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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谷场上人声鼎沸,临时用石灰粉在晒谷场圈了一个长8米宽6米的擂台,石茂子专门到圣堂中学请体育老师欧士鸿当裁判,邓驱带领的横沙村的老少爷们站着擂台的左边,横沙的醒狮队员骑着自行车拿来二对大鼓,鼓声擂响,震天动地,道滘的大队干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急急忙忙跑出来,乌眼雄叫他们不要去报警,擂台定输赢,这是好事。
乌眼雄带着道滘大队的部分村民站着右边,他们没有带大鼓的醒狮队,只好从家里拿铜盆出来敲打助兴,铜盆叮叮当当,远远没有横沙的震天大鼓威武,横沙的村民乐开了,没有开打,已经胜券在握。
欧老师用铁皮喇叭筒宣布比赛规则:每场比赛60分钟,不允许用利器、棍棒,只能赤手空拳,凡是被摔倒在地,喊三声不能起来就算输,身体被踢出临时擂台的白线外也算输。每队只能派出三名选手参加,每次双方各派一人参加,三盘两胜定输赢。选手要签生死状,被打死不得追究责任,三通大鼓以后开始正式打擂。
整个晒谷场黑压压一大片人。裁判欧老师用手示意,震天价响大鼓停下来,邓驱派出大烂财、陈师傅、陈师傅的关门弟子苏伟金,乌眼雄派出石茂子、石茂子的师兄廖银沙,还有一位不是黑社会组织的神秘人,用一块大黑布裹着全身,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知道是什么人。
六个人在生死状签字画押。抽了签,道滘的乌眼雄先派一名队员出场,横沙邓驱看见道滘的人出来,才可以派对手出场;第二场是邓驱先派人出场,如此类推。
三通鼓停,乌眼雄首先派神秘人出场,她走进擂台边缘,把黑布掀开,哇,亮瞎眼!是一位身穿红色功夫装,飒爽英姿的大姑娘,全场轰动,村民纷纷交头接耳。
她芳龄二十,名叫欧小燕,长得唇红齿白,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十分秀美,她是石茂子的小师妹,江城文龙大队武馆的首位女学员,横朗小学代课的语文兼体育教师。小燕凌空翻一个筋斗,跳到擂台中间,全场男女老少,不分敌我,拼命鼓掌,喝彩声、尖叫声响个不停。
大烂财发出奸佞的狂笑,柿子捡软的捏,与大美女交手,真是一辈子都遇不到的机会,到时揉几下她胸前的小白兔,再摸摸圆润的屁股,真是太爽。本打算来道滘找乌眼雄拼命的,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弃?大烂财毛遂自荐,向邓驱申请先打第一局。
邓驱没有他这么乐观,一个大美女居然敢到男人之间玩命的地方,不是猛龙不过江,必须要打醒十二分精神。
他吩咐大烂财不要轻敌,这个妖女可能有奇招。
“靓女,我来了,一会输了跟我去洞房,哈!哈!”他一个筋斗跳进小燕面前,呲牙裂嘴看着她,她很有礼貌地抱拳拱手行礼,“承让!”
整个晒谷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的眼睛死死盯着一个腰圆膀厚,气壮如牛的黑大汉,看他如何与一位温文有礼的弱质女子对打,一些上年纪的老汉摇摇头,怎么打,从清朝宣统帝退位时候出生一直活到现在,七十多年了,从没有看过如此悬殊的擂台比武场面。
主裁判欧老师的哨声一响,大烂财先发制人,粗黑长满汗毛的大手伸向小燕的前胸,她向后退一步,跃起来一个猛虎掏心,纤纤玉手一抓,他的上衣被扯烂,哇啊,这是铁砂掌来的,他前胸出现几道深深的血痕,感到钻心的剧痛,烂大财急忙退后几步,整个人清醒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摸一下她的胸前小白兔,结果连皮带肉被她撕下。
小燕纵身一跳,“噼啪”双腿连击,他的头重重地挨了几下,被砸得眼冒金星,几乎摔倒在地,不好,此妖女弹跳力厉害,要躲开她的进攻,烂大财转身就逃,小燕紧追不舍。
“大财,用扫堂腿踢死她!”邓驱看见形势不妙,老是退却,很容易被这个女孩用脚踢出擂台,大声提醒被打得失魂落魄的烂大财。
他的腿功是不错的,刚才由于轻敌,想调戏她,结果一下子被打蒙了。烂大财开始反击,猛转过身来,一个双峰贯耳,双拳向她的头砸过去,紧接着来一个海底捞月,手掌从上到下,呈弧形抓向她的下身,小燕使劲拨开他毛茸茸的黑手臂,他忽然下蹲,来一个扫堂腿,打她的下三路,她躲避不及,大腿被踢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机会来了,大烂财如饿虎擒羊,飞身跃起,猛压下去,要把她压成肉饼,擂台外的村民,屏蔽呼吸,紧张地瞪大眼睛,如果这位姑娘被蛮牛般的黑大汉压着,就太惨了。
“呼”一声,小燕手脚并用,跃起向后躲避,烂大财扑了个空,她猛跳起,凌空翻滚,“噼啪”一声,他的前胸挨了两腿,一个踉跄向后倒退,小燕跳到他的头顶,把他当鞍马,用手按摁着他的头,一发力,越过他的头顶,凌空转身,一脚把他踢个狗吃屎,烂大财的大嘴碰到晒谷场的水泥地,疼得他咿呀大叫,他连忙弹起,面对着她,随时做好在擂台内兜圈。
双方打了二十几个回合,暂时不分胜负。
“铛”,铜盆敲了一下,裁判欧老师的学生喊一声,“还有十五分钟。”
大烂财大气喘喘,意想不到这个妖女这么能打,还是邓大哥提醒的对,这个美女完全就是一条毒蛇,把他揍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不敢再发起进攻,希望拖延时间,双方打个平手也好,如果输给一个小女孩,不被大佬骂死都会被横沙来的乡亲笑死。
小燕面不改色,她准备发起最后攻击。跟着江城文龙大队的吴大师练了三年的铁砂掌功,现在要检验自己是否有真功夫的最好实战机会,一定把这条黑大虫踢出擂台圈外,打赢第一局,等道滘的小学生能够从小跟着她练武功,强身健体,等长大可以参加人民解放军,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