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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贾琏刚进门,便见着兴儿小跑着过来,站在一旁轻声道:“缮国公府的石丛来了。”
又来了,贾琏摸着袖口,昨儿石丛来了一趟,贾琏让门房推脱自己出去了,怎么今儿又来了,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既然人家三天两头的上门,贾琏也不好再避开他,回屋换了身衣裳便让人把石丛请去了自己书房。
自从贾琏成婚以来,这书房便鲜少过来,今儿一进门便闻着一股子浓郁的香味,有些熏得慌。
石丛起身朝着贾琏道:“冒昧上门打扰了。”
既然知道打扰何必上门,贾琏笑着请石丛坐下,又让丫头上了茶,这才说道:“石兄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有些话实在不便多说。”
石丛块头大,偏偏皮肤又黑,坐在贾琏对面,无端的便自带气势,贾琏和他熟了,倒知道这人心性侠义,并不是那等霸道无理之人。
“你之前跟我说和王家姑娘没有什么怕是假的吧。”石丛喝着茶,面色不动。
“哈哈,石兄果然聪明。”贾琏有些尴尬,转而轻叹一声:“我和她自小认识,两家又时常来往,便熟了些,她又是那般性子,不似寻常女子,我本想着和她成就一段姻缘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没想到造化弄人有缘无分。”贾琏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难受。
石丛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水,看着屋内的陈设,说起了话:“我是缮国公府的三房,我父亲并不受重视,不过是混日子,我又不得祖父母喜欢,只盼着能进龙禁尉振兴门楣。原本和王家的婚事是我大伯母牵的线,没想到竟然黄了。”石丛苦笑了下,看着贾琏道:“其实我妈也就是想让她给我做妾。”
石丛说完便低了头,一双大眼睛看着地毯上华丽的花纹,贾琏看着他这样子,不忍心打击他,过了好一会才道:“其实这事也不难,你知道王仁么!”
“自然知道,找他有用!”石丛有些怀疑。
“可以一试。”贾琏起身说道:“下次我约了他一起说说话,这个人眼里只有钱,别的都不顾的,你怕是要大出血了。”
石丛面上一喜,手指不自主的拨弄了下,似乎在思考手里有多少余钱,贾琏安慰道:“别急着拿钱,等见了面再说。”
“多谢贾兄,外人都说贾兄是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如今看来传言当不得真。”石丛抱拳说道:“以后贾兄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要是我能帮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贾琏很想问,是谁在外面说自己的坏话,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亲自送石丛出了门,便打发了小厮去给王家送了个名帖 ,就说要请王仁喝酒听曲。
这边贾琏刚吩咐完兴儿,便见着一个穿的桃红春衫的丫头进了屋,递上一碗枫露茶:“二爷,喝茶。”那丫鬟一双眼睛跟勾子似的看着贾琏,领口微微敞着,若隐若现的锁骨让贾琏移不开眼睛。
这是老太太送来的那两个人,贾琏这才意识过来,一面喝着茶一面看了她两样,模样中规中矩,就是眉眼带着一股子狐媚。
贾琏接过茶 ,抿了一口,那丫头露出一双雪白的玉腕来,捏着一粒蜜饯送到贾琏嘴边,“甜得很。”
屋子内满是香气,贾琏脑袋里昏昏的,嘴不自由主的接过了蜜饯,那丫头娇笑着便滚进了贾琏怀里。
“琏二爷!”屋外兴儿的声音响起。
只觉得脑子里砰的一声,贾琏陡然清醒过来,看着怀里衣衫半露的丫头,直接便丢了出去,那丫头被贾琏推到在地,只觉得没脸,掩面便走了出去。兴儿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便进屋道:“过几日宁国府老太爷生日,蓉大爷请了二爷聚一聚。”
贾琏脸颊发红,手心出汗,颇为不自在,只说知道,转而一想不如把王仁和贾蓉等约在一起,反正王仁和贾蓉等也是相熟的。
“二爷,您这是怎么了?”兴儿见贾琏脸颊通红,整个人似乎站不住一样左摇右摆,忙上前扶着,贾琏坐在椅背上,兴儿忙招呼人去请琏二奶奶过来,顺便还着人去请大夫。
还没等大夫过来,贾琏便浑身难受起来,手臂上长了不少红疹子,又痒又疼的难受。
这种情况下,张瑛只让丫鬟们把书房隔间给收拾了下,扶着贾琏躺下,贾琏浑身难受的厉害,张瑛让人把他的手包住,不让他抓挠。
贾琏连着喝了不少水,可嗓子眼还是干的厉害。拉着张瑛的袖子低声道:“就是喝了那个丫头送的茶。”
张瑛拍了拍贾琏的手背,看着他一脸的红疹,有些想笑,可还是忍住了。一会大夫便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邢夫人。
邢夫人正好在贾母那边,这不听说贾琏突然病了,便顺路过来看一看。
大夫看了看眼皮,那拿过那喝了一半的茶闻了闻,起身道:“不妨事,就是那些东西不该吃,你这是身体排斥了。”
贾琏一头雾水,张瑛看了一眼贾琏,问大夫:“这茶里有什么?”
