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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手中转着自己抽取的号码牌目光不善的朝着议论纷纷的众人看去,她穿着平底靴看上去也已经有一米七朝上了,黑色的短发不过耳,长得是一种帅气的美,望上去倒有些雌雄莫辩的样子。
“呦,出头的来了,还是个…”
冷嘲的声音刚一响起来就被身边的人一肘子捣了回去,身边人小声道:“别乱说话,她是袁茵。”
准备嘲讽的人立刻老实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说话,‘袁茵’两字像是什么魔咒,瞬间让这人的脸色有些讪讪。
袁茵最看不惯这些捧高踩低的,还想再讽刺两句,被戚寻拉了一把,无奈道:“好了咱们先走吧,再耽搁下去叔叔他们又该等急了。”
袁茵瞥了眼自始至终没吭一声的姜璃,像是觉得无趣,撇撇嘴,顺着戚寻的力道朝外面走去,“最看不惯这种人了,女人怎么了,没女人能有他们吗?”
戚寻苦笑,“得了得了小祖宗,你还没完了。”
看着姜璃一来就这么被针对,同队的人对姜璃的敌意也消除了很多,倒从心底里生出了些心有戚戚焉,没再心照不宣的对姜璃进行隔离和敬而远之,上前面抽签的时候大家还客气的把姜璃让到了最前
面,让她第一个抽签。
下面人的议论周富祥他们三人都看在眼里,他们不同于这些年轻人的年轻气盛,看事情要客观些,看着姜璃始终不卑不亢的样子,心里头倒对这小姑娘生出了些好感来。
然后到第二天竞石比赛开始的时候,这种好感则直接变成了惊讶。
因为人数众多,竞石比赛分为二十场同时进行,越到后面越是精彩,越到后面赌石后赢得的订单数目也是越多,因此慕名来观看的观众也很多。
可姜璃所在的场次前来观看的人,比起别的场次来看却显得格外的多,作为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这可是往届里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临近姜璃比赛快开始的时候,这一场的观众已经开始人满
为患,根本就没有空余的座位了。
毛岑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有些不解,“这怎么来的人那么杂,有二十多岁的学生,还有那么多媒体的就算了,这怎么瞧着还有那么多面孔熟悉的鉴宝师?这些都是老人了,来这个新人场干吗?”
郭修透过监视器看着,也有些纳罕,突然一个人的入席引起了他的主意,郭修眼一眯,戴上了眼睛仔细又看了看,顿时一怔,忙摆摆手示意毛岑和郭富祥过来。
“你们看,我怎么瞧着第三排坐着的这人像是温海?莫不是我眼花了吧?”
毛岑闻言吃了一惊,随着郭修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了低调的坐在角落里的温家家主温海。
“他不去三十五岁以上场里,跑这干嘛了,我听说温家那孩子不是已经被唰下去了吗?”
这时候一直坐在另一边拿着平板电脑看着什么的周富祥表情越来越凝重,到了后来眼里已经出现了犹疑,犹豫道:“你们知道温家人今年是被谁淘汰掉的吗?”
毛岑:“你这记性算是不好了,我怎么记得是在那个什么团队赛里头涉嫌违规被禁赛了?”
周富祥表情严肃,“的确是被禁赛了,可被禁赛的原因,正是这一场里的姜璃,我查了查,m市的比赛几次换裁判和更换场地竟然都跟姜璃有关,而且…你们知道姜璃是哪家的人吗?”
郭修不以为然,“小周你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毛岑的卖关子了,穆辰昨天不是说过了,这小姑娘是个新兴起的公司里出来的,既然姓姜,当然是姜家人了。”
周富祥一字一句道:“不,她是王子彦的亲外孙女。”
周富祥话音一落,监控室里陡然一静,郭修和毛岑双双看向周富祥,惊讶的瞪大了眼,她就是那个让王老爷子把场地借给主办方做比赛用的女人?得罪了那么多人的她竟然能撑到现在?这也太不可思
议了!
三人说话间,场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镜头上明显可以看出来场上年轻人和凑热闹的媒体人还在叽叽喳喳,一些职业鉴宝人和包括温家家主在内的一些业界老人看向竞技场的目光却陡然专注了起来。
坐在温海身边的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更是拿出了手中的录像机,对着场内开始录像,温博时不时的说上两句,年轻人就不停的调整着动作和方向,两人都是一脸严肃。
正在摸石头的姜璃视线突然闪电般的移向观众席,正对上凝神打量她的动作的温海,温海被她看的一怔。
“温总,她怎么朝着这边看过来了?”
