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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贾,你在害怕,你为什么害怕,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的糟糕?一文不值?”
“不,我之前已经说过,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
“我和你爱爱的时候我就感觉很幸福。”
“那是现在。”
“你能保证未来?”
我语塞,不能,甚至谁都不能,未来是一个很抽象的东西,无论你权力多大物质多丰富都无法保证,因为你压根不知道自己会在未来的什么阶段,想法会完全颠覆过来。
“小贾,我有点后悔,好像三个条件不够用,能不能四个?”
开玩笑,绝对不能,我道:“已经说好了不能反悔。”
“好,不能反悔。”老板娘用飞快的速度道,“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你要把佛跳墙改头换面留在食道。”
“我靠,你阴我就算了,我怎么去做?你当擎天集团是傻子?”
“呵呵,我刚刚就是阴你,谁让你回答那么快?你不能反悔。”老板娘舒了一口气,语调随即柔和下来道,“小贾,其实这要求不过份,怎么做不是你说了算?佛跳墙不是有改良空间么?或者演化出来另一个可以相媲美的菜式汤品,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和实力。”
我思索着,我行吗?不行吗?或许我可以尝试,不然她换另一个我更无法接受的条件,我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到这里,我答应下来道:“好,我只能说我尝试一下……”
“那就完了,照片给我,是不是在手机里?”
“你觉得我那么傻?”我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人往收银台走,“借收银电脑用用,我拿给你。”
老板娘连忙和我一起走进收银台里面,打开收银电脑输入密码,然后闪开身,我发现她还挺激动,不知道她在激动什么。而我,老实说我很担忧,这女人疯狂起来从来都不顾后果,照片她拿了去不知道什么用途,如果事情闹大,这不仅仅是她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我现在的处境真不希望出什么不必要的意外。
五分钟以后,我把照片拉出来给了老板娘道:“最后提醒你,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请你三思而后行,我走了……”
老板娘笑道:“小贾,我不是三岁小孩哦,我知道的,你去吧……”
看她的兴奋劲,她越兴奋我就越担忧,心跳都已经加速起来,没眼看了,赶紧滚蛋!
在大街上走着,我收到了短信,到了老板娘的短信:景怜回来了,你如果……想那个什么你就给她打电话。
十一点半,巨龙酒店顶层的套房里,我见到了景怜,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着雪白颜色的酒店睡袍,整个人散发着名贵沐浴液的幽香。她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亦没有给机会我说,刚关上门她迫不及待的搂住了我,推着我往床那边走……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才说了第一句话,景怜先说的:“小贾帅哥你功夫见长了……”
我靠,这正是我想对她说的话,竟然被她抢先说了:“彼此彼此而已!”
“可惜你是个有钱人,不然我肯定会包养你……”
“你这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包养你?”
“不,你可以当我是小姐,但我不吃软饭,和你做是交易,我都有付出,我没不劳而获。”
突然间,我对她肃严起敬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是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之前说我不是一个有钱人,是真话。”
“不对吧?难道陈美娘骗我?”
“对,她有求于我,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厨师。”
我会认为景怜极度失望,会吼着打老板娘跟算账,要点赔偿之类,但她没有,她竟然笑了起来,而且是非常愉悦的在笑:“那我是不是能包养你?我每个月都会在港海呆一周左右,然后各地飞,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总和不喜欢的人一起,我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调剂,有一天我会失去做的乐趣,我还怎么嫁人?”
我有点无语:“就因为这个原因你要包养我?”
“差不多,我够坦白吧?”
是够坦白,几乎逆转了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印象,看来有句话说的对,没有深入了解过就不会真正认识一个人,所以任何对她的批判都是不公正的。我道:“够坦白,我也没有心理负担了,不过这个包养的话题……就算了吧!”
“那……”景怜还是保持着笑容,“你意思是不收钱?就我这种人你不觉得你很吃亏?”
