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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甚至有几个茅山弟子蹲在地上点燃香烟抽了起来。
茅山戒律,禁止吸烟,而清玄道长收入眼底,目无惊澜,也没去理会。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空荡的山洞里鸦雀无声。
虽说这三个老道要比我们大一辈,以大欺小,确实有些不像话,可人家也是白城白山分坛的弟子,也有参加九霄会法的资格,年龄虽大,大家却挑不出毛病来。
一口气憋在心里,又无从发泄,比便秘都难受。很多人欲言又止,只得唉声叹气。
良久,山洞口走出两个人来,站在了清玄道长身边,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师兄”,而后背手而立,冷漠的注视着大家。清玄作揖回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用说都知道是谁了。
这俩人身材矮小,蓬头垢面,破破烂烂的长褂子落满灰尘,杂乱的胡须像是放在土堆里揉过。
清玄道长沉吟良久,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
这时,那个被我打败的大师兄站出来说:“五个名额,两位前辈占了两个,林沐兄弟的实力有目共睹,我想我们这群井底之蛙中,也没人是我的对手,就剩下了一个名额。”
这话虽然听着不舒服,但却是事实,大家伙也都没有出言反驳,而是交头接耳的议论起了另外一个名额。
谈论间,清玄道长忽然讲话了:“不要争了,另外一个名额是留给那卿姑娘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把机会留给她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对啊,再说了,她又不是茅山弟子!”
忽然有人提出了疑问,一瓢凉水,终止了大家的争吵。
“不是三位前辈道长吗?那没有名额了。”
大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随后齐齐看向了清玄道长,等他解释。
而那俩个老道,却被触动到了,眼眶微红,浑浊的老泪都快溢出来了,本着嘴,微微的颤抖,我貌似明白了什么,不免也被连带的有些伤感。那卿姐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尴尬间,清玄道长刻意避开了为什么会少一个道长的问题,想必大家也心领神会了。
清玄道长清了清嗓子,:“嗯,大家莫有怨言,另外一个名额是要给那卿姑娘的,或许大家还不知道,那卿姑娘是九霄万福宫晓月长老亲点的入门弟子,她是萨满预言派分支唯一的传人,遍布呼伦贝尔的预言萨满其实是俄罗斯人扶持的傀儡,是一些暗黑萨满教众,并非真正的萨满传人。”
清玄道长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那卿姐的目光都不同了,他们之前是眼馋那卿姐的美貌,是色眯眯的盯着那卿姐在看,而现在,却全然不同了,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仰慕,看到了惊愕。
随后,众人哗然。
“预言师?”
“这姑娘竟然是预言师。”
“传说中的预言师,听说已有上千年没有在人间出现过了。”
而面对这些崇拜的目光,由衷的惊叹,那卿姐却神色平淡,丝毫不为所动,而是刻意的向我靠了靠,这让我心里很暖。
我才加入术门没多久,对很多东西还没有概念,之前我还不懂预言师意味着什么,现在看到大家惊讶的样子,多少有些明白了。
就连那一直冷漠的两个老道,也是一脸惊愕,仔细的打量着那卿姐。
这下好了,说好的比试也免了,名额就这么定下了。
商定后,各自散了。
两天后,清玄道长将我们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说九霄会法在即,参赛资格证明已经送至分坛,从即日起,大家就可以下山了,农历一月初八记得到江西九霄万福宫去会和便是。当然,这段时间可以留在山上,也可以下山历练,从现在就出发去江西,沿途旅旅游,玩耍玩耍,放松放松心情很不错,只要别太放纵,影响了修行就好。
随后,清玄道长每人给我们发了一枚刻着白玉硬币,其中包裹着朱砂篆文,血红血红的,特别醒目。
取了白玉硬币,我和那卿姐商议,便要即刻下山。因为在九霄会法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那就是去东莞,寻找春花的弟弟,救他脱离苦海,虽然我还不知道他的确切住处,但春花姐待我不薄,无论这件事有多难,答应了,我就一定要做到。
五人中,那两个老道洗漱收拾过后,看起来精神不少,身体消瘦,眼睛却非常明亮,这就是修行的好处,老当益壮。但他们年龄比较大,和我们存在比较大的代沟,自然不愿与我们同行。至于那个大师兄,以为我和那卿姐是情侣,他也不便来当电灯泡,再说,之前有些隔阂,即便他想与我们同行,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之前那些过节,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带上他倒是也无所谓,不过我还有要事处理,没有精力去搭理他,收拾好东西,就和那卿姐结伴下了山。
下山后,在白城找了一家火锅店儿,饱饱的吃了一顿大餐,然后打车到火车站,买了车票,等了半个小时,踏上列车,驶向广东。
途中,睡醒一觉后,我取出三个锦囊端详,那卿姐好奇凑了过来。
这趟列车上人并不多,除了我们两人便是门口的两个硬卧上下铺还睡着两个人,瞧着四下无人,我就给那卿姐把这三个锦囊的来源,以及我去广东的目的给她讲了一遍。
而后,我收起锦囊,摸着下巴沉思:“当时情况紧急,也是我糊涂,竟然没有问清楚春花姐弟弟的确切住址。”
那卿姐峨眉紧蹙,提出了疑问:“听你话里的意思,春花非常在意她的这个弟弟,而你在春花家待了好几天,如果她真的想让你去救她的弟弟,怎么会没有机会告诉你确切地址呢?”
之前我还真是蒙顿住了,那卿姐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惊出一身冷汗:“难道她在骗我,所谓帮她救弟弟完全是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