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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忘离开破旧别墅之后，便去了警察局。
张局长今天正在办公室，一见顾之忘便殷勤的迎了上去，“顾先生，你说的事情已经备帮你准备好了。”
“有劳张局长。”
“顾先生说哪里话，客气，太客气。”张局长陪着笑脸，带着顾之忘直接来到一个密闭的审讯室。
时间真是一个磨人的东西，才短短一两个月没见面，原本保养还算可以的赵婉月，现在已经是人老珠黄的惨样。
赵婉月看着来人是顾之忘，眼神稍微有些惊讶，不过随后便垂着眼睑，看不清楚情绪。
看样子监狱不仅能改变一个人的外貌，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嚣张跋扈，龇牙咧嘴，不可一世的赵婉月居然也有乖巧顺从的一天，顾之忘嗤笑道：“赵婉月，监狱的生活看样子过得还不错吧？”
赵婉月缓缓抬起头，盯着顾之忘不明所以，但是想起这个月在监狱里面的生过，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生不如死来形容。
“顾之忘，你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你大可不必来了，我在监狱里确实过得不好。”
“没有自由的生活是你无法想象的压抑。”
顾之忘听着赵婉月的话，不可置否的摇摇头，“想救方芷晴吗？或者想让她提前保释出狱吗？”
赵婉月睁大眸子，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婉月，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就看你的表现了。”顾之忘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赵婉月想起自己在监狱的情景，再想着方芷晴的现状，眼泪哗哗的就掉了出来。
“顾之忘，我说，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点半隐瞒。”
现在对于赵婉月来说，唯一的念想便是还在监狱里面的方芷晴，这也是她唯一的软肋。
顾之忘看着这样的赵婉月，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叼着，然后点燃缓缓的抽了起来，“那天你说是一个女的给你打的电话，我想问你，你还记得那个女的声音吗？”
赵婉月一愣，随后便努力回想，过了好一会才回道，“我记得，虽然是隔着电话，但是依稀能听出对方的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
顾之忘中指与食指的手夹着烟，微微有些颤抖，“如果给你一段录音，你能分辨得出吗？”
赵婉月点点头，“我想我可以试一试。”
随后，顾之忘从兜里掏出已经准备的好的录音笔，放在桌上，按着开关，里面的声音渐渐飘了出来。
随着第一段录音笔里面的声音结束，赵婉月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接着是第二段，第三段，第四段……
“都不是。”
“你确定？”
“是的。”赵婉月很笃定的回答道。
顾之忘难免有些气馁，这些都是他今天来之前想到的可能性人，于是早就录好音带过来让赵婉月辨认，可是赵婉月却说不是。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段录音了，如果不是……顾之忘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心情有些烦躁，那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