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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皮尔斯一身灰色西装搭配蓝色条纹的领带,整个人在这场聚会当中显得相当朴实简单,身边都是花花绿绿的青年男女,房间里面放的是低音的重金属音乐,这种气氛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可不喜欢,从他身边走过的都是花花绿绿的青年男女,其中女性更为豪放洒脱,不用猜都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这里的主人——托尼·斯塔克来的。
亚历山大安静地站在阳台上,忽然低头听黑衣保镖跟他说了两句,淡淡说:“让她回来见我。”
保镖听话地点头退后一步,向其他人传递这个消息,做完这一切动作的亚历山大放下了手中的鸡尾酒杯,理了理衣领准备朝门口走去。
但是没走两步,身后就一个抑扬顿挫的声音传来:“局长?怎么是我的聚会您不喜欢,这么早就要走?”
亚历山大停住脚步,扬起一个政治假笑转头道:“当然不是,是我有点急事。”
身后果然站着的是这里的主人、大名鼎鼎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他此时卸去了一身机甲,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长款西装,丝绸异域花纹的围巾挂在脖颈上,棕黑色的卷发下面琥珀色双眼,伸手挥去了伏在他身边的两个模特。
两人先假惺惺地拥抱了一下,接着托尼端着一杯威士忌,语气中似乎带着遗憾道:“说起来我今天似乎邀请了您和您的女儿,却没有在这里看见她的踪影。”
亚历山大有些替女儿羞愧地朝托尼道歉:“真是抱歉,来之前我女儿跟我吵了一架,半路就离家出走了。”
托尼似乎很有助人为乐的心思,意外地好心说:“离家出走,需不需要我帮忙?你知道我的追踪系统并不赖。”说完,琥珀色的眼睛自信地眨了眨。
亚历山大不为所动,眯着眼笑说:“谢谢,不过不用了,保镖已经替我找到了她。”
“哦。”托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发现其实已经没他什么事了,退后一步想要送亚历山大走,半路又会想起来,“需要我送送您吗,介于我一直都是喜欢送美女出门的,无论如何这次也要为您开个例外。”
亚历山大沉默了片刻,坚决表示不用了。
托尼理解地点点头,看着亚历山大慢慢走出大门坐入了自己的黑色驾座当中,很快隐去了身影。
随后,托尼只听见自己小声自言自语道:“贾维斯?”
只听耳机里面传来一声伦敦腔调的男声,优雅绅士道:“追踪器已激活,您现在可以随时查看亚历山大·皮尔斯的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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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酒绿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斯塔克别墅那样灯火照亮黑夜,音乐响彻四周,如果不是斯塔克没有邻居,恐怕就会被控诉噪音扰民而报警了。
与之相比的皮尔斯家中客厅只亮起了淡淡的一盏冷白色灯光,来探过一次情况的保姆被艾尔玛吩咐回去继续休息了。
艾尔玛站在客厅中央沉默不语,皮尔斯家中自从艾尔玛母亲过世以后就再也没有女主人,艾尔玛一家三口的照片还挂在客厅楼梯墙壁上,每次进门她第一眼就是母亲温柔的笑脸。
艾尔玛逐渐感受到这个家中越来越冷清,人丁稀少,亚历山大减少了回家的时间,听说是工作上面十分忙碌,这也导致了艾尔玛每个月也不一定能够见父亲一面,家庭关系渐渐冷漠。
艾尔玛还清楚地记得这个房子从前是那么温暖快乐,母亲没有过世之前每天下午都是蔓越莓曲奇饼干的香味,母亲很喜欢厨艺,其中甜点更是她最爱做的。艾尔玛也记得当时父亲跟母亲是多么恩爱,那时候父亲还没有当上神盾局局长,工作清闲之余还会带着母女一起去游乐场玩一整天,把艾尔玛扛在脖子上到处游玩。
可是艾尔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母亲车祸过世以后,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父亲不复从前,变得越来越冷漠,把艾尔玛丢在一家寄宿学校从此不管不问,偌大的家就顿时人烟稀少。
一直以来艾尔玛以为这只是亚历山大缓解自己痛苦的做法,不愿意给父亲伤口上撒盐,但直到这一天,父亲甚至错过了母亲的忌日,令她明白过来,或者父亲已经慢慢变成了那样无情冷酷的一个政客,再也没有半点家人的观念。
大门打开发出沉重的声响,敲荡在艾尔玛的心头,艾尔玛转过身去,看见父亲就站在她的眼前。
可站在艾尔玛面前的亚历山大脸上再不是那种政客的假笑,脸上也没有责怪或者愤怒,只是一脸微笑的朝艾尔玛伸了伸手。
那双面容太过熟悉了,是艾尔玛小时候经常扑向的那个属于父亲的宽大可靠的怀抱。
今天本来脆弱疲惫的艾尔玛就忍不住眼眶溢出了眼泪,朝着这个熟悉的身影扑了上去:“我很抱歉。”
她对本来答应父亲去参加聚会却半路逃跑的行为感到抱歉。
亚历山大抱住艾尔玛因为深夜冰冷空气而低温的女儿,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为了不让她着凉,抚摸了一下女儿金色及肩的长发说:“我也很抱歉我的小公主,今天没有陪你去墓地。”
艾尔玛只是沉醉在过去的时刻五秒钟时间,听到墓地两个字,又从父亲的怀抱里挣脱开。
最后她抿了抿嘴唇,使得即使涂上人鱼金粉口红的嘴唇也泛白说:“是该开诚布公了父亲,我想知道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亚历山大听着惊讶极了:“为什么这么问?”