我笑了:“你很特别,真的,别的女人都会觉得男人和女人上床占便宜的永远是男人。”
“我不那么想,和你做的感觉非常好这就足够了,别人给钱和我做我没有感觉,拿钱也不快乐,反而恶心。”
受教了,当外围女当成她这样,肯定找不出来几个:“既然这样……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不再继续下去?”
“离开外围圈?”
“对。”
“不行,我有合同,还有五年,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没办法。”景怜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地上我的衣服道,“有烟没有?”
我连忙下床捡衣服,拿出香烟点燃一根烟递给景怜,然后自己才点燃另外一根,躺在床上抽着。景怜躺另外的半边床,烟灰缸就放在我们的中间,我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而且姿势都差不多,都面向对方。这画面无疑很诡异,然而我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惬意,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别的女人有相同的一种经历了吧?
吸着烟,景怜道:“我读电影学院的时候被选上拍一个电影,我以为我就要成明星,但其实我进了一个黑洞,不明就理签了一堆合同,先被投资老板强,然后被导演强,就拍外景的时候那王八蛋跑进我的帐篷,明明四周有许多工作人员,但无论我怎么喊都没有人理会我,那帮畜生。因为合同的缘故,我不敢报警,只能忍辱负重,最终电影拍出来,市场反应竟然不错,而我开始给导演当情人,后来……我摆了他一道,他现在在监狱里,那个投资老板……后台太硬,但有生之年我一定会报仇,让他一无所有。”
景怜用平静的口吻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我听了很愤怒,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黑暗?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甚至……她需要的是安慰或者同情吗?
沉默了有一分钟,把烟吸完,景怜才继续道:“我的合同被转卖了许多次,我不怕你鄙视我,我至少和两百个男人睡过,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很遗憾的是,走错了一步就再没有回头路,只能一直走下去,走到那天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完成我的合同,然后才去想我是不是要远离这个圈子?”
“不能把合同买断吗?”
“买不起,八位数,怎么买?”
这么贵?
“曾经有一个地产商和一个茶叶商说帮我买断合同,他们只想免费上我而已,有钱人很可恶,根本不把你当人,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我有艾滋病,可能我会笑出来,我就免费让他们上,让他们给我陪葬……”
我不自觉的抖了抖道:“你这样做不对,而且这是同归于尽的想法。”
“我知道,呵呵,我其实很爱惜自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这种经历我听都没有听过,所以……对不起!”
“其实像我这样经历的人还有许多,那些每天发着明星梦的女孩们,每天都有那么一批遭遇到相同的困境,娱乐圈,有许多普通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这倒是实话,老板娘花钱把她弄来伺候我的时候,我就显得非常惊讶!
“我还是少说点这个圈子的事情吧,不知道说了这么多你会不会突然对我反胃。”景怜盯着我的眼睛问出这句话,我留意到她胸口此起彼伏,很紧张的模样,大概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而这个信号告诉我她在乎我,至少在性这方面在乎我。
我对她反胃吗?或许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有反胃,但听了她的故事以后我却没有,反而多了几分尊敬,虽然被骗也是因为她做明星梦的缘故,但这种梦不是每个人都做过吗?她只是不幸中的一位,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受害者,如果等合同完成了她仍然继续做下去,她才是真的贱,真的罪无可恕,罪有应得。
老实说吧,如果我有一千万,我会毫不犹豫帮她,我现在没有,而我仅有的就是不让她感到失望,所以我道:“不反胃,反而多了几分怜爱。”
景怜整个人一颤,激动着靠过来搂着我小声道:“谢谢。”
我反搂着她,不感觉自己搂的是小姐,而是一个很纯洁的女人,至少她的内心如此,至少她不对我装,她连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都能坦白告诉我,我反而恶心那种明明是公交车,却还把自己说成玉女的人,比如有可能是这种人的公孙善美。这女人一天都没有联系我,我想她应该是和我比拼耐性,那天她主动了她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