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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两人相拥而眠,东方媚也是一觉睡到天亮。夜里雪下得很大,弄堂里却十分暖和,李婆婆着守卫搬了几筐炭过来,将弄堂烧得暖和和的。
第二天,天微亮,曲果果被肚子叫的声音弄醒了,她好饿啊。她爬起来,刚掀开被子便缩回去了。外面的守卫也睡得很香,裹在皮裘里,碳火熄灭了。唐怼怼是真的累坏了,长途跋涉回来裕华谷,还跪了许久,他睡得香甜。曲果果盯着他的背部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自己爬起来奋发图强。
于是她将衣服拽到被子里,慢慢穿着,唐怼怼睡梦中觉得自己身上很痒,被不知名的或毛茸的或粗糙的东西磨蹭着,他将被子一扯翻了个身,竟将曲果果推了出去。她委屈地瘪了瘪嘴,幸好衣服已经穿好了,她走到门口。
铁门上也是冷冰冰一片,曲果果将手掌贴上去拍打了一下,声音倒是清脆得很,只是太冷了。她用衣袖将手裹住,继续拍打着铁门,发出闷闷的声音。其实外面的人一点都听不到,倒是将唐怼怼吵醒了。
他一直听到“咚咚”的声音,以为是做梦,这声音并不让人心烦,但是他还是醒了。醒来便不见了曲果果,他裹着被子往榻上一趴,抬头便看到曲果果可怜兮兮地靠着门,用手拍打着铁门。
“果果,你又犯痴了,哈哈哈。外面可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快过来。”他坐起来,向她伸出手。曲果果走了过去,坐在床檐上,锤了他一下“都怪你,我都敲了好久门呢。”唐怼怼揉了揉她的头道:“昨日也没跟你说清楚,是我的不对。你得明白我们私自出谷,确是惹恼了东方姨娘。如今在关禁闭,也不能事事随心,我们要在这里呆半个月呢。”
曲果果心里十分委屈,她本是想出谷找爹爹,爹爹已经太久没来看她,她都忘了他的样子,只记得他的胡子软软的,不像长老的胡子扎人。她静静坐在一旁,唐怼怼正在穿衣服,白色里衣微敞着,露出白皙的皮肤,她一时牙痒痒,便起身扑了上去,一口咬在他的锁骨处。
这一口用足了力气,唐怼怼痛得叫了一声,他将她拎了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开始打她的屁股。只打了一下,她便叽叽歪歪地叫着,他便只能罢手。冷静下来,他才觉得羞涩,整张脸埋在手掌里,便自我安慰道,不过是兄长教训妹妹罢了,无妨。
曲果果趴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只看见她的身体一抖一抖的,他想将她捞出来,但是手还没碰到她,便所缩了回去。他安静地穿着衣服,等着她自己出来。他不信她有那么耐性但是他没料到,这个小妮子偷偷把自己的脸露出来,只不过她这一露却出问题了。
这床榻本是石板床上铺着干草,干草上铺着床单。却不料曲果果对这干草过敏,她的脸埋在床榻边缘露出来的干草里。等到守卫送来早饭时,曲果果才爬起来,她还将两份早饭都护在怀里。
她一边吃一边用手抓着自己的脸,唐怼怼觉得奇怪,便转到她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脸上起了大片红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