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结束

厌笔川0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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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报复的一开始,林山就跟穆婉说过,倘若她敢将一切说出去,那么不光她和穆长贵会身败名裂,就连牧羊人的这条命,也不要妄想保住。先天性失聪是乱伦之后的结果,那么杀死穆羊人之后,只需要说

    近亲生子有着更为严重的先天性疾病便可。真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怀疑林山。

    毕竟,兄妹乱伦搁置在任何时代、任何地点,都是为人所不齿的。

    没有人比穆婉更知道林家的财势,她知道林山有能力办到这一切。尤其是因为耽误了病情,自己的哥哥几乎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的情况下,她必须用尽一切办法保住穆羊人的命。

    因为,那是他们穆家唯一的血脉……林山采取这样灭绝人性的报复,其实有着两个目的。第一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你穆婉不是敢不顾人伦常纲做出那等遭人唾弃之事吗,那就让你永远深陷在男女之事中,做一个彻头彻尾的人尽可夫的婊

    子。第二则是林山有着长远的打算,他的报复不是一时的,而是准备报复一辈子的。

    可一时容易,想要将穆婉和穆长贵控制一辈子何其难。想要做到这一点,那就必须成为公主岭镇的话事人,只有掌握了权利,才能彻底将他们兄妹死死的捏在手里。

    而这,就是他选择苏奇等人的初衷!这几个人,都是村里嚣张横行的恶霸,除了杀人放火基本什么事情都敢做,从当年掘陵焚尸便可窥见一斑。镇民们将他们恨之入骨,可心有忌惮之下又不敢加以干涉和管教,而如今林山将他们给捋顺了,

    这对于公主岭来说不光是一件功德那么简单,更是他林山能力的一种体现,势必会在公主岭镇民们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有了这个功劳,再加上他平日塑造的好父亲形象,结合林家的财势,所以林山很容易就成为了公主岭镇的镇长。只是,这对于穆长贵和穆婉来说,绝对是看不到尽头的梦魇。

    林山指使苏奇等人常年摧残着穆婉,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无法缓和的。可是穆婉又不能将这些事情告诉穆羊人。以至于在林山说出实情之前,穆羊人还都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你,你……”当听完这些之后,穆羊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血色,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始终都没有成功。

    “怒气攻心吗?”看到穆羊人这样,林山笑的更满足了,“现在你能体会到我当年的感觉了吧?”

    “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穆羊人挣扎着。“我知道你想杀我,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你这个乱伦之下的杂种呢?”林山端起一杯水,直接泼在了穆羊人的脸上,“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说,你必须听我说完。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苏奇他们既然帮了我那么大的

    忙,我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吗?你难道不想知道,林顺为什么会活下来吗?”

    “你说,话说完的时候,就是给我妈报仇的时候。”穆羊人朝着一把剪刀摸了过去。

    讲述如下:

    由于穆婉的背叛和欺骗,林山愤怒之下心理已经有了一些扭曲,他在疯狂报复穆婉的同时,也产生了畸形的念头,自己为什么就娶不到那种忠贞不二的人呢?

    就像,“公主”一样……

    “公主”的故事,每个镇民几乎都是耳熟能详的,据说当年为了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公主”放弃了成为邻国的一国之后,最终选择了殉情。

    人们常说,自己越是缺什么就越是想得到什么,用这句话形容当时的林山最合适不过了。他每日每夜都在端详着“公主”的画像,一遍遍问着苍天,属于他的那个痴情人在哪里?

    渐渐的,他的心态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对“公主”的迷恋更是到了变态的程度。他总觉得那“公主”会有一天活过来,然后来到公主岭找他。

    可怕的是,他的这种执念,成真了……

    当他在穆羊人床上看到周子歌的时候,他宛若石化般的僵在了当场,平静的表情下面是那波涛翻涌的心。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是上苍的宠儿,受到了命运的眷顾。

    他的幸福,来了……可是当察觉穆羊人对周子歌所做的一切之后,他疯了一样的用笤帚抽打了起来。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穆婉,被她的亲哥哥给玷污了,如今这个受到命运指引来找自己的“公主”却又受到了穆羊人的非礼,这是

    他无法忍受的。可偏偏在那个时候他又没有办法发作,于是只能胡乱找借口带走了周子歌。将周子歌带走之后,林山并没有将其放走,他期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来了“公主”,怎么可能放她走呢?于是,便将她给囚禁了起来。林山选择的囚禁地点是祠堂,因为那里平日鲜有人去,暴露的可能

    性很小。但是他依旧不放心将周子歌一个人留在那里,于是便找来了自己的弟弟林海,让他借看守祠堂的名义去守着周子歌。

    而他自己,则会时不时的过去与周子歌享鱼水之欢。林海,是个极其没有出息的人,他人生的很长时间,都是在靠着父亲和哥哥的照顾生活着。所以尽管住在祠堂无法继续花天酒地,却也不得听从于林山。可是,林山高估了自己这个弟弟。或者说,是低估

