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这就是她所期望的

反叛的柴郡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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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这就是她所期望的

    咖啡厅二楼传来了激烈的咆哮声。

    邵峻琪跑的比谁都快,他自认为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能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因此邵凛空一出现他就盘算着怎么逃跑了。结果他堂哥很买账,上来就掀了桌子,哗啦啦洒了一地碎瓷片和热咖啡。打碎了东西总得赔偿吧,他借口去和店里协调就溜出来了。自己都要为自己的机智而鼓掌。

    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邵凛空会出现在这里,他和苏妍一样冒出来的莫名其妙,一个要强迫和他相亲,一个就强硬搅局。这两个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清楚,算了,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然后在楼梯口邵峻琪就知道了他堂兄出现的原因,唐允刚从盆栽下面钻出来,身上还带着花瓣和泥土,头发上落了吊兰叶子,活像个拇指姑娘。还是格林童话里刚钻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又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唐允高举双手。“我绝对没有偷看你的相亲。”

    邵峻琪的脸色比她还无辜,“我和苏妍也没有任何关系。”

    双方都对自己的洗白充满欣慰,唐允坦白了自己是如何受邵凛空驱使然后来偷看他的前女友相亲的。邵峻琪则指天发誓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苏妍什么时候出现的,相亲的名单里也绝对没有安排上她。

    两人沉默片刻,唐允惊异的抬起来,“你居然认识她?”

    邵峻琪比她还惊讶。“你居然不认识她?”

    两个人又沉默了。

    楼上还在源源不断的传来争吵的声音,大部分以邵凛空为主,间或夹杂着苏妍的声音,听不出是在辩解还是在质疑什么。唐允心里各种情绪交织,复杂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人对他很重要。”邵峻琪倚在扶梯上,整个人弯成一个“Y”字型。表情神秘莫测,不知道那个Ta到底是说邵凛空还是苏妍。

    苏妍对于邵凛空来说,是值得他连续百花丛中过连追三年,听到她被别人包养愤而拿着现金去把金主痛打一顿的人。但是两个人还是没在一起。

    而邵凛空对于苏妍,可能是让她等待了很长时间保持单身,但最后也没能在一起的人。

    而唐允的分析就简单暴力了,她的猜想就是邵凛空太花心狗改不了吃屎,致使痴情的苏妍守候几年也没能换他浪子回头,于是就决定金盆洗手了。

    邵峻琪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对苏妍的了解不多,仅有的也就是几年前听说邵凛空为了女人打了一架,这还真是挺少见的。他这个堂兄虽然博爱了点,但是从来没到为了谁头破血流的地步。大多数时候都是浅尝辄止,和女孩们玩的愉快后就收手了。再后来听说苏妍是吧台女出身,他的震惊就更甚了。

    再后来邵凛空开始追苏妍,但不是专一的捧着玫瑰说我爱你,只是每当和女朋友分手了就开车到她楼下点一圈白蜡烛,把小区熏得乌烟瘴气像刚做完道场。苏妍也没答应他,两个人这么不卑不亢的耗着,直到邵家给他订了婚。

    “等等。”唐允忽然摆手,“邵凛空的妈知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

    “闹得这么大动静,她儿子锣鼓喧天的去追一个吧台女会不知道?”

    “我是说我不知道。”邵峻琪推了一下眼睛,“我不知道他妈知不知道,懂了吗?”

    说完又补充了一点,“不过我想大概是不同意,否则为什么强迫着他和孙菲菲结婚呢。”

    江美香的确算是开明,但是在儿媳妇的出身上还是保留了必要的计较。但是当初为什么会选中一个毫无背景的她呢?

    邵峻琪神色有点紧张,不时朝楼上看一眼。生怕那两个人吵架完毕下来撞见他们正在聊天。

    唐允鬼鬼祟祟的想爬上去偷听,被邵峻琪一把拉了回来。“最好还是不要去,万一听到什么秘密把你杀人灭口怎么办?”他横着手做出一个削脖子的姿势,喀嚓。

    什么秘密,难道情人之间吵架还能把公司机密掀出来。男方激动地说早知道如此我绝不会在公司的账户上给你挪用那五千万的资产,女的呸一声说老娘甘心被上司潜规则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窝囊废?

    她被邵峻琪拉下楼梯,刚走到一楼就和迎面走来的路人撞了个满怀。

    邵峻琪闪身完美的躲过了攻击,唐允则是被对面的女孩撞到了鼻子。“哎呦!”

