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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
村长一大早请来了李道长, 李道长据说出身正经道门, 带着徒弟四处游历长见识到了此地, 在县城摆了个摊子给人算命安家宅,不过两个月,已经有了不小的名声。因此,村长特意让身在县城的儿子请了过来。
村里各家也都派了个代表来开会, 商讨捉鬼之事。
没办法, 水潭在村头, 是所有人出村的必经之路, 这事要是不解决,村子里人心惶惶, 不是长久之计。
“道长,你行行好,帮我们捉了这只水鬼吧。”
李道长正襟危坐,并不轻易开口,一派高门隐士的作风。倒是他的徒弟哼了一声,“我师父可是有规矩的,就是算卦也每日只算三卦, 若是要捉鬼, 我师父可不轻易出手。”
村长也是上道的, 立马会意, “道长放心, 只要道长捉了这只鬼, 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了道长。”
李道长依旧没动, 徒弟也没动。
村长忙给自家媳妇使了个眼色,拿出一个纸包推过去,“道长,你看这……”
徒弟接过来看了下,一沓应该刚好一万,他皱起眉,“你们村这鬼可不是什么善茬,法力高的很。稍有不慎怕是就要出事。我师父虽然本事高,不怕她,但要想彻底灭了她,恐怕也要付出点代价。这一出手,可能得休养好几个月了。”
村里人急了,纷纷请求。李道长一叹:“不是贫道不想帮,而是我下个月就要回燕京,还担心燕京那边的雇主替他办事。如果我这次出手,养上几个月,那答应燕京雇主的事就做不成了,我得失信。”
村长皱眉,叫了村里人去另一边商量,合计了好几番。有人说:“再加一万!只要李道长有这个本事捉了水鬼去,给我们家女儿报仇。一万值了。何况,我们村子几十户,凑一凑也够了!”
这倒是实话,平摊下来,倒是不多。尤其这还是关系到全村性命安危的事。
村长咬牙应了,又垫了一万块给道长。李道长叹气说:“那行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事我接了。今天中午就给你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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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石和保镖回来的时候,刚好与这对师徒擦肩而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师徒俩倒是没注意到他。
等离了人群,那徒弟才有些忐忑地问李道长,“师父,这事真接啊!我可问清楚了,这水潭子是真的邪门。据说这几十年死了好多人,尤其今年,死的都莫名其妙。”
“怕什么。世上哪里来的鬼,水里淹死人不是很常见的事吗?没听说过一般淹死的大多是会游泳的吗?我看就是他们自己不小心。这种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你见哪次我们真碰见了鬼。就算真有邪门,我也安排在中午,这大中午的,难道鬼还能出来?”
徒弟点头,“也是。我听说赵家村算这个县的贫困村,本还以为赚不了多少,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两万呢。”
李道长一嗤,“呵,你只看到赵家村是贫困村,没看到赵家村是大村子吗?村子里好几户人家呢!两万块,平摊到这家才几个钱?抠门!算了,我们在这里呆了也有两个月了,再久怕是要露馅,正好干完这一波换地方。”
“诶!听师父的!”
徒弟心下算了算,加上这两万,他们在这里也赚了十来万了。两个月十来万,没有比这更好赚的生意了。只是同一个地方不能呆太久。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全国这么大,总有他们能捞钱的地方。
别看现在国家宣扬科学社会主义唯物观,可架不住还是有不少人信奉神明鬼怪啊。便是有些不大信的,在遭遇一些事情之后,也免不了想花钱买平安,或是花钱求寄托。
这边,陆南石已经回到赵家,也看出了村子里人们的变化,忍不住开口询问杜小平,“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两个外人,穿的还是道观里的道袍?”
“村里找来捉鬼的道长。要我看,就是一神棍骗子。只会要钱。不过村里很多人信他,赵家村的事,我们外人也不好插嘴。”
赵建国媳妇刚好过来,听得到了,叹气说:“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信。可咱们县打听打听,目前敢接这活,有点本事的也就这位李道长了。大家能怎么办!”
陆南石点头,其实人心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为了求平安,不论是真是假,总想试一试的。
到了中午,吃了饭,陆南石一行和所有人一起去了水潭边。
李道长和徒弟已经摆好了法坛。符纸,铜钱剑,蜡烛,糯米,酒水等,还有一只大公鸡。还真像那么回事。
陆南石心下冷笑,杜小平说得没错,这两个还真是骗子。反正仪式感十足,却半点本事没有。连道都没入呢,还妄图抓这只害了无数人名的恶鬼?别到时候鬼没抓到,反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
李道长已经开始做法,手一挥,蜡烛火焰高涨,紧接着公鸡突然暴动,铜钱剑一挥,事先准备好的碗里也起了火焰。
这一招唬住了不少人,有些本来半信半疑地也开始承认了李道长的本事。
李道长将符纸点燃,朝公鸡扔过去,一张一张又一张,再扔到第九张后,公鸡开始头晕目眩,李道长适时一剑刺过去,要了公鸡的命。
李道长拍了拍道袍,“行了!我已经将那只水鬼引到公鸡身上,把他杀了。”
村里人纷纷感谢。李道长微笑着享受尊崇和赞美。杜小平看得面面相觑,“他是怎么做到的?”
