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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公主遇到了何事?”迎到房门前,李格招呼着常安公主进房入座之时,见她面色隐有一丝忧愁,而在其旁的慧儿也是一脸悲痛,不由开口问了句。
“李师父,我们雅静阁……”慧儿望着李格开口言语到了一半,突然间将目光移向公主看了一眼,口中的话硬生生又被她咽了下去。
看到慧儿的表情,李格也将目光移向了公主,看了一眼后,他微微一笑,也不多问,而是径直拿起适才吃了一半的油条继续吃了起来。
此时的房内,气氛异常奇怪,李格独自啃食着油条,常安公主与慧儿则是一脸苦愁的凝望着李格。沉默片刻之后,公主见李格吃完了手中的油条,才轻启红唇细声轻语了一句。
“李格,你听说过四年前的壬寅宫变吗?”
“壬寅宫变?”李格喝了一口茶,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道“这件事在下略有所闻,不过我所听都是坊间传闻,与实事或许有许大的差别。”
“哦,那你且将你所知的坊间传言说来听听。”公主低语了一句,见李格表情略有些犹豫,又接口道“没事的,这件事早已天下皆知,你将你所听闻的说与我听听就好。”
“这个~那好吧。”李格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街外想了想,而后返回桌边又坐了下来,语态平常说了起来。
“其实这壬寅宫变在我们坊间传闻这中有二种流传。其一,是说当今皇上醉心修玄,要以吸风引露之道觅长生,故此在宫内植蕉数株,逢晨,阔叶上必定布满甘露,晨起之时,若能饮此甘露,但可宜寿延年。为此,当今圣上便命宫女们凌晨便前往蕉林中静守甘露。而这些宫女们由于每日早起,休息时间不足,导致大多数人都累倒了。故而,就有了宫女弑君的壬寅宫变。”
李格说到这,将目光移向了公主,见她脸上出现了一丝缓和,旋即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说的只是其一,那还有一种说法呢?”公主见李格顿了下来,开口催问了一句。
“还有一种说法则是指当今皇上贪求长生,以处子之身的宫女为药引,练长生之丹。宫女们为了自保,遂发起了壬寅宫变。”李格说完,见公主放缓的脸色猛然间又变得难看起来,故言语完便不在开口,而是拿起一根油条在次吃了起来。
一旁的慧儿见状,本想劝慰公主几句,可话到嘴边,她又吞下去了。就这样,房间内又只剩下了李格嚼食油条的声响。
过了半响,当李格第二根油条快食完时,公主才长吐了口气,轻声细雨问道“李格,你觉得壬寅宫变的事实,是第一种传闻,还是第二种传闻?”
“有什么区别吗?”李格反问了一句,而后又接口道“这二种说法均是指当今皇上贪求长生,冷血役奴。虽说第一种流传显得没那么血腥,实则也是一种残暴之行。”
李格的说话完后,屋内在次沉默下来了,他不动声色的起身,在一次走到窗边,望向窗外的街道脑中思虑起来。
“常安公主为何会提壬寅宫变?观慧儿的表情,与她适才说到一半的话,应该是雅静阁有宫女丢了。”
正当李格独自站在窗边沉思之时,公主莲步轻移,也走到了窗边,她站在他身旁,嘴中幽幽言道“你是修行之人,你可曾听说过这世间真有长生不死之丹药?”
“长生不死的丹药应该是有的吧,只是我们未曾见过罢了。”
“或许吧,只是岁月亘长,自三皇五帝之后,便没有那位帝皇可以永享长生。就算真有这种长生不死的药,或许已经不存在于世间了。”
“哈哈~”李格轻轻一笑,看了一眼身旁白衣飘飘的绝美公主,将心中的思虑问了出来“公主,你的雅静阁内是不是丢人了?”
“是的。”公主点头应了声,将李格在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过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我手下丢了三个宫女,他们虽不像慧儿一般,从小伴着我长大,可是也伺候了我五六个年头。如今她们丢了,我自是有些难过。而且我手下这三个宫女丢失,可能与你要见的人有关系。”
“公主是指国师?”李格闻言,脑中快速翻阅起了关于自己知道国师的一切。
就目前李格所知来看,这国师与布衣派有很大的关系。惜年师父还在世之时,曾三番五次言过,让自己不要接触这国师。而且在海道口镇,那个自称是自己师伯的老道士是国师的徒弟,他曾称呼自己的师祖为清玄师伯,那么那国师按辈份,就是自己的师叔祖。
不过这位师叔祖对于李格而言,却绝非善类。无伦是那年他回乡,替自己大舅索魂时遇到的那位宋提举的行为,又或是后来海道口镇中的猪五真,以及海道口镇中那诡异的阵法,都遥指这位国师并非正道。
将自己对于国师的认知在脑中翻阅了一遍,李格又把适才公主的话联想了一番,加之前几日自己入宫时与当今皇上的几句言谈,不由开口道“公主所说的壬寅宫变,莫非与国师有关?”
“不错,我父皇虽是一心求长生,可却并非修者,对于其上种种,他也只是遵从了国师之命。”说到此处,公主长叹了口气“其实我来找你也没什么事,只是因你救过我一次,所以特来提醒你一下。若是你不认识国师,那你见到他还是小心为好。要是你一早便认识他,那么我所说的话,就权当耳旁风就好。”
“好,多谢公主。”李格听到常安公主这一说,抬手行了一个大礼。
“不必客气!那行,我与慧儿回宫去了。”公主轻轻一笑,而后便与慧儿一同走出了房门。李格将两人送至房门口,望着她们下楼的背影暗自苦笑了一番,旋即便闭上房门继续吃起了早饭。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五月初。这天中午,李格正拿着一本书在房中读阅之时,屋外响起了慧儿的敲门声。
开门之后,慧儿告知李格,在通天阁闭关的国师出关了。随后,李格便收拾了一番,跟着慧儿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