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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瑛睁开眼, 看见年轻的秋香,看着屋里的一应摆设,转而拔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朝着手腕一刺。
“姑娘!怎么了?”秋香连忙把发簪夺了过来,看着一脸茫然的张瑛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魔症了。”
手臂上的疼痛让张瑛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自己真的回到了云英未嫁时。
如今正是响午,秋香见姑娘脸色有些发白, 便劝道:“大姑娘,不如就回了老太太吧, 左右咱家和人家荣国府不对付。”
自从姑姑去世, 张家和荣国府便鲜少来往, 只不过张瑛记得,老太太病重前特意托了人去贾府, 这才让那位贾琏勉为其难的来张家看了老太太一次。
张瑛上辈子推脱身子不适,便没去老太太跟前,因此至死都没见过那位名声不堪的贾琏。
“妹妹,祖母这是糊涂了, 一个败家子而已, 他家如何对姑姑的, 难道都忘记了不成。”
说这话的便是张瑛的亲哥哥张川柏。
眼前的张川柏还是个一身青色长衫的清俊书生,只不过只要一想到上辈子他不但不帮着自己还指责自己善妒, 当下便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只不过张瑛这表情在张川柏眼里, 则是对贾琏的不满, 当即便指示起张瑛的丫头来:“去告诉老太太一声,就说大姑娘身子不适,就不去了。”
菊青看向张瑛,自己的主子是大姑娘,自然要大姑娘吩咐才行,上辈子的张瑛自然是顺着自家哥哥的话直接让菊青去回了话,可张瑛如今刚刚重生回来,看着自家的哥哥简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当即便道:“祖母最疼惜姑姑,偏姑姑去的那么早,早听说那位琏二爷最像姑姑,况且知人知面不知心,外面的那些浑话当不得真。”
说完便出了院子,菊青跟在自家姑娘身后,只觉得奇怪,大姑娘和大少爷一直关系很好,怎么方才姑娘对着大少爷处处带刺,而且大姑娘一直对贾府是异常不满。
菊青跟在张瑛身后,总觉得大姑娘怎么睡了个午觉就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怪。
且说那张川柏被张瑛给下了面子,脸上当下便有些不好看,秋香忙上前道:“许是大姑娘午睡没睡好便被传话的人吵醒了,有些烦躁。”
“是了,定然是这样。”张川柏可不会觉得自家妹妹对自己有别的想法,当即便一拍手掌道盖棺论定道:“她去见那个贾琏定然也要惹一肚子火气回来,我这到有个人定然让她欢喜。”说着便走开了。
且说张瑛一路便去了老太太那边,还没进屋便见着院门外站着一个眼生的丫头,那丫头穿着一件湖绸绿的坎肩,头上戴着珊瑚珠花,脚上一双银丝绣花鞋。
张家是清贵之家,一向节俭,即便是一等丫头都没穿的这般阔气,因此这定然是那荣国府家的下人,就这一眼,张瑛对那位贾琏的印象便又差了一分。
只不过眼下已经到了门口,自然是不能往外退了,因此张瑛便硬笑着进了屋,一进屋便见着病重多日的祖母竟然依靠在软垫上,床边坐了一位样貌不俗的少年逗得祖母直笑。
“过来见过你琏表哥。”
“表妹。”贾琏起身便对着张瑛打了个招呼。
“见过表哥。”
张瑛微微一抬眼,便见着一双桃花眼 ,双目含情好不遮掩的看着他,真真是好不要脸。张瑛侧了头,站在老太太身后道:“怎么把窗户开了,这吹了风可如何是好。”
“这屋子里不知熏了什么香,怪闷的,倒是没想到外祖母不能多吹风。”贾琏说着便上前把虚掩的窗户给关了。
“不妨事,我这孙女就是太细心,谨慎。不如你这般会说话。”老太太说着,便拉着贾琏的手左右看了看道:“你和你娘长得太像了。”
贾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着头道:“我爹也说过。”
“你爹说这话!”老太太的脸色顿时一沉,张瑛在旁怕又勾起祖母心事,便岔开话道:“下个月便是乡试,不知道表哥准备的如何了。”
“我是荣国府长房嫡子,用不着学那些,反正到时候家业都是我的。”贾琏说的满不在乎。
张瑛倒是愣住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厚颜无耻,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表妹见笑了,我这人自小便不爱读书,大不了到时候捐个官做做便罢了。”贾琏说的一脸坦然,张瑛倒不好再说了。
倒是老太太一脸不悦的表情,本想说两句,可这个外孙自从自家闺女死后还是头一次上门,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挑了几句不打紧的问了问,这一问之后,便更加生气。
只不过这些心事都没露出来,只交代张瑛送一送贾琏。
张瑛瞧了瞧贾琏,见他脸上一切如常,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生气,还是假装的太好。毕竟自己方才问他乡试那是着实是揭短太过了。
贾琏见张瑛低着头一路引着自己往外援走,便知道自己不受这位表妹待见,当下也不再多语。
“瑛姑娘。”
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唤,张瑛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声音自己太熟悉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上辈子自己压根就没出门,因此也不知道今日高文井竟然就在张家。
也是,高文井是自己父亲的得意门生,自然是常来家里做客,就是自家哥哥也和他关系亲密无间。
“这位是?”高文井见张瑛神色不对,便主动开口询问。其实他早就从张川柏那听说荣国府出了名的纨绔贾琏今日来了张家,眼下不过是没话找话罢了。
张瑛抬起头,微微朝着贾琏一笑,转而道:”这位是我嫡亲姑姑的独子,也是我的表哥,乃荣国府长房嫡子。”
张瑛本就是花一般的年纪,又生的娇俏貌美,之前一直冷冷的,方才这一笑,便把贾琏看傻了。呆了呆便顺着张瑛的话道:“不知道这位是哪家的公子?”
