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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胆子好大呀,这才什么时候呀,这个时间点儿都敢出来作崇了。这像是娟子做的事情吗?她一个新死的鬼,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不可能是娟子,即便是娟子做的,她也只是一个傀儡,不管如何我们拭目以待吧。”爷爷开口,然后伸出自已的一只手来,成一个兰花指手势,在桂喜的额头处划了一下,只看到一道血痕陷隐现而入。
这时候桂喜的眼睛开始有神,并且瞬间清醒了很多。他看到我们在眼前,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因为爷爷的本事在十里八乡已经是出了名儿的。
“方木……是你们救了我。”
“救了你不敢说,但是我估计这事情还没有结束,远远的没有结束。桂喜你自已做的事情自已心里清楚,我们也只能尽力。成与不成,就在今天晚上。”
“好,我认命。其实至从娟子死了我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是恶梦连连,我很后悔自已做下的事情,当时也只是一时情急冲动之下才犯了这样的错误。”
我道:“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冲动是魔鬼。可是上天并不会因为你一时冲动而就不给你惩罚,法律也是一样的。娟子是自杀的,但是你对娟子身体的侮辱却是实事,估计你会从轻发落,随便叛个两三年是轻该的。”
桂喜听到我的话之后,笑着点点头。此时他的笑容我已然是看出来了,这是一种对生活的绝望,自已的明天莫不关心的样子。
“三年吗?如果真是三年的话算是轻的了,我这与强奸罪无异,即便是叛个七年,我也认了。”桂喜此时看得出来心里十分的后悔,他是在为自已所犯的过错赎罪。
“一起下去吃饭吧,现在时间尚早,我们等到晚上深夜再说。”
“好吧。”
至此,我们一起下楼来吃饭。桂喜的父亲看到我们只是上去了一趟就将自已的儿子救醒了,不由得一下子惊为天人。以为我们是神仙,束手无策的事情,我们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就了结了,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爸妈,方木此时虽然将我救醒了,但是我的大劫并没有过。过了今天晚上我可能会消失几年吧,不能尽孝了。如果过不了今天晚上的话,那我死了你们也不要伤心。因为这都是我的命,我自已犯下的过错自已应该承担惩罚。”
桂喜的父母亲本来还脸上扬溢着笑容的,结果听到儿子的话之后一下子愣住了。特别是桂喜的父亲,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
“儿子,你老实说,娟子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因为当天晚上闹洞房的人有你,最近几天晚上你每天晚上都说梦话了。你真的以为我和你妈什么都不知道吗?”
桂喜有些骇然,果然是天下父母心。无论自已的儿子犯下了多大的过错,都可以原谅。而且自已的儿子在自已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最好的,也是最优秀的。
“你们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们了。是的,这事情是我做的。我该死,我应该到娟子的墓前赎罪的。我就是一个人渣,不配喜欢她,她没有看上我是应该的,她的眼光真的很准。”
啊……
桂喜的妈哭了,因为即便是今天晚上不死,她自已的儿子也面临着牢狱之灾。这是她无法接受的,在乡下农村不比城里,如果自已的儿子坐过牢了,那么这辈子十有八九的打光棍。或者就是一个二锅头。
二锅头在我们当地的意思就是与一个结过婚,或者是有小孩的女人再婚。当然了,如果坐过牢说明你品行不端,有时候即便是再婚的女人也不一定看得上你。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单身的女人,只有单身的男人。再差的女人也有男人要,可是男人就不一定了。
一牢坐定误终生!
我道:“叔婶,当今社会不比以前了,桂喜还年青,也才不过23岁,随便三五年牢坐下来也还不到三十岁。假如去外面闯荡几年下来,姻缘有时候是说不定的。你们也不要太悲观的,坐过牢就一辈子打上一个标签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是的,爸妈。如果我不死的话,出来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此生保证不会打光棍,一定让你们二老抱上孙子。”桂喜也再三的保证。
这一餐饭吃的一点味道也没有,主人家二人一脸的悲伤,我和爷爷也只是草草的扒了几口饭菜就放下了碗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哪儿也没有去,就这么一直坐在堂屋等着对方的道来。果然,在闹钟敲响十一点的时候,所有人的心脏紧张了起来。
而这时候桂喜家的院子大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们谁也没有动。就这么任凭大门口肆意的响起来。敲门的声音一直响着,都快响了有五分钟了。
“方木,方木……你死了,是我呀,大海。”一直没有人回应的,哪里想到这时候大门竟然响起来了大海的声音。这他娘的什么情况呀,深更半夜的竟然传来了大海的声音,这个家伙胆子也忒大了吧。明明知道今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帮助桂喜收娟子的魂魄,他还敢这个时间过来。
“来了!”我暗道一声,可这时候爷爷拉住我道:“问一下他有什么事情?”
“大海,你有什么事情嘛,我此时再做法事,很忙呢?”
“很忙,忙什么呀,娟子家都炸开了锅了。刚才她家的父母找不到你,又跑到我家去闹了,说是冰棺里面的娟子的尸体动了,诈尸了,你说我能安省嘛,不来找你找谁呀,一事不劳二主呀,我的兄弟。”
有点像!
此时我看到爷爷也点点头,这事情看来不得已要走一趟了。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不眠之夜,无论是在桂喜家里,还是在娟子家里。
啪的一声,打开了门,我看到了大海站在门口。他全身发抖,看到我开门了不由得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天热呀?”
“你莫不是疯了吧,现在是冬天,你跟我讲天热。我这是被被吓的,不敢来呀,可是没有办法呀。家里没有男人了,我爸去了娟子里家帮忙了。虽说什么也不懂,可是人家说了,家里男人多了,阳罡之气充足呀。”
“所以你就去了?”
“不去能成吗?躲一会儿,躲一会儿吧,这事情我们等一会再过去。我很奇怪,想知道娟子死后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你们爷儿两个先做法事将魂招了再说吧。”
我无语了,这个家伙牛头不对马嘴,看来刚才是被自已给吓着了。爷爷笑着摇了摇头,不得已我们两个在堂屋里坐了下来。不过当大海看到桂喜此时也在的时候,不禁一阵愣神,他不敢相信桂喜这么简单就清醒了过来。
“怎么?看到我醒过来很意外?”桂喜先开口了,“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如若今天晚上不死的话,我就到警察局去自守。”
大海道:“真的,你想好了吗?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娟子呀,为何不见她最后一面呢。”
桂喜道:“我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我的方法不对。这不是追求女孩子,而是在侮辱一个女孩子。”
两个年青的小伙子的对话,让心中无限的悔恨更加的清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众人刚刚安静下来,大门口再一次的响起了敲门声。
刚才是虚惊一场,那这一次呢?是娟子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