温海沉声道:“离这么远,又有这么多观众,可能是恰巧往这边看着的吧。”
姜璃对着温海的方向盯了数秒才缓缓收回视线,摸向籽料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闭了闭眼稳定住情绪。
林家的枪支,训练有素的保镖,还有缅甸的几个矿场,都是从温家那里得来的。
温家最著名的地方就在于他们不同于国内其他老一辈的世家,他们是从缅甸发家兴起的。最早的一任家主娶了个赫赫有名的老场口原石矿矿主的女儿,后来又纠集了一大批缅甸的职业鉴宝师,在缅甸
那边有了成熟的势力之后才转战国内,温家一直都是世族里的一个另类派别,也是一个比较危险的家族。
这一世没了林家,姜璃心里头清楚,她怕是又被温家给盯上了,上一世到后来温家人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的时候,温海曾经亲自去她被囚禁的地方看过。温海不同于林家人的急功近利,他曾经向林家
人讨要过她,温海为的倒不是靠她的能力谋取什么利益。
温海想把她送去研究,温海自认为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他对姜璃的态度却让人不寒而栗。
温海相信世界上有神迹也有魔鬼,上一世他刚知道姜璃的事情的时候是将她当做一个神迹,当做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来看待的,初见她的时候她还没那么凄惨,也还没被囚禁起来,温海对她非常的客
气,客气到了一种尊重的程度。
到了后来她被囚禁,被玷污,遭受种种非人折磨的时候,温海再见她对她的态度就恶劣了很多。他甚至让手下的人把姜璃反绑着跪在地上,用带着倒刺的皮鞭狠狠的抽了她一顿鞭子,要不是林远来的
及时,那一次姜璃差点就直接被打死了,姜璃那次养了很久的伤,但还是落了严重的病根。
“真正的神迹是不会遭受到这种折磨的,你一定是做了恶,主让你来历尽时间苦难折磨的,你犯了原罪,你是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存在你的肮脏对这世间都是一种亵渎。”
温海打她的时候,嘴里是这么念念有词。
被林家人拦着不能了解掉姜璃这个肮脏的多余者,于是温海就开始千方百计的试图把姜璃送去研究,他一定要向世人证明姜璃是个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另类,这样才能够证明的他的行为是正义的
是正确的,才能够名正言顺的除掉这个可怕的魔鬼。
林老爷子显然对这个一对上姜璃突然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亲家感到头疼,那时候林家的势力已经变的很大了,林老爷子也不惧温家,怎么都不肯把姜璃交出来,才让姜璃勉强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没
有被放在实验台上被当做小白鼠一样的被一寸寸的解刨掉。
姜璃冷冷的想,这次温海亲自出来是要干什么呢?继续来惩治她这个世上不该存在的魔鬼吗?
这一场姜璃对上的是一名世家里的鉴宝师,他今年正好三十四岁,再晚上些时候就没有资格再参加类似的比赛了。见自己面对的是姜璃这么个小姑娘,顿时欣喜若狂,昨天他们结伴来的一群人就猜测
哪位人生赢家能那么幸运的遇见那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幸运儿竟然是自己!真是撞了大运了!
结果第一场,这位职业鉴宝人谨慎再谨慎,还是开出了一个空壳子,姜璃挑选的籽料涨,姜璃胜出
第二场职业鉴宝人更加认真了些,没敢拿大选大块的籽料,专攻小型料子,直到时间限制的最后一秒才郑重的交上了自己最有把握的一块莫湾基的褐皮籽料,开出的是巴掌大的黄翡。这涨率就大了,
也讨巧,小块的籽料原价本就不高,开出来只要涨,算出的涨率就比大型的要高的多。
姜璃用的时间依旧如她在m市的习惯相同,只看新换上的,很巧,这一局选的同样是一块黄翡,也是涨了的,五十多斤的籽料,开出来的黄翡并不是一整块,但水头很好,表面的油性也重。
裁判商量了一下,判了平局。
结果出来的时候姜璃往裁判席上看了一眼,脸上有些讽刺。
对手却没有对裁判的偏袒有丝毫的放松,头上明显见了汗,原本庆幸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第三局,姜璃仍旧只看新上的籽料,对手忍不住了,愤愤道:“你这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潦草的看过去是敷衍谁呢?这样装模作样是为了显示自己高人一等?认真的态度是对对手最起码
的尊重你不知道吗!”