保镖轻笑,“很简单,公鸡早就喂了药,而撒出去的符纸燃烧后你难道没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和公鸡事先喂了的药相结合,想不晕都难。至于火焰,更容易了,易燃的化学物品可不少,善加利用就行。而且,他还有个徒弟帮手呢。”
杜小平恍然大悟,嗤之以鼻。可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水面当初一圈圈涟漪,波纹越来越大,狂风乍起,飞沙走石,吹得人睁不开眼,站不稳步。一团团黑气混在里面,瞬间掐住了李道长的脖子。
窒息感传来,李道长吓得面色大白,“不,不!不要!大仙,这位大仙,我,我不过是赚点钱糊口,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你放了我,放了我,我这就走!”
然后,脖子上的力道更大了。
突然,利光闪过,切断了让他窒息的黑气,无数道剑影在狂风中飞舞,一声声凄厉惨叫响起,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
黑气败退,狂风停止,水潭恢复原样。
众人这才站稳身形,睁开眼睛。
李道长已经吓得直接尿了出来,“村……村长,小杨,快,把钱还给村长。村长,这事我……我办不了了!”
直接把两万块钱塞回去,连滚带爬地跑了。留下一群人惊魂未定。
“刚……刚才我好像听到我们家小豆子的声音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好像也有我们家那口子的声音。”
“对!是他们。是他们!所以,他们……他们还留在河里?”
即便是亲人,如今变成了鬼,还是会害人的鬼,也不是谁都接受的了的。有人试图对河喊话,想亲人现身见上一面,有人战战兢兢,吓得跑回家关上门。
没有人发现刚才的剑影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看清是谁出的手,怎么出手的。唯有保镖眼神闪了闪,目光有意无意落在陆南石手腕的铁环上。
经过这一遭,大家更害怕了,不少人慌乱地收拾着行礼,准备走。但也有人顾念想见死去的亲人一面,留了下来。
赵家也是打算躲出去的,可非常怪异的,一踏上出村的路,赵雪就开始肚子疼,疼得非常厉害,一步都走不动,满头冷汗淋漓。
赵家人想抱起她走,却摔了一跤,赵建国还因此崴了脚,没办法,只能又返回来,先歇一会儿。等退回来,赵雪居然不疼了。
又接着走,疼痛再次来临。
再退回来,又没事了。
如此两三次,赵雪面色煞白,这明显……明显是潭里的那只水鬼不让她走。
赵家人束手无措,逼不得已,只能搁置了逃离的想法,回到了赵家。
林阿婆握着陆南石的手,惊惧着说:“南南,我不走了。你走吧。昨天就该让你走的。我昨天怎么没让你走呢。你明明不是赵家村的人,不关你的事。”
听这话头,陆南石心头一紧,“婆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阿婆面色一变,“是她!一定是她回来了。当初,她就说过,不会放过赵家村所有人,说一定要回来报仇的。”
眼见她身子一晃,陆南石扶住她,“婆婆,别急,你慢慢说。”
林阿婆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很多年前的故事。
“现在知道这事的,大概也就村里几个和我差不多年纪,半边身子入了土的人了。那还是在抗战的时候。霓虹国人占据了县城,到处搜罗女孩子。这群狗日的畜生,要女孩子干什么,还不是糟蹋!谁肯干!
