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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湘溺毙了?
秦风听见后神色淡淡,并没有太多表情。
倒是尹如初一愣,眼中闪过难以置信。
那个莲花池她落过水,知道深浅的,怎么可能淹的死人?
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付湘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扛出去的,现在对方死了,那么最有可能是谁干的?
答案不言而喻。
月瑶一脸的惊恐,压根没想过尹如初竟然真的这么丧心病狂。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她竟然亲自淹死了付湘。
而且,还是当着秦风的面将人带出去淹死的。
她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她的眼里还有秦风的存在吗?
所有人都在这么想!
月瑶身子晃了晃,想到了当初也是在秦风面前被尹如初一巴掌打死的杨柳,一颗心瞬间如坠冰窟。
她再也稳不住了,“咚咚”地将头磕得极响。
“王爷,求您救救月瑶吧王爷!”她嚎啕大哭着,身子直抖,“是奴婢错了,是奴婢热怒了王妃,眼下我们夫人已经去了,王爷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
尹如初绷着脸,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淹死她!我只是把她丢进莲池罢了。那莲池那么浅,付湘怎么可能会淹死。”
月瑶见她开口了,瞬间抖得更厉害了。
“奴婢,奴婢没说您淹死夫人,王妃您不要误会。”她的脸色煞白,看着尹如初的表情像是面对着一个变态杀人魔。
尹如初看着月瑶那表情简直是无语了,她懒得跟对方废话,转头看向了来通报的下人,“有人看见付湘是怎么淹死的了吗?”
那下人闻言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了半天,这才闷闷开了口,“他们说,是看见了您将她丢进池的。”
尹如初闻言顿时一阵恼怒,合着就是说她淹死了付湘呗。
月瑶看到对方的脸色,抓着秦风的手变得更紧了。
她又害怕,又是庆幸。幸好刚刚被这肥女人扛出去的付湘,否则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了。
她颤抖着,看着尹如初的眼神却是幸灾乐祸。
眼下对方凶残淹死付湘的事已经人尽皆知,而且王爷又是亲眼目睹的,就看这死胖子怎么办。
她这般想着,果然上头响起了秦风略沉的声音。
“你是说王妃之所以对你们动手,理由是你们吵到她休息了?”
月瑶用力点点头,一脸的委屈。
“但是本王刚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是王妃借机找茬是吗?”
尹如初皱了皱眉,觉得秦风这话着实很有引导性。
月瑶有些畏惧,毕竟这王妃暴力得让人捉摸不透,她已经没刚刚那胆子了。
秦风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肩,“没事,有爷在,你只管说实话。”
月瑶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便有了底气。
“回王爷,王妃一直以来都对我们夫人心存不满,自打搬到兰苑开始,王妃便三番五次欺辱上门,还强迫我们夫人答应一定要劝您多来这儿。”她哭着,楚楚可怜抬起头看向秦风,“今早王妃责骂夫人的时候提到过,说您昨夜又留宿到夫人那没来这儿的事了,所以奴婢猜测,王妃这是,这是借题发挥……”
秦风沉下了脸,“你是说,王妃三番五次欺辱你们了?”
月瑶重重点头。
尹如初一脸冷嘲,眼神冷的像的结了冰。
秦风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看向月瑶,“你说王妃强迫你主子答应要多在本王面前替王妃美言?”
月瑶擦擦泪,继续点头。
秦风沉着脸,然后缓缓站起了身。
他看了眼尹如初,然后垂眸看向她,“那,你夫人有做到吗?”
月瑶兀自忧伤的表情顿了顿,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风看着傻子一样的月瑶,沉声又问了一遍,“你夫人可有在本王面前替王妃美言过?”
月瑶愣了愣的说不出话,替王妃美言,这怎么可能。
付湘可是靠着诋毁尹如初取悦秦风上位的,怎么可能会在秦风面前说对方好话。
秦风见状开了口,“回答不上来是不是?”
他冷酷得够起了唇,面无表情补充道,“既然你家夫人答应了王妃又没做到,那她是不是该死?”
月瑶心中蓦地一抖,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刚刚那些不过就是她随口胡诌的,可却不曾想到,昨晚还在付湘那缠绵的秦风,如今竟然这般冷血地说出这种话。
尹如初又是有些诧异了,她看着秦风,几乎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没睡醒。
事实证明,今天的秦风,却是极度反常。
他质问的话语没有听,又是冰冷开了口,“自打你夫人住进兰苑开始,王妃不是重伤,就是被人盯着,却是从来没踏进过兰苑一步,她是如何三番两次上门欺辱的?”
月瑶几乎完全出不了声,呆滞得像个傻子。
不仅是她,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七爷竟然公然开始帮王妃讲话了?这世道是怎么了?七王府真的要变天了?