姜璃看了他一眼,“我已经记住了之前籽料的手感,不需要再看所以只看新的,这跟尊不尊重对手有什么关系?”
对手听了姜璃的话更是跳脚,什么叫做已经记住了之前的手感,她以为自己是绝世天才?严厉的训斥道:“现在的晚辈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出来比赛的时候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在这样的场合
太过嚣张是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的吗?”
姜璃好声好气,像是不解,“我怎么嚣张了?”
对手气结,被姜璃这在他看来极度挑衅的反问气的不轻,“你说你记住了之前的手感,你第一场用过的时间我是看在眼里的,胡乱摸了一遍而已,靠着运气涨了两块,当真以为第三局还会那么好运?说
这样的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有本事你别看新上的籽料了,就从你之前‘记住了手感’的籽料里挑出来一个比比?夸大其词!”
“我没本事,不好意思。”姜璃认真的看着他,“我选哪一块的籽料我仿佛记得应该是我参赛的权利,是轮不到任何人来随意置喙的。”
说着继续将手放在了新上来的籽料上,低头看过去。
对手像是终于抓住了某种把柄,心里顿时平衡了起来,“看吧,这会儿知道心虚了,就知道你是不敢的,既然做不到又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说什么大话!”
姜璃不搭理他,男人等了半晌,姜璃还是不搭理他,低头在籽料上整个摸了个遍,男人终于彻底恢复了自己的自信,也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找回了场子,“怎么,这会儿知道理亏了不吭声了,小女孩
家的这样做才对嘛,牙尖嘴利的太过张狂可是会惹人厌烦的。”
对手絮叨间姜璃已经将新换上的籽料摸了个遍,不紧不慢的拍着手上的浮灰,转身欲走。
“嗤,怎么着,这会儿是准备说新换上的籽料你也已经看完了?就为了反击我的话么,年轻人,奉劝你一句,只会做无谓的意气之争最后害的只有你自己,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代不如一代。”
姜璃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往候场区走,离开了两三步距离后才仿若不经意的抛出了一句话。
“疯狗咬你一口,你对着它吠回去,也只会显示自己也是一条疯狗而已。”
第三场,姜璃胜,选的籽料是她从第二局开始就没有再摸过的最先一批摆上的籽料。
如果不是比赛从始至终都是在他们监督之下进行的,要不是比赛是在数千双眼睛看着的情况下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的,这场的裁判险些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了!
姜璃的对手在裁判宣判结果的同时就摔牌子走人了,走前大声呵斥着比赛有黑幕,比赛不公正,姜璃一定是被有心人点播过,提前知道了籽料的情况。
这让比赛的现场一下子变得极为尴尬,裁判组并没有急着跟姜璃颁发奖牌,让工作人员从别的场次里面找来了总裁判,几个裁判围成一圈商量了好一会儿。因为讨论激烈耗时太久,后来工作人员又加
了个凳子过来,几个裁判坐成一排,端着沏好的茶水激烈的谈了好一会儿,姜璃一直就这么孤零零的被晾在场上,面前是本场解出来的六块涨势泾渭分明的籽料。
过了有半小时左右,直到观众席上都开始出现了骚乱,总裁判才严肃的朝着姜璃走了出来。
“这位选手,今天的比赛结果有些存疑,可能暂时先不能给你颁发奖牌了,具体结果这两天还请你再等候工作人员的通知。”
说完总裁判朝着面前这个年纪实在是过轻的女孩子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才表情凝重的转过身。
“等一下。”姜璃突然出声叫住了总裁判,她的手在两侧放着,上面沾着不少黑黑的灰尘,连衣服上都不可避免的蹭着些解石时飞溅出来的灰尘。
总裁判转过头有些不悦的看着姜璃,“比赛的结果是所有裁判共同作出的判定,有什么疑问到了场下再说,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具体原因会让工作人员通知你的。”
“不是。”姜璃态度很好,指了指摆成一排的六块籽料,“您是总裁判,我想问一下,右边的这三块的确是比左边的这三块总体涨势明显的多的吧?”
总裁判看都没有看一眼摆成一排的籽料,盯着姜璃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是资深裁判了,以往哪一届由他判定过的比赛都没有人敢再出声质问过,更何况还是这么个小女孩,他不是很耐烦应付,只是
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姜璃放心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唠家常,态度良好的仿佛最好学的学生,表情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总裁判您巡视了这么久实在是辛苦了,其他场地里的比赛都结束了吗?”
