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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四楼的灯亮着, 秦野还没休息。
上楼梯时, 脚步不禁加快,到了门口, 像是被人预料到一样。
大门打开,秦野站在门口, 语气冰冷:“进来。”
她莫名有点忐忑,走进靠在玄关的柜子上换鞋。
秦野站的离她很近, 梁月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
“你抽烟了?”
秦野:“嗯。”
跟他认识这么久, 梁月一直都没见过他抽烟。
待她转身,想要再说话时。
秦野已经走了, 只留下一个去厨房的背影, 她换上鞋跟着过去。
梁月:“你吃了没?”她还记着之前他说要等她的话。
秦野洗了洗手, 准备做饭:“还没。”
梁月凑近, 柔着声音说:“我也没吃饱, 要不你也分我一点。”
说这句话时, 她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虽然很轻,但是明显取悦了秦野。
秦野脸依旧端着,但语气没那么冷了:“出去这么久, 没有吃饭?”
梁月舔着脸:“吃了,但特意留了点肚子回来陪你吃。”。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
秦野的小心思,当然不承认:“没有, 不想一个人吃。”
晚上做饭的食材他一早就准备好, 做起来也不麻烦。
秦野平时对她, 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这会儿只不过是板着个脸,梁月及时地承认错误。
“今晚真的是临时有事,我出去前也给你发短信了呀。”她也不想跟陆修风出去,吃不饱就算了,还得听他一顿唠叨。
要不是梁月提前发短信告诉他,恐怕秦野现在就不是生气这么简单了。
他努力压住心里的疯狂想控制她的感情,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急切。
会吓到她。
半个多小时,秦野把晚饭做好。
梁月已经困的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趴在白色的餐桌上,头发垂散在一旁,腰肢弯成浅浅的弧度,背影纤瘦。
秦野坐在她对面,平日里,他看梁月的眼神大多温柔平静。而这时,撕开表面的那层伪装,秦野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侵略和占有。
他喉咙动了动,有点想抽烟。
客厅里的时钟,过了十二点。
秦野起身,伸手将梁月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沙发上铺着一层柔软的毛毡垫子,梁月的脸无意识地蹭了蹭,小声呓语。
秦野回到离她不远的客厅,打开电脑。
他写了一个晚上,修修改改,把第一轮预热发行的二十万字整理好。
凌晨四点,他在网站的论坛上发出公告《龙脉》(五)正式全网预热。
**文学网站对作者发行的新书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上架前有一次预热PK。
不论你是网站的大神或是粉红,都要经过这一轮。
这一轮的PK可以说是生死局,直接决定一本书的生死。很多没名气的C类签写手,通过这个预热PK掉A类签写手,从而积分翻倍,一跃跳到网站排行榜的前一百名。
一旦A类签写手,在这一轮被别人PK下去,新书就会降级,写手还是原来的A类签,但是新书就会变成C类签,降为C类签后,这本新书基本上算是完蛋了。
PK的规则是,首先所有写手进行同等级PK,也就是ABC三类写手之间相互PK。此时,B类或C类签写手干掉的同级人数越多,积分涨的越多。其次,当BC签达到一定积分后,就能在系统里跟同样积分的A类签写手PK。一旦成功,那么该BC类签写手就能成功挤进A类新书榜。
而A类新书书架容量是一百位,挤进来一位,就会掉下去一位,所以竞争是相当残酷的。
秦野将《龙脉》(五)的新书信息填写完成后,附带着二十万字的存稿一起发给了编辑。
他内心很淡定,如果能让她感到兴奋,恐怕只有在把孟庆贺杀的片甲不留的那一刻。
编辑早上起来,一睁眼打开手机就看到秦野发过来的邮件,当他点进去确定自己看到的是《龙脉》(五)的二十万字存稿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好疼!
