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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功课闷屁筛糠地坐在那里,经过常居安这么一激,他的脸色憋得青一片紫一片,像个霜打的茄子,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我搞她妹!”
忽而想起白美妙被他带的南方客人下了春药然后轮流猥亵的情态,嘟囔道:“她妹也不值这个价啊,不过,她表妹谭雁龄倒还可以。”
但闻常居安说道:“好了好了,脏话说几句解解气就行啦,不能多说,更不能打扫堂腿噢。那个谭雁龄可是我的亲戚。”
常居安说的没错。谭雁龄是裘民风的儿媳妇,而常居安是裘民风的干女婿,从这层关系来说,常居安应该叫谭雁龄弟妹才对,对于喜欢攀高结贵的常居安来说,这种亲戚确实不算远。
韩功课不以为然,说道:“别提亲戚二字好不好?你那点小心思,多少年前,我就知道了。”
这家伙,胆子也真够大的,犯起病来,那是天王老子都不怕,大脑好像改造过,考虑问题用的是大脚趾,说话也能捅破天。
常居安一听,“嘘”了一声,竖起耳朵听办公室外的动静,少刻,没听到什么脚步声,这才说道:“我说老兄,你啊你,说话总该分个场合吧,这是市府大院,不能信口雌黄。”然后,嗓门压得更低,笑道:“那个谭雁龄可是别人的菜,我一直想吃不假,可我的筷子够不到啊。”
谭雁龄与好朋友罗建业的关系,常居安早就知道,他说这话也是发自内心的,每次看到电视上谭雁龄主持节目,他的心就一动一动的,甚至想冲上去调戏电视,不过,那美女已是罗建业的尤物,想起她被好朋友把玩若干次,再动绮念,又觉得念想有些邪恶。
筷子够不到可餐秀色谭雁龄,却能够到韩功课的腰包。说完,常居安起身走上前去,拍了拍韩功课的肩膀,“别上火了。这么大的工程,整锅肉都是你的,人家想喝两口汤,你多加一碗水不就得了?再说了,水少也不行啊,水少很容易糊锅。”
常居安让韩功课往肉汤里多加水,到底在暗示工程水分可以加大呢,还是他自己想多盛几块肉,韩功课暂且悟道不出来,可政府要求拆迁工作尽快结束,时间多紧,韩功课心知肚明。按照合同,自土地成交之日起,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拆迁并开工建设,眼看日期无限靠近,而硬钉子仍然纹丝不动,真要违约,到时可就亏大了。
韩功课担心工期延误受到蒋耕耘惩罚,又害怕白美玲真的抬价,离开市长办公室,没待僵持两日,他终于坐不住了。心想,三十万就三十万吧,权当被疯狗咬了买几支狂犬疫苗。想到这里,他牙关一咬,给常居安打去电话,妥协了。在诅咒白美玲心肠狠毒牙齿锐利的同时,他只得安排财务往老罗家的银行卡上汇去三十万。
就这样,事情总算有个了结。
拆迁一经结束,韩功课马不停蹄,以红线图内的净地抵押,顺利地从建行信贷科科长赵如流那里办了两千万贷款,以此作为工程第一批启动资金,这样,他无形之中就绑架了银行。
每次接手工程,工程启动之前,韩功课都有个开红的嗜好,而且,专门寻那些十岁出头的少女,究其原因,一者因为他患有娈童癖,一者图个口彩吉利,开门见红,预示他的生意蒸蒸日上。
花姐这次给韩功课寻到的是三民乡的一个雏儿,姓赵名酒窝,绰号小仙女。因为黄色网站浏览过多开始思春,又兼欠网吧老板的上网费,这个赵酒窝竟然偷偷告诉网吧老板她想卖身。那网吧老板是个皮条客,见赵酒窝长得鲜嫩水灵,想卖个好价钱,就将她介绍给了花姐。
花姐看见水嫩无比的赵酒窝,首先想到博鑫步行街快要开工了,得沾点喜庆,于是就将赵酒窝特意给韩功课留着,约好时间,单等韩功课那种特殊意义的奠基剪彩。
就在博鑫步行街工程破土动工的当天,韩功课来到花姐名下的一家宾馆,见赵酒窝如此姣好可人,未免心花怒放,一边,转朝花姐,翘起大拇指说她不虚。
花姐专门给韩功课安排一个舒适的房间,韩功课将赵酒窝带进去,连哄带吓,就破了她的身子。赵酒窝痛苦地哭出声来,韩功课却说:“忆娇,别怕,弄疼你了吧,忆娇?啊,乖,别哭,我爱你,忆娇,你还爱我吗,还留不留恋我们的过去?”