艾尔玛很快冷漠下来,金发甜妞的扑克脸也别有一番俊美:“今天是母亲忌日,所以我去神盾局找你,但是他们都说你不在办公室,我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你,实话实说,父亲你去了哪里?”
亚历山大面色有点僵硬,但政客的素养让他马上改变了自己的表情:“我在忙工作,我的小公主,神盾局局长也不能随时随地都呆在办公室工作。”
艾尔玛显然是不信的,她继续追问:“那为什么你的书房不让人进?你不在办公室,没人知道你行踪的那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为什么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从你书房里面走出来?那是谁?”
艾尔玛一步一步的追问,亚历山大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看到了什么,连忙握住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艾尔玛,我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我只想说我爱你也爱你母亲,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情的。”
听到亚历山大搬出了母亲的名头,艾尔玛总算是停止了一连串的问话,也停下了质问父亲的举动,随后亚历山大又摆了摆手,叫黑衣保镖送上来了一样东西,亚历山大将又递给了艾尔玛。
艾尔玛手里捧起这个东西,那是一个铜金色怀表项链,外面除了雕镂几个奇异的花纹以外质朴无华,根本不起眼,艾尔玛转而打开怀表,里面其中一片雕镂着一个半身女人样貌,艾尔玛惊喜地发现那就是客厅里面母亲的模样,然后另一面是一块镶嵌进去的宝石,宝石鲜艳夺目,在昏暗的客厅中发出闪耀的光芒,比起冰冷的灯光,它就如同天边闪耀的最大的那颗星星。
“这是什么……”艾尔玛不禁问道。
亚历山大看着她温柔地凝视着:“这是你母亲的旧物,我把它改造了一下,刻上你母亲的模样,这件旧物是你外婆留给你母亲的,现在我把它交给了你。”
艾尔玛立刻珍视地放在了怀里,心中低喃:“我会好好保管的。”
亚历山大总算是把家里唯一的小公主哄好了,艾尔玛就被父亲的礼物收买,不再计较当天的亚历山大的过错,这一天一夜无眠。
第二天,艾尔玛就讲铜金色怀表项链带在了身上,一边咬着喝完了可乐的吸管,一边在听大学教授讲课。
坐在一旁的闺蜜翻了翻Facebook,突然“呃哟”了一声。
艾尔玛心情还算不错,抬眼好奇黛西到底看到了什么,发出作呕的一声。
黛西一脸奇异的神色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神奇地看着艾尔玛说:“你不知道?”
艾尔玛挑挑眉毛,她今天换了珊瑚色的口红,那少女般的颜色令不少身边的男生看楞了眼:“有什么事我该知道的?”
黛西作为消息最为灵通的那一个,早就习惯了艾尔玛两眼不闻窗外事的习惯,便跟她解释道:“前阵子学校可出了一个大新闻,学校里面死了三个女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听说连FBI都出动了。”
FBI?艾尔玛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假装FBI约|炮的男人,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黛西说着越想越有点担心,她动了动手戳艾尔玛,轻声跟她说:“他们都说这是个连环杀人凶手,你一个人不住校,应该没有问题吧?”
艾尔玛平时都呆在学校和租房,不喜欢父亲给她派几个保镖如同监视一般的看管她,所以昨天她就趁着跟父亲谈判的功夫,让亚历山大撤掉了保镖。
不过昨天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今天就突发了问题,艾尔玛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但她还是自信地说:“没事,应该不会这么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