秦风冷冷瞪了她一眼,然后迈开了长腿一路进了院,最终停在了岑儿的房前,“今早究竟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说出来。”
里头的岑儿虽然不知道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听到秦风这么说了,自然还是添油加醋的将付湘主仆以往的恶劣行径道了个遍。
秦风听完后,当场就一个巴掌扇到了月瑶的脸上。
“刁奴!你们这对可恶的主仆!本王没想到,你们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他愤怒着怒吼,一双利眼直直瞪着对方。“来人,给我把这刁奴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丢出府去。”
月瑶闻言一抖,满脸惊恐大叫,“冤枉啊王爷!这都是我们夫人逼我的,奴婢也是不得已啊王爷。”
秦风踢开了她紧紧抱住的双手,满是冷漠,“还不讲人带走!”
月瑶心底一凉,几乎难以置信,“王爷饶命啊!奴婢真的只是分明而为啊。是我们夫人,是付湘,是她说若奴婢不按照她说的做,就要奴婢吃不了兜着走,是她还要挟奴婢不要告诉您的。”
“王爷,求求您绕了奴婢吧王爷。”
她几乎是哭喊着被拖下去的,但是秦风却完全不为所动。
尹如初双手环胸,没有太高兴,反而是一脸狐疑。
反常,太反常了。
不仅是她觉得奇怪,周围围观的人群也同样很是惊奇。
王爷当众护了王妃,惩罚了妾室。这事发生在他们七王府,怎么感觉这般诡异呢。
整场下来,只有当事人秦风还若无其事的。
他环视了眼众人,沉了脸,“你们还聚在这里做什么?都闲着没事做了吗?”
众人闻言一惊,这才四散而去。
尹如初满是怀疑看着他,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
倒是秦风缓缓走向她,平静开了口,“如果还没休息好的话,就再回去补个觉吧。我会让人守在你院子门口,不让人再来打搅你的。”
她打量了他一眼,皱皱眉,绕开对方进了屋。
秦风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意味不明笑了笑,转身出了院子。
约莫到午膳时间,尹如初的院子里这才再度传出了声响。
“王妃,王爷吩咐奴婢伺候您梳妆,稍后请您出去用膳。”
她从床上爬起来,沉默了两秒还是开了口,“有客人?”
外头的婢女肯定了她的疑问,“是意先生又来了。”
尹如初闻言勾了勾唇,心情舒坦开,“进来吧。”
此言一出,房门便被轻轻推开了。
两名侍女毕恭毕敬从屋外缓缓进了屋,两人手上还各拖着一个托盘,上头呈着衣物。
“这是王爷让奴婢送来给您的,让您瞧瞧是否和您心意。”
尹如初走近拿起看了看,又搁了回去。
这是两套裙袍,对她这种现代女汉子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可以看得出,上面的做工很是精细,应该是上品。
可惜,这衣服好看是好看,却很是繁琐。
她深深清楚,就自己目前这颜值,就是穿上天仙的衣服,也是丑得惨不忍睹的。
“太复杂了,我要轻便些的。”
两名侍女闻言对视了眼,只能耸耸肩将东西搁到一边,然后替她梳起了发髻。
直到过了约莫两刻钟,尹如初这才出了房门,一脸从容往会客花厅而去。
一路上两名侍女跟在她身后,路边碰到的下人们破天荒地开始恭敬向她打起了招呼。
尹如初琢磨着,这大概也是因为今天秦风对她的态度。
果然这些个奴才们就是些见风使舵的,一看风向变了,立马态度都跟着变了。
她感慨着来到了花厅,秦风已经和意行歌两人等在了桌前。只见花白了胡子已经迟暮的意行歌,看到她的一瞬间,还是满脸激动,兴奋得像个孩子。
尹如初忽然就觉得实在惭愧,自己一个晚辈,还老让人家等,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她迎上前,略含歉意地请老人家重新回了座。
意行歌握着侍女端来的茶,迫不及待地进入了主题。
“七王妃,恕老朽冒昧,昨日您哼的那几首曲子,真的都不是您所创吗?”他端着茶的手微颤,显然还是激动难以自持,“昨日老朽回府后仔细回忆了您唱的曲子,虽然有那么一两首不太符合老朽的喜好,但老朽还是得承认,那几首歌还是很具特色的。对了,您昨天说这些歌统称什么来着?”
尹如初想了想自己昨天说的话,然后出了声,“流行乐?”
意行歌闻言连忙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流行乐。”小老头眉开眼笑的,“那首叫青花瓷的,老朽就觉得甚好,另外一首那个什么发如雪,老朽也觉得很有意境。就是那首叫什么双节棍的,老朽觉得,是不是太躁动了些?”
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说完又觉得自己失言了,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不是老朽觉得王妃您曲子不好的意思,只是可能,老朽这个年纪了,好像有那么点……有那么点……”
他斟酌着,却是找不到太合适的词。
尹如初笑眯眯地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是不是那曲子太得劲了?”
