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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初次从薛勇口中听说“亡魂索命”的事情开始,我就对公主岭镇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可以说,在我目前的认知当中,公主岭镇是个充满了种种谜团的地方,就比如这个林川。
无论棺材里面的名字和日期是不是老穆刻下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纷纷应验了,那也就意味着林川将会死于大后天晚上的零点到零点半之间,可为什么林文书却说公主岭没有林川这个人呢?
“林主任,你是不是记错了?”苏沫也充满了困惑。“没有。”林文书斩钉截铁的说道,“苏警官,我不光是镇里的治保会主任,而且还是土生土长的公主岭人。我毫不吹嘘的说,公主岭镇活着的人,上到八九十的老头儿老太太,下到刚刚起名的襁褓婴儿,绝
对没有叫林川这个名字的。如果连这点事儿都整不明白,我还有啥脸继续当这个主任,你说是吧?”
“那可真是奇怪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苏沫脸上满是茫然之色,稍许又问,“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镇里以前的确是没有叫林川的,可后来有人改叫此名呢?”“那也不可能。”林文书直接否定了苏沫所说的可能性,“来之前你们也看到了,公主岭这个地方是十分荒僻的,所以相较于达格县所辖的其他乡镇来说,管理和扶持力度都要小很多,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影响较大的事儿,一年都见不到县里头的人下来。我跟你们这样说吧,就连每年的人口普查工作都是我们治保会去走街串巷了解汇总,统计完之后再上报给派出所的,更别说有人改名字这种小事儿了,那更是
绕不开我这里的。”
“既然如此,棺材里面为什么会有“林川”这个名字呢?”
“这事儿您两位都捋不透,我这榆木脑袋就更琢磨不明白了,您就别难为我了……”
“等一下,林主任。”就在这时候,我回想起了他刚才那番话中的一个关键点,“如果我没有听错,刚才您说是活着的人里面没有叫林川的,那么镇子里已经入土的人呢?”
“这个……”林文书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许法医,你容我想想。”
回忆这件事情,所凭靠的完全是人的记忆,这林文书看起来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好在记性还算是不错,没一会儿便回过了神:“许法医,您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镇里以前还真有个叫林川的。”
“已经去世的人吗?”
“没错!”林文书点头。
“你知不知道,他是哪年、哪月、哪天去世的?跟棺材上面刻画的日期是不是有关系?或者说他去世的那天是不是一月十三号?”苏沫追问着。
“我还真不知道。”林文书摇摇头,“要不是许法医提醒,我连林川这个人都记不起来。要不这样吧,回头儿我去他家里打听打听再告诉您们?”
“那就麻烦林主任了。”“许法医您太客气了,咱这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不知道是为了从我和苏沫这里获得更多的认同感,还是说公主岭镇较为偏僻落后教育跟不上,总之林文书在说话的时候,时常会是一副改革开放初期宣传
文化建设的口吻。或者说他在有些时候跟我们不像是同龄人,更像是林山那一代人。
“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林主任能解答一下?”
“您说。”“这个林川的事情一时间弄不清楚,所以我们暂且先放下,现在说说那四个死去的人。以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都是因那个女人而死,死亡形态和死亡时间也都是相同的,都是零点到零点半被火焚
烧的,根据这些我们就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之间必然是有着某种联系的对吧?”
“可,可能吧?”
“不是可能,是一定。”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这种联系可能是他们跟那个女人的,也可能是跟周子歌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跟老穆之间的。但无论跟谁,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许法医,您到底想说什么?”林文书还没有领会我的意思。
“我想说的是,那几名受害人,还有什么共同点?”
“比如呢?”
“比如年龄!”
“嘶……”我的话刚刚说完,林文书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许法医,您这脑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啊?”
