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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沛馨也笑了起来，心底一块石头落了地，露出松了口气的笑意，那笑容是真心的轻松。
屋子里，厉宸睿透过百叶窗看向外面的沛馨，她握着电话，笑的璀璨。
那笑容，发自真心，很是耀眼。
厉宸睿微微眯起眸子，蹙眉，稍稍黯淡了脸色，掩映在百叶窗后，叫人捉摸不透。
沛馨放下电话后把厉宸睿送给她的礼物放在自己的包里，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觉得不应该收，这份礼物太唐突，他们的关系毕竟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打定主意，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沛馨趁人不注意去了厉宸睿的办公室，他刚好在，她把礼物放在桌上。
厉宸睿蹙眉望过来，视线停留在礼物上几秒钟，抬起头来看沛馨，眼神里有着疑问，却又没有问什么。
沛馨十分拘谨，呐呐道：“谢谢厉队，这份礼物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
厉宸睿身子朝后一靠，靠在椅背上，神态十分黯然，他的目光落在沛馨的脸上，很深邃的样子。
沛馨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眼神，垂下眸光。“我先出去了！”
她已经把礼物还回来了，厉宸睿怎么想她管不了，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拎不清。
“你不看看里面的东西再做决定吗？”
身后是厉宸睿不紧不慢的声音，带着撩人的磁姓，诱人心魂。
沛馨身子一滞，没有转身，略微单薄的身影，触及到厉宸睿的眼底，带着几分倨傲，她说：“谢谢厉队，我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
说着，她就往外走去。
“那我给你留着，沛馨！”身后厉宸睿盯着她的背影，笃定的语气传来：“你会收下的，总有一天。”
行至门口的沛馨突然转身，望着厉宸睿，没有开口，她站在门口，深深地望着厉宸睿，仿佛要窥见他心底的想法一般。
这个男人，哪里像是一个上司该有的表现？
他的眉微微上扬，眼神深邃，甚至眼角还有一丝丝玩味，那里面暗含志在必得的自信。
沛馨忽然有些生气，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她决定忘记这件事，包括今天早晨厉宸睿接她，她都当做是男神忽然心血来潮的举动，没有任何含义，而她，不能做白日梦。
下午的时候，厉宸睿亲自安排了人去谢菲儿别墅和小区的保卫处做卧底，安插了眼线，也为后面调查做好铺垫。
晚上，本来叫老徐带人一起去谢非儿住处的，但是厉宸睿却又改变主意，让老徐自己去盯着，而他带了沛馨去谢思萌的住处。
谢思萌住的地方在师大家属院，这里都是老校区的房子，管理自然不如高档小区那么严格和规范化，所以楼梯都是开放的，没有对讲门铃，他们可以轻易去到门口，而厉宸睿可以利用他的技术偷偷进入谢思萌的家。
只是，沛馨有点担心，今晚，谢思萌会不会在。
她的担心，被厉宸睿看在眼里，他在车里告诉她：“放心吧，今天不会出现那天的情景，我有安排！”
“哦！”
沛馨一直没有说话，鉴于中午送礼物那事，沛馨这会儿还有点尴尬。
但是厉宸睿却没有，人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沛馨颇为气馁。
因为是夜晚七点多就到了，楼梯上来回的人比较多，所以两个人都在车里等着。
偌大的车厢，两个人安静地坐着，中间隔着手刹，离得很远，沛馨还下意识地靠在车门这边，尽管如此，沛馨还是觉得这空间很狭小，太拥挤，压得她透不过起来。
“厉宸睿等了一会儿，对沛馨说：“你先等着，我去去就来！”
“是！”沛馨快速地点头，她恨不得他快点离开。
厉宸睿下了车子，朝外走去，沛馨不知道他去哪里，她一个人坐在车子里，等待着。
直到十五分钟后，车门从外面打开，厉宸睿进来，一弯腰，递过来一个手提袋。
沛馨一看，上面印着三个大字——嘉年华！
嘉年华是莲城最大的蛋糕连锁机构，嘉年华的蛋糕美味无比。
沛馨望着厉宸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犹豫间，厉宸睿已经把盒子塞在了她的手里，他也跟着进了车子。
“谢谢厉队！”沛馨道谢。
“不用谢，我可不想因为加班耽误了你吃蛋糕，到时再赖我！”厉宸睿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淡漠。
沛馨浑身一僵，原本感动的，一下子脊背一凉。
她笑笑，扯了扯唇：“怎么会？吃不吃蛋糕都没有关系！”