大夫看了看张瑛,退后一步,一张脸微微有点发红:“助兴的东西,放的太多了,身体承受不住。”
“我开一贴排泄的药,吃下去,排出来就好了。”大夫说着便开了药房,张瑛让兴儿从大夫出门,邢夫人交代张瑛好好照顾贾琏,抬脚便走了。
贾琏则卧在床上,本来就红的脸,如今红的发亮,对张瑛道:“要好好问一问,她哪来的药,要是她下了□□,那我不就没命了么。”贾琏说完,便要坐起来,张瑛扶着他又喝了些水,再服侍他喝了药。这一碗药下去,半柱香不到,贾琏便上了好几次茅房,直到最后拉的实在没什么了,脸上那红疹子这才好了些。
贾琏早就拉的虚脱了,用热水擦了擦身子 ,便睡了过去。
且说,贾母那边自然知道了原委,不过是这两个丫头一心想得贾琏的宠,偏偏贾琏这些日子不是进宫当值便是和张瑛一起,实在找不到机会,也不知从拿弄来了这种东西,偷偷下在了贾琏的茶里,没想到剂量太高了,不但没有预期的效果,反而让贾琏浑身出了红疹子。
那个递茶的丫头早就招了,说这个药是别人给的,而这个人就是和她一起被贾母送过来的丫头。张瑛找了她俩过来问话,因是贾母送过来的人,便找人把这两个丫头送去了贾母那边。
贾母最恨这种事,况且这两人是贾母送过去,如今简直就是在打贾母的脸,贾母如何能忍,当场便叫了赖嬷嬷把这两人各打了二十个嘴巴,并且让她俩一定要交代清楚,那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送茶的丫头只知道是她给的,而给她的丫头在被贾母让人打了二十嘴巴后,张瑛让人去给她消肿,那丫头到底年轻,吃不住痛,哭着说道,“那东西是费婆子卖给我的,说是有了它就能让我们做正紧主子,还说这东西东院有的是人用。”
费婆子是邢夫人陪房,张瑛没想到这事还能扯上邢夫人,想着要不要私下解决,却正好见着邢夫人过来,幸灾乐祸的说道:“老爷让我过来看看,到底太年轻,下人欺负你,也是正常的 。”
张瑛看着邢夫人:“……”
邢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来熟的拿起了张瑛方才写的口供,转而说道:“我不识字,你给我念念。”
张瑛不知道邢夫人发的什么邪风,索性便一五一十把那丫头说的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邢夫人一张脸憋得发红,瞪了一眼站在身侧的王善宝家的,转而故作镇定的说道:“再打,这个丫头没说实话,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那丫头一听,当即便伏在地上的大哭起来:“回大太太 ,我说的句句是真的,我的钱的不够,费婆子还要走了我一副珍珠耳坠。”
“胡说!”邢夫人斥道,转而看向张瑛道:“这丫头胡乱攀扯。”邢夫人说完,便朝着边上的粗使婆子道:“还不给我打。”
那几个粗使婆子动都没动,邢夫人看了看四周,很安静,只有自己急扯白脸的在说话,就好似一出闹剧。
邢夫人起身,看着张瑛道:“我来这可是老爷让我来帮你的,怕你年轻降不住下面的人。”
张瑛起身朝着邢夫人道:“那就多谢母亲了,这边污秽,不如母亲去陪老太太说说话,等有结果了,我再让人告知母亲。”
邢夫人看着张瑛,见她一张脸端庄威严,竟然隐隐带着一股子气势,最终邢夫人去了贾母那。周奶妈看着邢夫人走远,低声道:“姑娘,大太太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撺掇,不关心琏二爷的病情,倒来这边搅和。”
“不管她,先把这事弄清楚。”张瑛说着,便让人把费婆子叫了来。那费婆子是邢夫人陪房,可邢夫人在贾府素来说不上话,费婆子又是个最会搬弄是非的,因此在邢夫人跟前都算不得看重。
去传话的婆子过了好半天都没来,最后从门房那得知,费婆子跑了。
怎么跑的,又怎么能跑出去。张瑛一个头两个大,最后找了守门的婆子,得知费婆子是从东院侧门走的,出门手里还有出门的牌子,说是给邢夫人娘家送个东西,是两件半新不旧的衣裳。
牵扯到邢夫人,张瑛不得不回贾母,邢夫人一张脸煞白,低着头道:“老太太,我真没让她出门,更没让她往邢家送过东西。”
张瑛想着,邢夫人最是个抠门的,平日里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用,从来也没往邢家送过东西,看样子那费婆子出门就是做个幌子而已。张瑛能想到这些,贾母自然也想到,家里的下人在主子的吃食里下药,这事不可姑息。
自当家以来,虽说每个月院子根据主子多少,已经缩减了不少开支,可实在是丫鬟仆从过多,况且还有不少光拿钱不干活的,张瑛乘机便向贾母禁言,要好好整治府内仆役,每个活计必须分工到位,姑娘爷们身边伺候的人也需登记在册,不可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