编辑一大早打电话过来,秦野写了一宿,天亮才靠着梁月旁边的沙发上睡下。
手机铃声一震动,他就睁开眼。
梁月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身上盖着的毯子也掉到地上:“谁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秦野的身影,似乎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秦野眼疾手快地把电话摁掉,走到她的身边,把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没事,你再睡会儿。”
梁月听着他的声音,闭上眼睛。
秦野去阳台上打电话,他早上四点多才睡,这会儿还不到六点就被吵起来。
语气非常不善地接电话:“嗯?”
编辑在那头,语气激动到快要窜天:“我一早上起来跟做梦一样,你快告诉是是不是真的!”
电话里的声音太大,秦野被他吵得头疼:“没事我挂了!”
编辑这才想起正事来:“别挂,找你说正事,第一轮预热PK你选几号?”
秦野:“孟神是几号?”
编辑在电话里迟疑两秒:“你什么意思?”
秦野:“跟他一天就行。”
编辑:“你不跟他错开?”
秦野:“就算避,也是他避我,不是我避他。”
编辑:“你俩有过节?”
秦野和孟庆贺都是网站的流量巨头,让他俩PK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且孟庆贺的新书和《龙脉》的题材非常像,到时候两人同时上架PK,有一方一定会被分流。
编辑虽然很相信秦野的实力,但是孟神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呀。
编辑:“你考虑好了?”
秦野:“嗯,就这样,他哪天我哪天。”他当然知道同题材PK是大忌,要是以前的跟孟神没怨没仇时,秦野肯定会让让位置。
但是现在,他不乐意!
挂完电话,秦野没什么睡意。
今天是周末,正好也轮到他的休班,抽出一个早上的时间去练拳。
梁月起来的时候,见自己睡在沙发上,懵了两秒,没想清楚。
昨晚秦野在厨房做饭,自己本来是趴在餐桌上的,后来就睡着了?
她起来绕了一圈,发现秦野不在家。
正准备打电话时,门口有钥匙的声音,秦野推门进来。
见她坐在沙发上,提了提手里的早饭:“吃饭?”
梁月走近,闻到了秦野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不是难闻的汗味,有点像青草的味道。
她忍不住问:“你去哪了?”
秦野:“拳馆,回来时候顺便去旁边的公园跑步了。”
难怪他身上有草香味,公园里的植物茂盛,早上露水重肯定是沾了些气味回来。
秦野进屋换了衣服:“今天我休班,陪你去面馆。”
梁月嘴里塞着包子,不好说话,冲他摇头。
“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总觉得秦野在她身上花了太多时间。
秦野没强求她:“那好,晚上我去店里找你,接你回来。”
秦野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今天早上下楼跑步时,他意外的发现有一群人在楼下鬼鬼祟祟的。
他不知道这群人是冲自己来的,还是冲梁月来的,没有打草惊蛇。
把梁月送到面馆,秦野开车折回来。
余光扫到后视镜,楼下碰见的面包车,此时正跟在自己后面。
挺有意思的,这么多年过去,敢主动来惹事的人不多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拳馆的朋友:“待会儿有个大礼,你带些人接好了。”
秦野慢慢悠悠地引着那群人去了拳馆,到了地下停车库时,他下车。
拳馆的老板姓周,年纪不大,但是长得显老,不太认识他的人只看他那张脸就叫他老周,其实他才跟秦野一般大,还比秦野小俩月。
这片地下停车场是拳馆租来的,里面停的全是拳馆的车,偶尔学员还会在里面训练。
所以面包车里的那群人,没有一点防备的就跟着秦野进来了。
进来之后,才发现插翅难飞。
秦野从车里下来,悠着步子走近,敲了敲车窗。
面包车里的几个人,拉下窗户,脸都吓白了。
秦野笑着:“跟着我一路,下来聊聊?”
面包车里的人动都不敢动,哭丧着着脸:“哥,这是误会呀。”
秦野:“既然是误会,下来才好说清楚。”
面包车里的人,死都不敢下来。
正好老周带着拳馆的兄弟也到了,给了秦野一个眼神:“就他们?”
秦野点头,老周手里的铁棍提起,哗啦一声,车玻璃碎了一地。
面包车上有六个人,除了有一个看起来有点功夫,其他几个都像是地痞流氓。
秦野点了根烟:“陆修风叫你们来的?”