“快说。”苏沫有了些不耐烦。
“被许法医说中了,他们在年龄上还真有一个共同点,都在五十左右。”林文书可不敢在苏沫面前造次。
“五十左右?”我皱了皱眉头,这里面一定有值得深挖的东西,但一时间又找不到那个突入点。
“确切的说是五十到六十之间。”林文书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里把年龄相差不多的叫“一伐儿”人,用你们城里人的话说就一代人。”
“这就说不通了啊?”苏沫看了看我和林文书,说出了心里的疑问,“你们看,林川早就已经去世了,这意味着他要比苏奇等人岁数大得多啊 。”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也迷糊了。
“不大。”就在这个时候,林文书突然说了话。
这话让我和苏沫都是一愣,回过神同时问道:“林主任,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林川死的早,但他去世的时候年龄并不大,听村里的老人们说,当时也就是刚过而立之年。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和苏奇他们年龄相仿。”
“你确定?”
“确定!”
“苏沫,你怎么了?”看到苏沫突然陷入了失神,我轻轻碰了碰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苏沫回神,又说,“但我不知道跟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关系。”
“你说说看?”
“疯子,难道你没有察觉二十多年前这个时间段很特殊吗?”
“特殊?”“嗯。”苏沫点头,沉吟下说道,“首先从棺材上刻画的线索分析,苏奇、林川等五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我们尚未查明的关系,可诡异的是林川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其次,我记得林镇长在不经意间曾经透露过一句话,说在二十年多年前镇子里曾经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了很多人的死亡;最后,我父母也是在二十多年前死于车祸的。这么多事情都发生在一个时间段,而且都在公主岭镇,你不觉得很蹊跷
吗?”
苏沫不说还好,她这样一提,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以我的工作经验判断,这应该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于是就转向了林文书:“林主任,林镇长说二十多年前镇里死了很多人,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啊。”林文书直接说道,“二十多年前我还穿开裆裤,所以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印象。不过后来听老人们说起过,当年镇子里闹了一场瘟疫,可是死了不少人。”
“瘟疫?”我和苏沫同时吃了一惊。瘟疫又叫大流行病,指大型且具有传染力的流行病,在广大区域或全球多处传染人或其他物种。具体可理解为一种新病原在人群中出现,引起严重病况,病原易传染,特别是在人与人之间传染,在各国历
史文献当中都有不少记载。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十四世纪的黑死病,当时在欧洲、中东、北非和印度地区,造成了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人口死亡。
“是的,瘟疫。”林文书点点头,“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清楚,反正村里老人们都是这样说的,而且当时的确死了很多的人,事情闹得挺大的。”
“那后来是怎么收尾的?”苏沫问。
“还能咋收尾啊?”林文书撇撇嘴,“如果是人祸,该抓的抓,该判刑的判刑。可这毕竟是天灾啊,无非也就是调查调查、治理治理,然后再慰问慰问啥的。”
“也是。”苏沫叹了口气。
“林主任,据我所知改革开放以后闹瘟疫是屈指可数的,如果公主岭真闹了瘟疫,这么大的事情怕是早就会被报道了,怎么没有听说过呢?”“疯子,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苏沫看了看我说,“第一,根据时间推断,这起瘟疫应该是发生在九十年代,那个时候通讯可远不如现在发达;第二,公主岭镇在当今的社会背景下都是极其荒僻和落后的,更不要说那个时候了,怕是达格县周围的一些人都很有可能不知道这个地方;第三,出现这种事情之后,政府在积极处理好善后工作的同时,也会尽量控制住事态发展的,很多时候可怕的不是天灾人祸,
而是人心的失衡。”
“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苏沫所说的这些的确在理,把事情压住,才不会让人心产生动荡。
“林主任,你知不知道当时闹的是什么瘟疫?”也许是跟我的职业有关系,总之我对于任何异于常态的死亡都有着浓烈的兴趣,而且通过了解这些,也能丰富我的知识。
“我不知道。”林文书的话让我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他又说道,“但我大概知道一些病况,在世的老人们说,死去的那些人有着接种类似的发病特征。”
“快说。”“有的恶心、拉肚子;有的肚子疼、喘不上气来;还有打哆嗦和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