煌没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大，“我要向你挑战，赢了，琵琶还我。”
天龙人看着她说:“要是输了呢？你用什么赔？”
“那不过是一把琵琶，你拿它来做什么？它在你手上得不到最大的发挥。”
天龙人看着敦煌，“听说你小时候轮起琵琶就打人，看来你是将琵琶当成棍子来挥打了。”
敦煌窘迫，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你大费周章将人渗透进村子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要能回于阗国去就够了。”天龙人挥挥手，伊衣将琵琶送上。
敦煌大吃一惊，琵琶上有了琴弦！
自她出生起这琵琶就没有琴弦，她也曾经为它配上琴弦但不到一天便断了！
敦煌相信天龙人与于阗人有莫大关系。
敦煌用心去感受天龙人，对面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敦煌的心突然悸动。
敦煌神色微微一变又恢复正常，“这琴弦你如何的来？”
“我若说是先祖留下的，你信吗？”
敦煌看着天龙人，“我信。”对敦煌来说天龙人是神秘的，他有可能是于阗王族中的一员，也有可是十二星宫里的一员。总之是与于阗族息息相关的人。
但这个人很傲，不愿服从领导。还处处处于领导地位！对敦煌来说是一个麻烦。
接下来又是一个大问题，敦煌不会弹琵琶！一个拥有琵琶的人居然不会弹琵琶！
天龙人好像察觉到了，“你不会弹琵琶？！”
“谁说有琵琶就一定会弹？”敦煌快快回一句。
“你拿琵琶来做什么的？当棍子用。”天龙人嘲笑。
“当装饰不行啊？”
天龙人拿过琵琶，运气于指尖，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一股声波扩散出去。遇叶切叶，遇树割树。
敦煌内心呐喊，怎么可能？么可能？可能吗？
天龙人忽视敦煌的表情，“想换，拿新的造纸术的法子来。”
“你为什么只想要造纸术不要药剂的法子？”
天龙人看一眼敦煌，“要了你会给？”
“不会。”
天龙人一个眼神示意，知道不会为什么要问，傻子。
敦煌气结。
天龙人感觉这女人有点意思，骨子里的骄傲收敛了许多，是个懂得变通的。
最终敦煌用了最先进的造纸术换回了琵琶。
当夜，所有的于阗人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天青色与鲜红色的布匹，一把剪刀在裁布做衣服。
第二夜，出现了一个日期，像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第三夜，一个山坡上牛羊正在吃草，小孩子戏耍，快乐万分。
第四日，伊衣对天龙人说:“王女的意思是在五月十八日到某一个山坡集合，集合的人要穿着青色或红色的衣服。
琵琶在主公手上是个强大的武器，到了王女手上就是个神器！”
伊衣感叹，“没想到王女神功的造诣如此高深。”
天龙人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千年来少有人练到第九层，先人对上层的功力改造甚少。她练的神功下层改变大了上层基本不变，这上下出现断层。她又如此大费神力，会不会引起不好的反应以至于走火入魔？”
伊衣听此甚感有道理，“快快派人去查查，莫要出事咯。”
此时的敦煌确实如天龙人所说，她出现了大大的不适，身体累瘫了！一动就疼，这明显是劳累过度的症状。
敦煌趴在马车里，让马青送她回村子里去。
在东城的天龙人拿着一叠纸张进入东部最大的钱庄。
过了热闹的前院，到中院。
“龙少。”
“龙少好。”
“龙少来了。”
“龙少里边请。”
“龙少，大掌柜的今日不在，您可到西园去找二掌柜。”
天龙人在各种招呼声中进入西园，二掌柜听说龙少来了，急忙出来迎接。“龙少，老小有何事能帮您？”
掌柜的十分尊敬，身为天下第一富的商帮的二掌柜他可以不向任何人弯九十度腰。唯独对龙少，他必须弯下九十度。不是因为地位，而是因为实力。
掌柜特意擦擦椅子再让龙少坐下。
天龙人坐下，接过二掌柜递过来的茶。“七叔，我这有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需要你们出手。”
二掌柜一听，心中一动。“多大？”
“这其中我占三成，你们占七成。”
二掌柜像是饕餮之徒看到美食，“请龙少等待几日，会长们到来需要几日时间。敢问龙少这是一笔什么样的生意？”
天龙人将最新的造纸术的法子递过去，“到时便知。”
二掌柜看着手里的造纸法，没什么特别的，造纸术若想知道出点钱就可以了。龙少怎么拿到这里来，这里头有大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