可是他们有刀有枪,我们能怎么办!那会儿我还只有七岁。亲眼看着他们四处打砸抢。见着漂亮点的姑娘就直接掳走,那是什么道理都不能讲的。你要是上前讲理,他们就用刺刀刺死你。
大家只能躲,到处藏。我们这县城很多镇子村子都是围着山的。我们要想藏,霓虹人哪里藏的过我们。我们就等他们走了再回去。
可后来县城里政府的人投靠了霓虹人,本地人带着兵来搜,自然一抓一个准。我们没办法,只能又回了村里。那些狗汉奸为了立功,讨好霓虹人,把村子里的男人都抓了起来,让每个村子自己选人,至少要交一个姑娘。否则,就把村里人都杀了。
大家都想活命,也都不想自家的女孩子去受罪。怎么选!当时赵家村大多数人还都姓赵,大家自然是一致对外的。想选外姓人。可那会儿因为逃难到了村子里扎根的外姓人就两家,一个姓吴,就是前不久死了的小豆子家,一个姓周。
吴家比周家有钱,而且吴家有兄弟俩,都有一把子力气。村里人也知道这家不好对付,就把目标瞄准了周家。那些年日子不好过,周家两大人接连生病没了,就剩下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和一个才十一岁的男孩。
那女孩叫周棉,她很聪明,也猜到了村里人的想法。如果村里人执意把她交出去,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所以,她自己站了出来,说为了全村人的性命,愿意去。但她有一个要求,村里人要帮忙照顾她弟弟。
大家答应了,她就这么被带走了。半年后,霓虹国战败陆续退兵。可他们走之前,居然要全杀了当初被抓去的女孩子。其他人都死了,唯独周棉命大,藏在别人的尸体下面逃过一劫。她回来了。她的弟弟也因为村里人关照,活得好好的。
本来以为噩梦终于结束,剩下的就是好日子。可村里却容不下她了。想想,被霓虹人抓去,天天给人糟糕,身子都毁了。这事谁不知道?慢慢地,村子里就有很多声音,骂她是破鞋,骂她脏,说她不配呆在赵家村,会坏了赵家村的风水。
当时有个无赖,在村子里混的,觉得她反正不干净了,谁都能上。就悄悄在大晚上摸去他家想□□她。被她给打了出去。那人就心生愤恨,瞅准时机,趁有一次她去山里采蘑菇的时候叫了一帮人把她掳去了山洞,一个个轮流干了她。
后来,她怀孕了。可她是个还没结婚的女孩子啊。村子里越发觉得她不守规矩,果然是被糟蹋过的。传得更难听了。谁都能欺负她。只要她出门,小孩子看见,就会扔石头,拿烂菜叶子砸她,还说就该把她沉了塘。
这样的日子,谁过得下去。她没办法了,在一天晚上发狠杀了还她的无赖走到水潭子,大喊说,赵家村的人,子子孙孙,不得好死,她会化成厉鬼一个个来索命,然后跳了下去。自那开始,村里就有些不对劲,开始死人,每年都会个把人。”
陆南石皱眉,不知该如何评价。要说霓虹人可恶吗?可恶。他们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如果没有他们的猖狂,没有他们的侵犯,周棉根本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可我们自己人呢?汉奸贪生怕死,卖国求荣,还主动送女人上门给人糟蹋。
无赖色胆包天,将手伸向了无辜的姑娘。
而村里人呢?愚昧,无知,自私,冷漠,残忍。明明是牺牲了自己保全了村子的女人,命大捡了一条命回来,遭受的却是众人唾弃喊打喊杀的待遇。
他们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道歉,也是周棉最后恨意滔天的□□。
他一叹,“周棉弟弟呢?还在吗?”
林阿婆摇头,“不在了。他姐姐死了之后,他就恨上了赵家村。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不肯留在这里,没多久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怎么样了。从没回来过。”
这样的地方,谁还愿意回来呢!
林阿婆再次推搡陆南石,“你快走!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走!我始终是姓赵的,当年也是看着她遭受这一切的人。甚至那会儿不懂事,还跟着其他人一起骂过她。她不让我走,是我活该。可你不一样,这种事不该连累到你。南南,你快走吧!这是我们自己造的孽,你别管我了。”
陆南石哪里肯走,“婆婆,你别这么说。”
林阿婆当时才七岁,当然是大人们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大人们怎么骂,她也怎么骂。要说她没错吗?当然不是。即便年纪小,即便不懂事,可做了就是做了。周棉的死未必没有她的一份在内。
可要说她就罪大恶极吗?自然不是。当时她还没有形成良好的三观,她的所有认知都是大人们给的。这不能怪她。
听他这么说,林阿婆急了,见陆南石不动,就对杜小平和保镖说:“你们还不把人拉走。这里危险着呢!”
“婆婆,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我是走不了了。我们……”
“你们走不了,不是因为你。”
林阿婆一顿,“啊?什……什么?”
陆南石指着赵雪,“是因为她!”
这些林阿婆震惊了,赵建国夫妇也震惊了,“怎……怎么可能!这和我们家雪雪有什么关系,那会儿别说我们家雪雪没出生,就是我和我们家建国也还没出生呢!”
陆南石只看着赵雪问:“你仔细想想,你怀上这个孩子前后,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赵雪如今还有些惊魂未定,听得陆南石这么问,有些迷茫,“不……不寻常的事?”