贾琏虽说学问不行,可就这么几个眼神,便看出张瑛对这人颇有敌意,方才突然对自己那么一笑更是故意挑衅,一个是自己美貌的表妹,一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贾琏乐的给美人做梯子。
高文井被方才张瑛对贾琏的浅笑给刺激了,脸色一瞬间便白了,看了看贾琏和张瑛两人,一个是颜色艳丽的公子哥一个是娇俏的张家大姑娘,两人站在一起倒有一种夫妻相。
不可能!高文井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个没本事的纨绔子弟而已,张瑛断断不可能看上他,肯定是昨日自己忙着读书没陪张瑛去赏花这才故意气自己。
“在下姓高,乃张大人门生。”高文井虽祖辈出过高官,可他父亲不过是个迂腐不堪的知县,这个知县一做便是十几年,和他同期的官员不少都早早的升职,只有他竟然在这个位置上一动未动,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别的,总之是每年的评级越来越差。
贾琏一听他只说是自己舅舅的门生,而不说自家何处,便明白他不过是个靠着张家的普通书生罢了。既然自家表妹厌恶他,贾琏乐的做个人情,当即便略带讥诮的说道:“哦,原来是张家的文书。”
“你!”高文井没想到贾琏竟然这般无礼,当即便气的通红,一甩袖子对着张瑛道:“瑛姑娘,不如让我送这位贾公子去外门。”
张瑛看着贾琏,看都不看高文井道:“我送我表哥,和你有什么关系!”
实在是这话冲击性太大,高文井满脸通红的看了看张瑛,便就此走了。
“不知这人如何得罪了表妹,是不是他不知好歹……”贾琏这话说道一半,便看着张瑛。
贾琏虽还未大婚,可早就有了通房丫头,对这些事自然是了解甚多,如今见张瑛这般而那个高文井又那边,便当下便认定是这个高文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其实贾琏不知,这位高文井本来就是张瑛父亲认定的女婿,而且两家已经决定在高文井乡试后便把这婚事定下来。如今离乡试不过一个月,张瑛心中焦急,该如何把这婚事给毁了,眼下这贾琏突然冒出来,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李夫人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妥,可想着高文井本就是自己看中的女婿,再者这是若是传出去,总是女子的不是,不易闹大,也就只能好好的训斥高文井了。
“那你可得好好的敲打敲打,莫要让他觉得咱张家好欺。”李夫人交代了两句,张大人拱手道:“多谢夫人提点,小生定然好好办成这事,还请夫人静候佳音。”
“你……又戏弄我!”李夫人被张大人一逗,一张脸便红了起来,起身便要告辞:“待会去母亲那看下,我看母亲今天见了贾府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知道了,贾府来了几个?”张大人一听贾府二字,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李夫人顿了下,张家是荣国府正经姻亲,老太太是那荣国府大老爷贾赦的岳母大人,可自从小姑去了之后,这贾赦愣是没上过一次门,这不老太太快不行了,张家使了人上门,结果却只来了贾琏一个。
“贾府大房的贾琏来坐了会,老太太倒是被他逗笑了好几次。”李夫人说着,看了看张大人脸色,见他整个人晦暗不明,便接着道:“当年他娘去的早,他后来又被贾府老太太抱在身边养着,对咱家不亲近也是自然。”
“哼!”张大人挥了挥手,李夫人自知他不愿多语,当下便回去了老太太那边。
张大人独自坐在书房,看着天色渐黑,便想起自己亲妹妹在生下贾琏之后不久,不过五岁的长子便突然去了,在月子里的妹妹受不住这打击直接便病了。可那贾府的贾母竟然说张氏天生福薄,而荣国府长子贾赦不但不维护自己夫人,竟然在这时享用了贾母送过去的两个丫头。
这次打击让张氏一直郁郁寡欢,最后在贾琏刚三岁时便就此去了。
这事之后,张家那边就此怨上了贾府,而贾府也从没人去张家过,两家就此断了来往,只是最近老太太病重,又着实想念女儿,这才让人去了贾府,就是希望贾赦能带着贾琏过来看望老太太。
两家经过这些事后,便是彻底断了来往,张大人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贾家人,也幸好贾府的人也鲜少出现在他跟前,可以说,两家虽都在京城,可是见面的机会基本上是零。
李夫人陪着老太太吃晚饭,张瑛坐在下首,听着老太太说起今日见贾琏的事来,顺口说起,那贾琏长得实在像张瑛的姑姑,老太太今日看着贾琏就跟看着自家闺女一般,对着张瑛笑道:“你姑姑年轻那会,也是个会说笑的,这一点很像你姑姑。”
李夫人看了一眼张瑛,张瑛微微低着头,细声道:“没细看,挺会说话。”
张瑛这话中规中矩的,李夫人没多想,顺口道:“到底是小姑的孩子,想来本性是好的。”
老太太今儿一天也有些乏了,正好张大人和张川柏过来请安,张瑛起身给父亲让座,便站在李夫人身后,张川柏偷偷看了一眼张瑛,似乎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