几个人缩在一块,安静如鸡。
但表情已经暴露了,听到陆修风这个名字时,他们都转脸看他。
秦野明白了:“他叫你们跟我做什么?”
早几年,陆修风的人经常跟着秦野,找麻烦。
那时候的秦野刚从警队出来,一身的力气没处使。遇到他的人,更是见一个打一个。
后来陆修风领教过他的厉害,渐渐不来找他麻烦。
怎么,时隔这么多年,又想起他来了?
秦野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把这帮人交给老周和拳馆的兄弟们后,秦野开车回去。
他回想,这段时间,他除了遇到梁月,别的没什么特别。
他回去,打了通电话。
“帮我查个人,叫梁月。”
秦野直觉,陆修风和梁月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梁月直接拒绝,“新书就算扑成狗,也不会卖给你。”语气冷静,反感他那副虚情假意的脸。
孟庆贺为什么软硬地逼她,
梁月猜测,他的新书筹备不顺利。<br/>得出这个结论后,梁月反而不气,
孟庆贺拉着脸,他自以为了解梁月,没想到她根本不甩他这个脸。
“我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把书卖给我,我成名,你获利。你脑子别那么轴。”
梁月喝了口咖啡,准备走:“比起获利,我更想欣赏你扑到地心的样子。”
秦野从梁月那儿回来,硬着心,打定主意不去想她。
要说用情有多深,他自个儿也不信,一把年纪居然能为个姑娘失魂落魄。
但心里到底是惦念,忍了三五天,终于忍不住。
他先是给梁月发信息,一条信息编辑了十几次,秦野抹不开面子,最后删除。
心里越在乎,越是畏手畏脚。
以他从前的性格,偷偷摸摸的去想个姑娘,真不是秦野的做风。
但这一次,秦野就像是个偷葡萄的狐狸。他精心伺候着,就是为了有天能够吃到嘴。
就这样忍了十多日,本来想让梁月吃点苦头,念起他的好。
结果,这十天里,梁月居然从没主动联系他。
秦野的一颗心,操的老碎。
他若上赶着,生怕梁月反感。若是不闻不问,他自己心里又不踏实。
心里不顺,整天硬着张脸,本就是不好相处的气质,看了这张脸,更是没人敢上前去。
刘忻跟他喝了两次酒。
本以为就是个姑娘,但看秦野那隐忍不发的表情,终相信秦野是动心了。
他旁敲侧击,“秦哥,要不你去找她。”
“女人嘛,很好哄的,不开心你就给她买个包,再不开心买块玉,还是不开心,送台车”
秦野一杯酒干了个底朝天。
心里那股郁气不吐不快。
“我要听你这话去找她,信不信她给我拉黑了。”
刘忻嬉皮笑脸,“秦哥,这不还没拉黑么,咱还是有机会的。”
秦野喜欢掌握局势,对谁都没这么无力过。
梁月就像是一潭静幽幽的水,秦野对她好,只能在她的表面激起股涟漪,等他自以为是想更近一步时。
才发现自己,连湖底都还没碰过。
灌了几杯烈酒,秦野反而更放不下。
她不过来,自己不会去找她?
给自己找个去找她的借口,也就一秒钟的事儿。
酒后不能开车,他结了账,转身就出酒吧的门。
他喝了酒,身上有股热意。
低头闻了闻衣衫,有股淡淡的酒味,他改道,先回家。
前两天去云南出差,他带回来一块和田软玉。
买的时候,秦野没想过能不能送出去,但摸着白腻温润的和田玉,秦野莫名的就想起她来。
于是特意“顺手”的买了个平安扣。
他洗了个澡,带上和田玉盒子。去了梁月的店里。
到了店里已经十点多,里面的灯还亮着。
秦野推门进去,门口的风铃声叮叮当当。
梁月弯腰在大厅里拖地,听到门口的风铃声,直起腰。
见到秦野的瞬间很惊讶,她以为,以秦野的心气,不会再来找她。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面前,秦野的那点子心气又算得了什么。
秦野在靠近她的位置坐下。
梁月,“点什么?”