“对。不要急,你慢慢想。这关系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清楚了。”
听到说关系孩子,赵雪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蹙着眉头苦思冥想。
突然,她眼珠一震,“我……”
“你想到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寻常。我只记得,年前我和王成祖吵架,回了娘家。那天晚上,王成祖又打电话来说,我没给他生个儿子,要和我离婚。我心里气不过,挂了电话也觉得很憋闷,又正值要过年了,不好拿这事一直烦我爸我妈,就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走到水潭边,就那么静静得坐在河边的大岩石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能有个儿子,王成祖是不是就不会和我离婚了。但我也就是想想。前两年我去医院做过检查,我生琴琴的时候胎位不好,伤了身子。除非去省城做试管,否则是不大可能怀孕了。”
“可第二天,我就觉得肚子不舒服。我爸陪我去医院检查,结果真有了,已经一个月。我当时高兴地什么似得。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家在看热闹,河面结冰了。我们这南方地带,水潭还是活水,冬天居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甚至孩子还能在上面滑冰玩。”
“当时我们谁也不在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也只有这一件不寻常的事。这……这算不算……”
赵雪面色更白了两分,“说起来也是从那以后,才开始频繁死人,比以前都要严重。以往虽然每年也有死人,但都是夏天,下河玩水的人多。那条河不淹死个把人,谁也没在意。可……可……”
赵雪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抓紧了赵建国媳妇的手,“这……这孩子……这孩子是不是……”
“这孩子不是人,是鬼婴。”
赵雪身子一晃,瘫坐下来,“鬼……鬼婴……”
她的孩子,她心心念念盼了这么久的孩子,怎么会是鬼婴呢?
“不!不会的!我的孩子怎么会是鬼婴呢?他……他在我肚子里。我能感觉到他在动。而且,我去医院检查过的,医生说孩子很好,他说孩子很好。”
“那是鬼气的障眼法。”
赵雪又是一晃,“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你想拿走我的孩子对不对?我不会让你拿掉我的孩子的,不会的!你休想!”
“我有没有骗你,你应该清楚不是吗?刚才你问我孩子是不是……想问是不是什么?其实你也猜到了对吗?除了你说的这些,恐怕还有其他不对劲吧?”
陆南石目光扫向她的大肚子,“比如你经常会肚子不舒服,但去医院检查却查不出任何问题。但只要河里又淹死了人,你就会舒服了。不但舒服了,还神清气爽。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
“我会看!我看得到他,一团鬼气的鬼婴。”他又转向林阿婆,“婆婆,自从周棉自杀之后,这七十多年,淹死在水潭的人都有多少,你知道吗?”
“我……我嫁去了青山村后,除了爹妈还在的那些年会回来看看,后来好些年都难得来一次。不太清楚。谁也不会记这个。”
一直闷不吭声的赵建国开了口,“前些天,小豆子淹死的时候。村子里就有老一辈的人神色慌张,说是来索命了。我记得,村长还提过,这几十年,村里年年出事,死了的人怕是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陆南石摇头,“不会有一百,她只需要九十九个。”
“九十九个?”众人讶异,“你怎么会这么笃定?”
“因为九为极数。上次下水救琴琴的时候,我看到了水下的鬼婴,被她害死的人都在水里,很多张人脸,其中就有小豆子。但我没看到她。却看到了一团婴胎。浑身血淋淋,还带着胎盘,是还没出世的婴胎。”
林阿婆瞬间明白了,“周姐姐当初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陆南石点头,“对!当时她死的时候,孩子应该已经成型了。她死了,但不甘心。孩子也不甘心。不甘心还没出生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被迫死去。或许是她在死后听到了来自婴灵的哭喊,生了恻隐之心。她用自己最后的生气和鬼魂之力抱住了孩子。当然不是活的孩子。”
不是活的,自然就是死的。
那么也就是说,一直被他们称作水鬼,一直在杀害他人性命的是那个没出世的孩子。
没出生的婴孩,本来就没什么魂力,即便借助了她的力量也十分微弱。所以,最初几年,恐怕只能等着别人自己溺水的时候加一把劲。
可随着他杀的人越来越多,力量逐渐增大,那些下了水的人,即便没有自己溺水,他也能搞些小动作。强壮的孩子应该不行,孩子和女儿力量弱小,确实能操作的。
再慢慢地,他开始可以控制被他弄死的鬼魂,开始可以迷惑人自己走到水边来,自己跳水。
小豆子是一个,王琴也是一个。
赵建国媳妇大骇,“那……那雪雪肚子里的孩子……”
“他想借你的肚子出生!”
他想借你的肚子出生。就这么一句话,可想到这个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鬼婴,所有人背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