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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高楚已经不再幻想会有童话里的白马王子来解救她,她“安心”的蹲在牢房的小角落里,眼神呆滞,嘴唇渴的开裂。闷热的环境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直叫,想必这个时候也不会再有人给她送饭了。高楚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到黎明后的太阳,可能这就是她的宿命,妈妈如此,女儿亦是如此。她心里曾设想一万种可能,杜少宇不会来救她,杜少宇伤心过度昏迷不醒,杜少宇可能永远也不会来这里……
高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求人还不如求己。她环顾四周,皆是密不透风的墙壁根本没办法逃出去。高楚在心里愤愤不平的谩骂道,这哪里是惩罚犯人的,这简直就是对待畜生。
这时高楚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本想靠在墙壁上打个盹,没想到这时牢门被打开了。两个瘦小的太监在领头的公公——薛公公,一声令下直接把高楚绑在十字木架上,高楚无力反驳,只是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你们想干什么?”
薛公公皇上身边的红人,见面都叫他薛公,一方面他年长,一方面受皇帝“恩宠”。薛公公竖起兰花指,轻轻的哼笑道,“干什么?那可由不得你。念在你曾是大王妃的面子上,本公公就告诉你哪种死法死的快。看到我手里拿的了吗?只要你承认祺贵妃是被你下毒害死的,并在上面画个押,便可以死个痛快。如若不然,那就只能受尽折磨而死。死后还落下个谋害妃子的罪名。怎么选择不用本公公教你了吧!”
高楚冷笑到,“我从来没伤害过祺妃,你们让我承认什么?皇上讨厌谁,谁就得死,我无话可说。滥用私刑从来都是你们皇宫贵族的专利。也罢!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薛公公竖起兰花指,指着高楚,“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要知道暗无天日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公公怒视高楚,便对下人招了招手,“来人呐,掌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
高楚被打的不明不白,不过她宁死不屈的精神,让薛公公旁边的小太监看的有点于心不忍,在他看来,这是对待高楚的最轻惩罚,指不定以后还有什么呢!
薛公公坐在一旁,四个小太监给他扇扇子,他看着高楚,笑容极其猥琐,相比心中甚是爽快。甚至几天看不见这样的场景心里还痒痒。
伴随着监牢中扇巴掌的声音越来越大,犯人的噪声也就越来越小,也许是害怕,也许在死前想看个热闹。基本上和高楚同一天来的,现在已经被斩首示众了。只有个别不堪被折磨,一整日大吵大闹不得让人安宁。皇上因念在她曾是大王妃的面子上,缓个几天执行。
掌声依旧没有停止,高楚两只眼睛已经模糊不清,嘴角的血越来越多喷涌而出,旁边的小太监害怕的低下了头,薛公公则还是像没看够戏一样,附和着,“声音再大点,都没吃饱饭啊!”
小太监只好闭着眼睛用力扇大,高楚垂着头,脸上血肉模糊,昏迷过去。薛公公见此开怀大笑,指着旁边胆小的小太监,“你,去打通水来。”小太监吓得微微颤抖,话也说不顺畅,“是,是薛公。”
出去时由于害怕惹怒了薛公只好加快步伐,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跑着跑着竟然哭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真可怜啊!真可怜啊!”
这时小太监擦眼泪的时候突然撞见了一个黑衣人影,竟吓得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大人饶命啊!”
季凌玄见他行色匆匆又是从洛攸所说的方向跑过来,便问道,“你可知暗无天日在哪?”季凌玄单膝蹲下扶起小太监。眼神里满是期待。
小太监依然不敢抬头,而是手指着身后的方向,“就,就在那里,奴才刚刚从那里过来。”季凌玄立刻朝小太监指的方向跑过去,“谢谢。”
小太监看着季凌玄离去的身影才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