    了林海做人的底线。有天晚上,当林山兴冲冲去看周子歌的时候,发现他正在被林海所凌辱着。“公主”是林山心中的逆鳞,所以即便是自己的弟弟,他依旧疯了一样的对其进行了教训。随后说出如果再发生类似事件,便断绝兄弟关系的话来。在盛怒和严厉的警告之下,林海的确老实了一段儿时间。

    而当风波再起的时候,林山遭受了绝望的打击,因为他的“公主”周子歌不见了。换做其他人失踪,林山可以发动全镇的人去找,可是周子歌却不同,她毕竟是被囚禁起来的。所以林山只能在暗地里搜寻,最终也没有找到。林海是看守周子歌的人,所以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在百般

    搜寻无果之后,也只能是灰溜溜的离开了公主岭镇。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结束,可让林山没有想到的是,在穆婉重病即将撒手人寰的交谈中,无意中听到了这样一句话:“我哥哥,会把我们兄妹这些年承受的屈辱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林山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东西,所以不露声色的记在了心里,并且在当天晚上悄悄去了祠堂。那个时候的穆长贵,因为要给自己的妹妹选择合适的墓地,所以已经搬了过去。林山本来仅仅是有些怀疑,可是他没有想到,在祠堂的大厅中,祭台的下面会有一口棺材;他还没有想到,周子歌竟然就被囚禁在那里面;他更没有想到,当着列祖列宗做出无耻之事的不仅仅是老穆。还

    有,还有当年在自己报复的授意下,曾经侵犯过穆婉的苏奇、苏元昌、林涛和林宏亮他们。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林山悄悄打开了棺材,可看到的却是让他绝望的一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穆婉所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哥哥,会将我们兄妹这些年承受的屈辱原封不动的还

    给你。”

    是啊,周子歌所承受的一切,与林山报复穆婉所做的一切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都是自己心爱的人受到了凌辱,而且,还都是相同的那几个人。穆婉重病缠身已经时日无多,既然是原封不动的屈辱,那么周子歌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无论是气若游丝的呼吸,还是怎么摇晃都毫无反应的肢体,都在向林山传达着一个讯息,自己的“公主”命不久矣

    。睚眦必报,林山当然不会这么放过他们,于是便开始了他的第二步复仇计划。这次他不光要杀了穆长贵,而且还要选择最毫无人性的方式,让他死于穆羊人之手,死于他亲身骨肉之手。当然,背叛了自己

    的苏奇等人,林山更是不会放过。他们都要死,而且以祭奠“公主”的方式去死,谁都别想阻拦。

    “说你是畜生,都会玷污了畜生这两个字……”林山狞笑着说完上述的一切之后,穆羊人死死的攥住了手里的那把剪刀,双眼已经是布满了血丝。“我是畜生?”林山冷笑,“如果将我比作畜生,你的父母又是什么?还有你,虽说你爹穆长贵死在了我的计划之外,但你敢说自己没有恶毒的算计过他吗?就算是他没有因为袭击苏沫而死,你觉得他会不会

    被你一步步推向死亡的深渊?还有你的母亲,如果他知道,是你亲手做了这一切,她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

    “我杀了你……”穆羊人攥住剪刀,直接朝着林山扑了过去,但是他的这一击,并没有得逞。“我敢将这一切都告诉你,就早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打算。”林山说完,朝着外面走了去,“这些年,真正支撑我走过来的就是复仇,如今该死的都死了,我也就没有继续苟活的必要了。有人说,“公主”是死

    在后山那座山洞的,我要过去找她,如果你想杀我的话,就去那里吧?”

    “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你。”穆羊人的牙都要咬碎了。

    “小羊,我承认,这些年我对你那么好,将你养这么大,全部都是为了报复。但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我们之间都有几分情谊在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活下去?”穆羊人绝望的笑了笑,“我以什么身份活下去?是你林山的孩子,还是我舅舅的骨肉?你们一个个全是自私的恶魔,从来都只为自己着想,又有谁真心为我想过?你说的对,我有什么资格质问你

    ,我又有什么资格光明正大的活着。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不过就是一对儿兄妹乱伦的畸形产物而已。”

    “你该活下去的……”林山叹息。

    “到了这一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穆羊人如同行尸一样走到了窗前,望着天空流下了最后一滴眼泪,“我只是不明白,你们,你们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

    视频停止了播放,可是我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当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之后,我才察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只是,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哭……

    “怎么,哭了?”苏沫走了进来。

    “没有,只是迷了眼睛。”我垂下了头。

    “视频你看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后续的事情交给贾哥他们就行了。”

    “嗯。”我直接出了门。

    “疯子,每一起连环杀人案的背后,都有着令人唏嘘的隐情和故事,不过我没有想到,公主岭的事情会如此令人绝望。”苏沫带着视频资料,跟我走了出来。

    “结束了吗?”望着公主岭的夜空,我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你觉得呢?”苏沫问我。

    “我倒是希望还没有结束。”

    “为什么这样想?”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甘吧?”

    “因为凶手死了?”

    “是,也不是。”我失落的摇了摇头。

    “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沫追问着。“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一切罪恶都结束了,为什么公主岭的天还没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