秦野的口味挑剔,梁月做的饭菜,他能下口,全凭爱心。
“随便。”秦野握紧手里的盒子。
梁月转身,进去后面的厨房。
秦野也跟了进去,厨房不大。他一进去,梁月就觉得压迫。
她本来就不会做饭,被秦野这么一盯,更是手忙脚乱。
一不小心,就切了手。
她放下刀,低着眉梢看伤口。
秦野过来,“给我看看。”
伤口不深,幸好她躲得快。
秦野大手捏住她下关节,给她止住血。
“有创口贴?”
她摇头,竖着食指的破口处,可怜兮兮道,“疼!”
这一声服软跟猫叫似得,秦野心里那股子气,小了很多。
“有消毒棉签跟创口贴?”
她点头,“在外面。”
秦野捏着她的手指出来,另一只手给她找东西。
梁月一动不动,乖乖被他捏着。
找来消毒棉签,轻轻地给她消毒。
梁月被疼的吸气。
秦野扫她一眼,“演,刀再钝点儿,你连皮都破不了。”
梁月撇嘴,“真的疼。”
秦野又小心地看她伤口,不确定的问,“真疼?”
她点头,眼里还泛了些水光出来。
秦半信半疑,做了一件前半辈子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低头吹了一下伤口。
一时间,尴尬的气氛,莫名染起。
梁月承认自己刚才是在使苦肉计。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使苦肉计是为了这个。
秦野吹完了,才反应过来,这么做好像跟他的气质不搭。
两人无话,贴创口贴时,秦野看她伤口时,头低着。
梁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梁月没再问,刚才那两句话,是为了缓解尴尬。
秦野,“你不喜欢?”
“不是,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把自己喝多。”
秦野今晚喝的确实不少,但他酒量深,这点酒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他笑了笑,“下次不喝了。”
梁月误会了,“我不是觉得喝酒不好,我......”
秦野,“嗯,我也觉得喝酒不好。”
他这句话说的,像是给她什么承诺似得。
她脸发红,就要缩回手。
秦野的大手紧紧的捏着她的手心不放。她手心白软,秦野沾染心和眼,跟着魔似得。
梁月没抽动,急了:“你放手。”
秦没动,看向她的眼睛:“我要是不放呢?”
梁月不明白,一向都是正人君子形象的秦野,今天怎么突然耍流氓。
其实现在的秦野,才是最真实的。
见手抽不掉,她眼里浮上惧色,“秦野,松开。”
秦野只是捏着她的手心,动作倒是不猥琐。
他端看着梁月的眼神,“怕我?”
梁月摇头,但在秦野眼神的威慑下,禁不住点点头。
秦野讶异,“为什么怕我。”
梁月,“你先把我松开。”
秦野拒绝,“就这么说。”
梁月不作声,跟他对视,两人较着劲儿。
秦野不急不躁,大有一种你不说我就不放的样子。
秦野这次没饶她,跟她僵持到底。
两人坚持了几分钟。
外面突然想起风铃声,梁月以为有人进来,赶紧把手撤回来。
秦野不撒,眯着眼问,“说不说。”
梁月:“我说,你放开。”
秦野松开,手里软软的触感消失。
门口的那阵风铃声,只是穿堂风刮过。
秦野见她因为生气,脸颊微微发红。
不禁感叹,好像他天生就有个本事,惹梁月生气。
她不乐意说就不说,秦野没再逼她。
拿了一条围裙,系在腰上。
身子一弯,进了厨房。指望梁月,连个饭都吃不上,连个饭还没吃。
简单做了三个菜,他蒸了两碗米饭。
端上桌,梁月坐在他新买的沙发椅上,从电脑后面伸头,看到一桌菜,咽了咽口水。
秦野厨艺真好,要是她爸爸在时候,肯定会喜欢。
想到这里,她突然愣了一下,她刚才在想什么?
“吃饭了。”
秦野摆好碗筷叫她,梁月磨磨蹭蹭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