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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护士在旁边听着，眉头都皱起来了。
八九分把握治好老人？
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而且，她们是医务人员，有基本的常识。老人的症状，明显是很严重地突发性脑溢血。
像这种病例，一向是尽人事，听天命的。
即使把命救回来，十有八九也会有严重的后遗症。
王明阳刚才还在摘清责任，一看到凌一航出手，立刻就说这种话……用心太险恶，太明显了！
这个人，太阴险！
两个小护士心中，又给王明阳多打了一个标签。
“这不是在救人，这是在害人啊！这位老人，本来有活命的机会，结果，被庸医给害了！”
“中医害人！庸医害人！大家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种行为，我觉得不应该当做是医疗事故，应该当做是故意谋杀！”
王明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么说，这位老人真的是被庸医给害了？真是可惜啊！”
“说中医是骗子，的确没错！我爸当年，就是因为信了中医，得了重病不去医院，找附近一个老中医抓了汤药，结果越吃越严重，最后死了！”
“我爷爷也是啊！”
“还是西医好！”
“……”
周围一片嗡嗡声，大多是在为老人惋惜，并且声讨中医，情绪被王明阳调动起来了。
“呼！”
不过，就在王明阳一番“义正言辞”，说得正激情澎湃的时候，就听到一声长长的呼吸声。
这声呼吸，在周围的嗡嗡声，和王明阳的“声讨”声中，并不算响亮，但却像是警钟一样，瞬间让周围安静下来了。
“嘎？”
王明阳也张大了嘴巴，愣在那儿，举着的手势僵在半空。
躺在地上的老人，醒转过来了！那声长长的呼吸，正是他发出来的。
只见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眼神看着四周……样子很虚弱，但是，毫无疑问，他醒了。
老人的上衣被解开了，裸露着的上身和头顶上，全都扎满了银针，亮光闪闪。
“我……这是在哪儿？”老人虚弱地开口问道。
能开口说话了？
说好的中医害人呢？
说好的脑溢血呢？
貌似，脑溢血没这么容易醒转吧？而且，是头脑清晰啊！
“老爷子，你这是在商场，你好像是脑……晕倒了！是这位凌医生救了你！”一名护士上前脆声说道。
她本来是想说脑溢血的。
但是，看到老人醒过来了，而且头脑清醒，感觉恐怕是误诊。脑溢血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恢复过来？
“凌医生？”
老人眨巴了眨巴眼睛，伸手揉了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这个穿着保安服的年轻人，是个医生？
不想做好医生的保安，不是好保安吗？
这个世界有点看不懂啊！
“老爷子，感觉怎么样了？这边正有人说中医害人，说我把你治坏了，要告我故意杀人呢！”凌一航笑眯眯地说道。
“谁？谁说中医害人？谁说你把我治坏了？”
老人脸一沉。
这位老人，似乎也经历过大风大浪，虽然刚醒过来，但是，头脑很清醒，一眼就看清了周围的状况。
看着自己一身银针，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是被中医手段，给救醒的啊！
“扶我起来！”
老人拒绝了两位小护士让他躺着休息一下的建议，坚持站了起来。
然后，他的眼睛就是一亮。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在晕倒之前，他的状况就已经很糟糕了。平时头晕，气喘，手脚发麻，浑身乏力……
现在，那些症状竟然全都消失了。
从躺着的地上站起来，他竟然没有感到头晕，呼吸也非常顺畅，身上似乎也很有力气，说话都显得中气十足了。
难道，这都是这些银针的效果？
老人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眼前这个小伙子把他救醒了，这是确凿无疑的。
“凌医生，谢谢你！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放心，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这个大恩，我记下了！”
老人感激地向凌一航道谢。
“老先生客气了！”凌一航淡淡地回应道。
这种态度，让老人很是赞赏。
宠辱不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很显然，凌一航绝对不简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保安？
“真的好了！老人家竟然真的好了！刚才不是说眼神都涣散了吗？”
“厉害啊！我早就说了，中医针灸最神奇了！看到了吧？”
“咦？刚才你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你表妹的堂姐的婆婆是被中药给耽误了病情才死的啊！”
“我说过吗？你听错了吧！”
“……”
事实就摆在眼前，疗效的神奇，让人不相信都不行啊！
众人议论声中，王明阳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转身就想悄悄离开。
不过，凌一航哪肯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的性格一向是有仇当场要报了！以德报怨什么的……他的人生字典里可没有这个词。
“王医生，别急着走啊！你身为医生，见死不救也就算了，我在这儿施针的时候，你故意大声说话，扰乱我的心绪，还想给我戴帽子……现在看到我治好病人，你想悄悄走了？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凌一航声音清朗。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如此啊！难怪刚才这个小保安施针的时候，他在旁边喋喋不休，原来是为了打扰小保安，真是居心叵测啊！”
“他说别人是故意杀人，结果人家把人救好了。不过，他这行为，算得上是真正的故意杀人……未遂了吧？”
“这个年轻人，太坏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医生呢？”
“……”
“你……你胡说！”王明阳恼羞成怒。
他刚才的确有这个想法，虽然觉得凌一航应该是治不好病人的，但是，大声说话，扰乱凌一航行针，能让对方成功几率更低……他觉得，自己义正言辞的，谁能多想什么？没想到，直接被凌一航给揭穿了！
“他叫什么名字？”老人目光冰冷，语气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