意行歌琢磨着,然后点了点头,这形容倒贴切。
秦风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他看着意行歌对尹如初的太多,还是好奇开了口,“意先生说的是什么曲子?”
意行歌闻言回了头,有些疑惑。
“老夫在和王妃讨论那位叫周杰伦先生的曲子,怎么?王爷没听王妃提起过吗?”
秦风深沉的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周杰伦?这个周杰伦又是谁?上次说的,不是一个叫黄龄的吗?
他纵使心头千百疑问,脸上还是装出一副从容镇定的模样。
“王妃喜欢琢磨曲子,平日里本王公务繁忙,所以也并没有将她所好的曲子听全了。”他解释着,然后好奇看向了尹如初,“眼下既然提起来了,不知道王妃愿不愿意给我也唱一次?满足满足夫君我的好奇?”
他的眼神带笑,语气很亲昵。
尹如初被吓得别过了头,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意老见状还以为她是害羞,觉得自个一老家伙在场打搅了他们夫妻谈情说爱,便主动打了圆场。
“王爷若是不嫌弃,就由老夫给您弹一曲吧。正巧昨日老夫记得并不完全,这次还望王妃多多指点了。”他得很是客气,倒是让秦风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些年意老上了年纪已经不随便出手了,只有偶尔圣上想听曲,意行歌这才抚琴取悦君心。除此之外,根本就没人能请的动他。而今,他竟然主动提出弹奏一曲,这怎么不叫秦风震惊。
“意先生,本王怎敢劳您亲自动手。”
意行歌摆摆手,抬起了身边的古琴,“老夫这次来,连琴都随身带来了。老夫这是请教,自然是要亲自弹奏的。”
秦风见状不再推脱,只是惊讶看了眼尹如初,实在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还有这么大本事。
意行歌已经摆好了姿势,秦风只得坐回到了位置上。琴音缓缓而起,意老先弹的是发如雪,他记住了大部分曲子,但词却实在没能记住。
尹如初没跟他矫情,随着琴声起,她便跟着唱。遇到对方弹错了的地方,她便出声纠正,直到一首完结了,秦风还在兀自怔愣。
秦风看着她,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从没了解过她。
嫁进王府三年,她从没出过王府一步,哪有什么几乎去认识什么黄龄和周杰伦。要说她是出嫁前认识得这些人他就更不信了,她哼的调子这么特殊,怎么这些个乐曲大师谁都没碰见,却恰好就被她碰见了呢?即便是真的有那么些人存在,可为何现在消失得这么彻底,连一点踪迹都寻不出呢?
所以,这些歌分明就是尹如初自己谱写的!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仅是秦风这么想,就连意行歌,心底深处也是这么猜测的。
尹如初没理会他的惊愕,又是让意老弹了青花瓷。
有上一首发如雪的刺激后,秦风再听青花瓷时,他的脑子基本是空了。
她唱的这几首歌,明明歌词都很直白,但组合起来却极是婉约耐人寻味。这着实叫人觉得矛盾,却遮掩不住她隐藏在可笑表象下的才华,和一颗聪明剔透的蕙质兰心。
意老乐颠颠改好了青花瓷,这才敛眸开始严肃了起来。
很显然,最后这首双节棍让他很有压力。
主要是因为节奏实在太快,他压根记不住前半段。唯有副歌部分那几句“快使用双节棍”,就跟魔音似得,一直在他脑子里面晃悠。
尹如初见状微微笑着勾起了唇,“意先生不必勉强弹最后那首曲子,那首曲子节奏过快,光一把琴可能很难弹出那曲子的味道。这样吧,过两日我找支乐队,联奏才有意思呢。”
意行歌闻言扬了扬眉,“王妃何必费心自己找乐队呢,老朽手下别的不多,就是会乐器的人才多。您说您需要什么样的,明天老朽就给您把人带来。”
看他这样子,像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尹如初见状也是有些失笑,想了想开了口,“我需要一种鼓,那鼓比较特别,需要定制。待我将那鼓做出来了,我再通知您,您看可好?”
意行歌皱了皱眉,有些可惜,但也只能如此了。
一整个下午,尹如初又给他挑了几首抒情的曲子唱了,这才让意行歌心满意足回府等着。
秦风见终于只剩下自己和尹如初两人了,这才缓缓出了声。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的小脑瓜里藏着这么多动听的曲子。”
尹如初闻言皱了皱眉,“小脑瓜?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喊过猪头的。”
他沉默了两秒,缓缓开了口,“哎,你这个倔强的丫头,你还要跟我赌气下去吗?”
他眸中闪着深情,看着她许久见她没出声,然后若无其事换了话题,“今日你说的特殊的鼓,是什么鼓?需要我找人帮忙吗?”
尹如初微微垂下眸,然后缓缓出了声,“架子鼓。”
她和离的资本和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