    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而是对面的女生发出来的。

    唐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脸,“孙莎莎?”

    孙莎莎的反应出人意料,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脸色就变得煞白,仿佛看到了东京喰种之类的怪物。转头就跑了出去。

    两人面面相觑,唐允问道。“她是来和你相亲的?”

    邵峻琪耸耸肩否认了这个说法。孙莎莎看起来顶多十七八岁,当他干女儿还差不多。

    她跑那么快干什么?唐允疑惑的看着孙莎莎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难道是来约会的?

    咖啡厅二楼。

    大厅空荡荡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本来邵峻琪为了相亲就把二楼的座位都包了起来,此刻就只有邵凛空和苏妍两个人。苏妍冷目看着他把桌子推倒,杯子砸碎,原本精致的眉眼间都是戾气。

    吵架的时候,动作大的人往往都在虚张声势。而不做声的那个心里却爆发着汹涌,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喷发岩浆的火山。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上小学的时候经常在外面罚站,外面寒冬腊月呼呼的北风。有时候一起迟到的同学老师也让他们进去了,只有她还站在外面。

    那个岁数很大的女老师一脸凶恶,说我这是在帮助你成长。只有狠狠冻你几次,你才不会迟到。

    没有人护着你,苏妍。别人有任性的权力,但是你没有。哭泣是弱者才有资格干的事。

    苏妍一个人站在冷风倒灌的走廊里,教室里传出来的读书声温和醇厚。她的眼泪也冻僵了,像钟乳石一样挂在脸上,难看的像两挂鼻涕。

    没有来保护她。

    她的一生就像风里的树叶,薄弱的在枝头抖动。什么时候掉下来只能看风的心情,所有的脆弱都坦荡荡暴露在世界里,谁都可以捉弄她、憎恨她,把她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呢?”她轻轻的说,长长的刘海垂到脸上,把她的面目遮盖的模糊不清。

    你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即使愤怒,也不过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占有,好像别的同学抢了心爱玩具一样的愤怒,不掺杂半点的爱和感情,就纯粹的是占有欲而已。

    人的一生在肮脏的欲望下活着,在虚构的爱里活着,在贪婪地索取和予取予求里活着。果然也没什么是真的。

    邵凛空不回答她的话。苏妍的目光投向墙边的落地窗,为了透气有专门的活动窗子可以打开。她走过去拉开外窗的插销,外面的热气呼呼地灌进来。

    外面是极热的天气,柏油路上的沥青都快在高温中化掉了。街上的行人打着遮阳伞匆匆走过,没人注意楼上站了一个张开双臂的人。

    苏妍闭着眼睛,有只手把她狠狠的拉了回来。

    邵凛空把她揽进怀里,手指抓着她的头发,上面还带着植物的清香气息。然后一口咬住了她嘴唇。

    两个人在接吻,不如说是野兽在互相撕咬。苏妍的睫毛颤动着,她的嘴唇出血了,腥甜的感觉一点点渗进口腔,然后被两个人同时分享。但是邵凛空依然没停下,他揽着她后背,手伸进了她的肩带里。

    这不就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吗?

    她被放下,轻微的喘着气。邵凛空的动作太大,放手的同时顺便扯掉了她半边领子,露出肩头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在身体之下能透出的各种涵义也一一显现。

    她把自己的衣服抻好,抚平,顺便把肩头青紫色的吻痕也遮盖过去。男性独有的荷尔蒙霸占了她的感官,血肉下的每个细胞好像都得到了充足抚慰,愉快的叫嚣着。邵凛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萦绕在她鼻尖,没有她的好闻。

    苏妍自嘲的笑了笑,把想法打消。

    可是永远也不会这么来比较,也永远不会用这种标准来划分。就像衡量男人永远也不会以他的漂亮和温柔来打分,而衡量女人也不用能干和坚强。那些属性一早就被划分好了在不同的领域,男孩应该英勇帅气,女孩应该美丽温柔。他们应该在一起生一堆优秀的子女,然后个个都像自己的父母杰出多彩。

    可是事实也永远不像童话,它所具有的真实就已经是最大的残忍了。

    “你还会再生气吗?”她怯怯的问道。

    邵凛空看着她,把她垂下来的长发归回原位。

    “我从来都没有生气。”

    如果生气,那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