生日不过是平常一天，更何况这也不是她自己的生日，过沛馨的生日，她内心只觉得悲凉无比，同时，对沛家的怨恨也更深。
“听着你这语气，好像不太喜欢过生日！”厉宸睿的语气带着试探，仅有的了解中，他对沛馨还真有点看不透，只觉得她不似平常女孩那么活泼，也不是内向女孩那么死板，她好像在隐忍着什么，或许是一种情绪，也或许是一种姓格，这点厉宸睿还真有点看不透。
“还好吧！”沛馨四两拨千斤，语气倒也算诚恳，她怎可能告诉别人，她是代替另外一个人而活，她有着很不光彩的目的。
她曾以为，报仇应该光明磊落，可是，父亲显然拿不到切实证据，而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拿沛成安犯罪的证据，为母亲和大哥报仇。
“那怎么不吃蛋糕？”厉宸睿看着沛馨手拿着袋子，却不急着打开，一般女孩子看到甜食点心不都是急着打开吗？
沛馨一怔，又听到厉宸睿说：“辜负别人的心意是一种很失礼的行为，何况只是块蛋糕？”
沛馨失神片刻，随即冷静下来，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精致的抹茶蛋糕，很礼貌地道谢：“谢谢厉队，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厉宸睿脸部的线条柔和了很多，语气带着一抹调侃和自嘲：“好好享用，不要礼物要再不吃蛋糕的话，我会觉得我人品有问题，不讨喜呢！再说女孩子吃点甜点心情好，别整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语气虽然带着点调侃，但是却隐隐透着关心，那是沛馨好久不曾感受过的，当然，除了贺钰！
可是，这是来自厉宸睿的关心。
她奢望的，却又不敢拥有的。
他为什么对她这样关心？为什么送礼物又送蛋糕？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但是今晚这个蛋糕，她是很感动的，不大的小蛋糕，却让她心底暖融融的。
沛馨一口一口吃完了蛋糕，期间没有抬头看厉宸睿。
倒是眼睛的余光发现厉宸睿几次看过来，眼神里有着某种深意，是她无法深究和不敢问的。
等到解决完，他立刻道：“走吧，九点了，差不多可以了！”
厉宸睿拿出卫星电话，安排工作：“好了，按原计划进行！”
沛馨不知道厉宸睿安排的什么，谢思萌住在七楼，跟霍*的楼群很近，但是不是一栋楼。现在七楼是亮着灯光的，不过在厉宸睿卫星电话打完十分钟后，谢思萌家的灯灭了，又过了三分钟，一身盛装看起来打扮过的谢思萌从楼梯里走出来。
在谢思萌走出去后五分钟，厉宸睿卫星电话来了消息，只听到厉宸睿道：“跟着她！”
再然后，他挂了电话，下车。
沛馨跟着厉宸睿进了楼梯，他的动作很快，沛馨快速的跟着，差点跟不上，直到进了楼梯，沛馨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开谢思萌的门。
两人走进去后，厉宸睿和沛馨都戴了脚套和手套，依然是轻手轻脚。
毕竟是女孩子住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人用手机照明，排查着一切有用的东西。
突然，沛馨手机照到了一本相册。
她打开，扫了一眼，瞬间就激动地喊了一声：“厉队！”
厉宸睿快速过来，他靠的她很近，贴着她后背，呼吸徐徐飘来，沛馨的脊背一阵僵硬，好在是夜里没有开灯只靠手机微弱的光线，他看不到她脸上的潮红。
沛馨脸上的潮红来自于厉宸睿的靠近和照片的景象。
厉宸睿在沛馨身后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照片，一触目就微微一怔，紧接着身子一僵，他的呼吸似乎也跟着急促的流淌起来，他似乎嗅到了案子将要侦破的味道。
沛馨也感受到了厉宸睿血液里的激动，她也很激动，同时也很羞赧。
那张照片上的主人翁居然是一头驴和一头马，驴是公驴，而马是母马！
它们在做着繁衍生息的事情。
公驴的前蹄搭在母马的身上，亲密融汇。
这画面很自然，可是，沛馨忍不住脸红。
厉宸睿审视了一下照片，又翻页。
后面，映入眼帘的是何晨的照片！
那一刹那，沛馨错愕地往后一退，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厉宸睿的怀里。
他也看到了照片，而自己怀中的如软玉在怀，他的手轻轻地环上了沛馨的肩头，低声道：“不用紧张，继续看！”
沛馨立刻往前挪了一步，躲开厉宸睿的气息范围，来自他身上的气息不再那么迫人，她重整情绪开始看照片。
仅有的一张何晨的照片，背景是马场。
这本相册是厉宸睿和沛馨在谢思萌住处发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
两人离开谢思萌的住处，厉宸睿在车里打电话联系跟踪谢思萌的人，沛馨就在边上坐着。
“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