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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制服警察走了过来。年长的虎爷认识,是这一带的派出所副所长,听说是去年从市局被下放来的,叫刘兴海,四十好几了,打过几次交道,让手下送过去的孝敬一概没收,很有些油盐不进的意思。年轻的那个有点面生,倒是个美貌女警,身材火辣,长的和香港女星李嘉欣有几分相似,此时一只手正按在武装带的电击器上,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们。
虎爷拦住一众手下,转身迎向走来的两人,换成一副笑脸道:“哎呦,这不是刘警官么,您怎么来了。”
刘兴海也不答话,寒着脸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要聚众斗殴么?”
“哪啊,我们这都是闹着玩呢!”虎爷随口打了个哈哈。
“老实点,有你们这么闹着玩的么?”苏梓清虎着脸呵斥道。
被小女警这么一训,虎爷还就不说话了,收起笑脸,掏出一根雪茄冷冷的盯着两人,就两个小片警在他眼里还不够看。
“蔡传虎,你最好安分点,马上让你的人散了。”刘兴海目光炯炯,毫不退缩。
蔡传虎不为所动,继续旁若无人的抽着雪茄,他和这的所长都是称兄道弟的关系,倒要看看刘兴海区区一个副所长能把自己怎么着。
“怎么,难道还想让我请你们去所里喝茶啊?”说着掏出了腰间的手铐。
蔡传虎皱了皱眉,看起来对方还真要动真格的,心道有警察在这,今天看来是办不了这小子了。
“得,今天我就给刘所个面子。”接着转向陆皓道:“小子,明天早上九点,运河边上,高铁桥下,你要是敢来,你要的数我双倍给你。”蔡传虎撂下一句狠话,带着手下人搀扶着豹哥几人离开了。
“师傅,怎么能让他们走呢,聚众斗殴,持有管制刀具,怎么都够拘留他们了。”苏梓清望着蔡传虎几人的背影焦急的说道。
刘兴海倒是没显出什么,解释道:“小李,咱们警察是制止犯罪和抓捕罪犯,不是给无谓的给自己增加工作负担,把他们抓回去拘留几天有什么用,没几天就放了,对于他们来说,倒是增加了可以嚣张的资本。”
“可是……”小苏梓清还是不甘心。
“行了,以后你会明白的。”刘兴海摆了摆手,来到陆皓面前问道:“小伙子,以前当过兵吗?”
自始至终,陆皓都淡定的看着蔡传虎众人,直到听警察问自己,才回道:“算是吧!”
刘兴海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恩,那帮人不好惹,你再能打也架不住人多,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遇到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说着递给了陆皓一张名片。
陆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还是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随即转向苏梓清招呼道:“嗨,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苏梓清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向了别处,吃了瘪的陆皓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
刘兴海笑道:“好了,赶紧带你的朋友去医院吧,我们也走了。”说完带着苏梓清离开。
这时张铁民才如释重负的走了过来,拍着胸口道:“哎呀,刚才可吓死我了,我说陆皓你能不能少玩点火,今天多亏了有警察,要不然咱就得交代在这!”
陆皓无所谓道:“这帮人也没什么啊!”
张铁民被陆皓这句话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抬抬手最终无力的放上,叹口气说:“哎,算了,你连曹六爷都得罪了,多个蔡传虎又算什么呢,你以后就自求多福吧!”摇摇头回到车里查看高振强两人的伤势。
陆皓则吩咐田小飞等人把卖鸡蛋的小女孩送回家,众少年拍着胸脯答应,保证完成任务,刚才虽然没打起来,但那种氛围也够刺激的,让几人还沉浸在那既害怕又兴奋的感觉中。
张铁民开车在附近找了个诊所,先给二人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
望着马文博高高肿起的嘴角,陆皓不解的问道:“秀才,那个小女孩你认识?”
马文博知道今天是自己连累了大家,所以他也不再隐瞒,将其中的隐情和盘托出,这也牵扯出他儿时一段痛苦的往事。
马文博的老家在本市安无县农村,家中原本有兄妹两人,妹妹小他四岁。马文博十二岁那年,夏天的一个中午,他带着妹妹去给地里干农活的父母送水,地里虫子多,担心妹妹身上爬上虫子,就将她留在了路边的田埂上。等马文博回来时发现有两个大人正把妹妹往一辆面包车上拖,那是的马文博脑子里还没有人贩子的概念,只是觉得那两个人好凶,看着被两个陌生人抱着的妹妹一边挣扎一边哭着喊哥哥,而他只敢偷偷的躲在玉米地里望着这一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等父母闻声赶来的时候,面包车早已跑远了。
这些年他一直恨自己,恨自己的胆小、懦弱,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勇敢的上前拖一会,也许妹妹就不会被带走。
现在回忆中的马文博眼中充满痛苦和悔恨:“今天的那个小女孩特别像我小时候的妹妹!”
众人听完都是一阵沉默,也都明白了为什么马文博这么冲动反常,可是仔细想想,那件事又怎么能怪一个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呢?
张铁民点上一根烟说道:“事儿既然已经出了,就别再想了,小陆,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你最好先出去躲躲,至于局里我来想办法。”
“张哥,没多大点事,用不着躲。”陆皓无所谓的说道。
“陆哥,事情是我惹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明天我去找他们做个了断!”马文博站起来,瘦弱的小身板透着一股倔强。
陆皓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秀才,今天的事你干的像个爷们,这几个阿猫阿狗你陆哥还没放在眼里,回头我找几个朋友去跟他们谈谈。”
“小陆,你是不是认识道上的人啊?”高振强也恢复了点精神,听陆皓这么一说不由问道。
“算是吧!”
“那还行!”高振强恍然,怪不得陆皓有恃无恐,而且身手这么厉害,如果找道上的哪位大佬说和说和,这事倒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怕就怕人家要价太高啊。
高振强当然不会想到,陆皓所谓的认识道上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要混上这条道,而且这将成为陆皓在汀江道上的第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