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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封目光真挚,浑身泛着光辉,他在村子人眼里就是电视里大明星,看一眼都高兴半天,正气而不古板,傲然不失温雅,他认真的模样没人能拒绝。
“不同意。”清晰用力的回答。
蒋胜国拒绝的干脆果断,没有经思考,似在司徒封问之前已经有决定。
屋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蒋胜国默默撸起袖子,准备一大把年纪练练胫骨。
司徒封神色依然从容,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仿佛早有预料,转身拆红酒的包装,“红酒软化血管,但也不能多喝,尝尝这杯,我朋友的珍藏,讨来得不容易。”
蒋胜国拿起红酒端详,时不时瞄一眼司徒封,心思根本不在酒上。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太深,丫头的性子拿不住这种男人,哎。
“开吧,咱爷俩喝两盅。”
砰——
木塞弹出,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淌入酒杯。
蒋胜国喝了口,没啥感觉又喝了大口,摇摇头,“给老头子我喝浪费了,尝不出好坏,还是咱中国的白酒痛快带劲儿!”
骨子里透着豪爽,军人的冲劲儿,正是司徒封佩服所在。
“有,您最爱喝的这口,我忘不了。”司徒封笑了笑,从容地拿出白酒,“还是老规矩,不能多喝。”
“哎呀,小伙子,怎么说话越来越像那丫头,我都一大把岁数了,能喝一口是一口。”蒋胜国乐呵呵道,心里对司徒封越来越喜欢。
“没人管你们是吧?”
宁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到他们对酒津津乐道,啪的一声把碗筷拍在桌子上。
“这叫什么知道不?”她问。
“酒逢知己……知己什么来着?”蒋胜国拿起白酒,闻了闻,酒香醇厚甘甜,好酒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司徒封面带微笑,为蒋胜国解答眼睛却不离宁浅。
她系着泛黄的围裙,长发在脑后扎成团,碎发落在白皙的脖子上,看起了小了很多,气愤的模样,分明是个惹疼惜的人妻。
他唇角勾起几不可查的浅弧,“我会盯着姥爷,不会过量。”
嘴上说的是一码事,心里想的确实另一码事,如果宁浅知道,肯定会送他四个字,衣冠禽兽。
“呸!这叫不要脸!”宁浅一手叉腰,颇有当家风范。
“对,这就不要……”蒋胜国突然察觉不对头,目光终于离开手里的白酒,对宁浅说,“臭丫头,怎么和姥爷说话呢!”
“我说他呢,姥爷。”宁浅拽着司徒封往外走,“你和我出来一下。”
一路拽带放杂物的小房才松手。
“司徒,你能不能……”宁浅被司徒封盯得不由打了个颤,“你干嘛?”
低头顺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抬头问道,“你没穿过围裙?想试试?”
司徒封眼底划幽光,他勾唇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回家穿给我看。”
宁浅莫名其妙,围裙有什么好看的。
“姥爷不走,我先留在这儿陪他,你吃玩这顿饭,就先会北川。不是我赶你走,现在非同时期,公司里那么大一帮人你得管吧?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作为主心骨,你得主持大局吧?谁指示黄春芳,你不得查清楚?”她板起脸。
“就这么决定,不是商量啊。”她走了两步又回头,“还有,不许喝酒,不然不能开车了。”
“小浅。”他突然叫住她。
她头也不回头的摆摆手,“不行,吃完饭必须走。”
“我问姥爷,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磁性的声音有愉悦有期待,仿佛两人正在热恋,可他眼底一片漆黑,依然难以捉摸。
宁浅抬腿的动作一僵,脚缓缓落下,停在原地,背影透出一抹沉重。
然而她转身的瞬间,一脸无所谓的笑容,“问呗,姥爷肯定不同意,别看他喜欢你,但他精着呢,你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才不喜欢我嫁给你这种人。”
她早有预料,可仍止不住紧张,仔细听就会发现她声音的抖动,也不知道她害怕什么期待什么,心知肚明却偏要自欺欺人。
司徒封眉尖微扬,“被嫌弃了?”
他眼底划过暗芒,似笑非笑,她无数次拒绝他,更不要司徒太太的位置,现在又嫌弃他,不知他转身的时候,她会不会后悔?
宁浅被盯得浑身不舒服,匆忙丢下一句话跑进屋子。
“洗手,吃饭啦!”
丰盛的午饭,满满一桌子菜,荤素搭配,凉热都有。
可惜饭桌上两个男人的兴趣全在酒上,至于宁浅不让喝酒,他们根本没听进耳朵,她在他们面前没力度可言。
“我说话是不是当放屁!都说不许喝酒了!”宁浅气得没法,两人软硬不吃。、
蒋胜国皱了皱眉,“丫头啊,女孩子说话注意点,以后谁还敢要你?老实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许讲话。”
后半句话动真格的了,这是纪律,必须听。
都怪这家伙!
宁浅盯着司徒封,低头扒拉米饭,把他当米饭嚼碎吃掉。
始作俑者却回了她个微笑,转头与蒋胜国碰杯。
饭后,宁浅再次把司徒封叫出来,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在他手里。
司徒封低头看了眼掌心的钱,笑道,“服务费?来吧。”说着,搂住她的腰。
“……”真便宜!
宁浅挣脱开他的怀抱,没好气的瞪他,又从兜里摸了摸,一张五十块狠狠砸在他手里,“打车回北川,你的车先放这儿。”
“我没有开玩笑,北川那面乱成一锅粥你不管了?快回去!”她眼里满是认真。
司徒封凝眸注视着她的脸颊,抬手摩挲,“那只是小事。”
“小事?那什么叫大事?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为你而失业!荣盛是你长辈留给你的,你就这么不当回事吗?回去,你给我回去!”越说越激动,她眼里窜起了小火苗。
这一刻,她全心全意地为他着想,满脑里只有他。
可事后想想,她太天真了,这种惯于掌控一切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放任荣盛不管。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