赵酒窝不知道身上这个大男人所说的忆娇何许人也,只感觉压力山大,嘤嘤啼啼地说道:“我不叫忆娇,我是小仙女。”韩功课一听,无名火起,骂道:“你他妈的猪脑子。说你是傅忆娇你就是傅忆娇,叫你答应你就答应。”
那赵酒窝也真够倔强的,一听被骂,针锋相对地反骂道:“你他妈的是畜生啊?玩弄我,还把我当成别的女人。告诉你,我就是小仙女。我不是傅忆娇!”
韩功课垂头丧气,再无兴趣了,很快就蔫软下来,压迫着赵酒窝,他真想闷死这个小丫头。
因为这个赵酒窝的特殊身世,袁金林与韩功课旧恨未了,又添新仇,具体如何,后文将有详细叙述。
可叹韩功课再有钱,也只能靠邪恶的意念安慰几回。他所买到的并非他真正想要的,尽管那里也有愉悦,但愉悦与愉悦不同,有的愉悦叫发泄,有的愉悦叫给予。可怜傅忆娇要是知道姓韩的这种玩法,不被气死才怪。
傅忆娇近来睡眠不足,因此,气色难免不佳。不过,这反而让人改换一种口福,品尝到她的这种病态美。
是的,身体健壮的男人只要见过傅忆娇,不能不被她的风韵臣服,连做梦都想做一回她肉体的囚徒。更有甚者,夫妻间感情基础稍不牢固,如果与傅忆娇相处一段时间,再回到自己老婆身边,就会明白为什么离婚率节节攀升。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拿贞妇与傅忆娇相比最为恰当不过。
现实中的傅忆娇在大众场合举止淑雅,谈吐得体,情字深含,娇不轻露,而她浑身流淌的雪肌曲线,在合体的咖啡色职业女装的掩映下,欲盖弥彰,山比名山更加高耸,水比圣泉更为幽远,就连微翘的臀部也是写满诱惑字样的峭壁悬崖,令人浮想联翩,几欲纵身跳将下去。
这是一位抓住古典与现代两根链条,在恪守与开化之间荡着秋千的东方女性。一位娴静性感思想成熟的小城少妇。很难相信,这是生过一对双胞胎的母亲。
就是这样的一位性感矜持的单眼皮美少妇,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时常怀念那次遭受陈君寻凌虐时忘情的叫床,尽管事情只发生在怪诞的梦境,如同画饼充饥,然而每每思念那个本该属于她的男人,她仍努力地回忆,幸福地品味。
这一天夜里,当被丈夫袁金林裹在身下的时候,傅忆娇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她不是在享受丈夫带给她的愉悦,闭上眼睛,她很容易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想象成陈君寻,这时候,她就会看见她的心扉旁侧悬挂着一枚水晶风铃,多情浪漫,透明清脆。她不敢声张,生怕被她的丈夫发觉,唯有她自己享受着其声和着脉冲一起飘摇与轻狂。她知道,她的这种兴奋取自理想般的臆念。
兴奋之至,袁金林的欲望之舟突然急流勇退,就像一个玩蹦极运动的冒险家永远无法沉沦快乐的底线,也永远无法抵达兴奋的顶点,这些绝不像白美妙那样令他飘飘欲仙,他知道,他很快就会萎靡了。
“叫,快叫呀。”袁金林羞恼于身体的颓靡,一边折腾,一边嗾使傅忆娇。傅忆娇大吃一惊,睁开眼睛打量丈夫,这时她看见一张扭曲变形而又热切等待的脸。
以前,袁金林跟她做这种事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时候,她以女性特有的敏感断定丈夫在外边一定粘上了一个会叫床的女人。
当然,此时的傅忆娇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白美妙,她只是往白美妙身上去想。
情人节那天,白美妙约会袁金林,将电话打到了家里,傅忆娇接了电话,次月初,她去电信局查询家里座机的通话记录,后来,又找袁茵陪她到移动公司托人查实,还没去查,袁茵就认出了是白美妙的号码。
白美妙风流成性,多年前,她跟袁金林在兴隆食品厂制造的绯闻,傅忆娇早就听人讲过了,这时傅忆娇心想:袁金林外面养的会叫床的野女人该不会就是白美妙吧?
审视袁金林那副急切的表情,那额头沁出的汗珠,傅忆娇心里没有怨恨,却有百般玩味,她暗暗发誓:你就耐心等待吧,我永远都不会叫给你听,我的狂风暴雨永远都不属于你。
想到这里,傅忆娇更是无动于衷,任由丈夫摆布。这时的袁金林孤立无援,可是辛苦透了。眼见傅忆娇又闭上眼睛,一团死肉似的,袁金林再无兴趣,很快就从她的身上翻落下来,躺在一旁气喘吁吁,不知道几分是累的几分是恼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