总裁判对她的问话摸不着头脑,“嗯”了一声皱眉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姜璃想了想,在总裁判几乎要忍不住性子直接走人前终于慢悠悠的出声了,“那今年的竞石比赛中其他场地里面有出彩的优胜者吗?”
总裁判的耐心彻底告罄,“自然是有的,每年中天才绝艳的人物都不知凡几,选上来的又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自然早分成了胜负,你这一场速度太慢,其他场次里的早已经结束了。好了!你先回去吧,
我还要安排下面的事情,没时间再在这里跟你…”
“这样啊。”姜璃继续慢悠悠的开口,却极为不敬的打断了总裁判没有说完的话,“那说明其他场次里是没有出现这种胜负明显,裁判组却以一句‘比赛结果有些存疑’就暂停宣判的情况了。”
“为什么,对上我这么个无名小卒就有了这么大的例外呢?”姜璃问话间像是有些惶恐,问完后面色陡然一整,眉眼间终于带上了冷凝和怒气,淡淡道:“哦,看我,这怎么都忘了,我是个无名小卒,自
然就会有了例外了。”
“您说,是么?”
姜璃这就是在明晃晃的质问了,观众席上一些学生模样的正是姜璃s大的校友,听说了姜璃来比赛专程趁没课的时候赶过来,这时候都义愤填膺的喧哗起来。
“是啊,你们这是什么决定啊,故意欺负人吗?”
“姜璃明明已经赢了,你们凭什么不给人家奖牌啊,年纪小就该受你们这些人的欺负了吗,太过分了!”
从m市竞石比赛闹剧开始对姜璃感兴趣,进而追过来的几个媒体人也开始在下面起哄,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闹得越厉害他们越有料爆。
总裁判一下子就被气乐了,其他几个裁判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姜璃,她竟然敢就这么当场质疑裁判组的决定?谁给她的权利?
总裁判居高临下的看着姜璃,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孩子,眼中划过讽刺,“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胜负欲太重,正是因为太看重这些,往往才总会忘了比赛的宗旨其实是重在让大家一起切磋学习的。我们又
没有说会不承认你这一场胜了,只是说结果存疑,宣后再判而已,你便是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了?”
胜负欲太重,不虚心学习,这样的大帽子一压下来观众席上倒是安静了些,这些学生们其实是不懂赌石里面的奥妙的,知道些的也只是皮毛,虽然凭着一腔意气和愤青扶额情绪依旧站在姜璃这边,可
德高望重的总裁判的话还是让他们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裁判们仿佛早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挥挥手示意工作人员收拾起东西,开始准备下一场的竞石比赛。裁判是判定结果胜负的最直接也是最唯一的人员,尤其是竞石比赛这样的场合,得罪谁也不能
得罪了裁判。
再加上他们的确没说姜璃没赢啊,只是说对结果存疑,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如之前愤而退场的鉴宝师一样在怀疑姜璃用什么方法作弊了,可他们又没明说出口,这女孩又有什么好生气的?跟他们
玩文字游戏耍心机,还嫩了点。
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刺儿头认不清好歹,总是得有人出头收拾收拾的,尤其这个叫姜璃的,听说在下面比赛的时候已经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数次裁判了,不收拾她收拾谁?
“胜负欲啊。”姜璃慢条斯理的开口,出乎意料的承认了,“是的,我是来参加比赛的,如果是想学习的话,我去专门的地方学习就好了,干嘛非要参加这样的比赛,通过层层的厮杀选拔爬到这一阶段,
然后再来这种场合做出什么虚心学习的姿态?胜负欲,我是胜负欲重啊,比赛的哪一条注意事项个纲领摘要上说过您说的所谓的宗旨么?”
“而即使有这么个宗旨了,我却是有些糊涂了,它也是属于哪一条我没看到的比赛规则的一种吗?”姜璃语气中问的虚心,脸上却是凉薄的要结出霜来,“若不是的话,还请您给我解惑了,我到底为什么
要为一个莫须有的,轻飘飘的‘比赛宗旨’四个字就接受这种没有道理,堪称无理取闹的决定呢?”
有些人就是这样,用着冠冕堂皇的借口,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着对他们最有利的话,然后所有的理就都在他们那边了,他们无论做什么决定好像也都是有着自己的道理了。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这世间的道理,便一定要永远的站在他们那边呢?
狗屁的比赛存疑,空口白牙说出这四个字就可以大喇喇的怀疑了么?没有证据,就tm把奖牌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