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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在医生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失血过多,而宋绵绵,也心脏病突发,加之身体早已支撑不住,在送到医院的时候,抢救无效。
长欢默默地看着江少勋的反应,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没有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眼前,居然说死亡就死亡了,这种滋味,真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
“你先休息吧,我去将事情处理完毕,然后再回来陪你。”
江少勋说着这话的时候,想伸手轻抚一下长欢的头发,但手还没有碰到长欢的时候,便收了回来,他的手刚刚还碰过血,又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手去碰长欢的头发。
长欢看出了江少勋的退缩,她伸手将江少勋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对他笑道:“你去处理好吧,等你回来。”
“谢谢你,长欢。”江少勋是忠心地对长欢说出这句话,长欢的支持,倒是可以让他去处理完很多事情,只要有她在身边就好了,剩下的都无所谓。
长欢忽然想起一点事情,便对江少勋说道:“对了,孩子在被绑架的时候,说那个女人曾经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江少勋连忙问道:“去了什么地方?”
楚楚没有对丢丢动手,这倒是让江少勋错愕和好奇了起来,因为对楚楚而言,她要的只是他的生不如死,而不是其它。
而楚楚到底有没有对丢丢动手,这也是江少勋不清楚的地方。
长欢想了一会后,对他们这样的关系有点搞不懂,她对江少勋说道:“丢丢说了,那个女人带着他去说祭拜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好像是你的二哥来着,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长欢看见江少勋倒吸一口凉气,便连忙对他摆了摆手:“你先别这么激动,等孩子醒来后,再问孩子好了。”
江少勋点了点头,不再吓到长欢。
“我看这也不早了,你去忙吧,我就先休息了。”长欢说完后,就躺了下来。
江少勋替她掖了掖被子,看见她脸上的伤口,他心里一疼,便撇开了视线,看着长欢渐渐熟睡了过去,他微微弯腰,在长欢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虔诚的吻。
江少勋吻完后,换上一套衣服后,便离开了卧室。
在江少勋离开卧室后,长欢睁开了眼睛,她根本就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宋绵绵扑向楚楚的那瞬间,她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爱恨情仇,可脑袋里的碎片记忆,根本就组成不了连贯的记忆。
长欢轻轻叹息了一声,将丢丢搂在自己的怀里,搂得更加紧了。
江少勋重新回去了一趟医院,宫泽和傅子遇还有秦晋扬也在,他们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去处理,你好好回去休息么?”
宫泽也是后来才知道长欢的脸颊被毁掉了,也知道聂长欢是在案发现场,现在江少勋应该待在聂长欢身边,好好陪伴着聂长欢的,而不是在这个地方。
江少勋却对宫泽摇了摇头:“我不能将这些事情都丢给你们去处理。”
特别还是因为他有关的事情,医生走到江少勋身边,拿了一份协议递给江少勋,这份协议,是宋绵绵的器官捐献协议。
宋绵绵在楼顶对他说的那些话,问他是不是还记得曾经的约定,他自然是记得。
以前还是和宋绵绵在一起的时候,她那个时候身体不好,而他则带着她寻医问药了两年,这两年里,她问了无数次如果她先走了怎么办。
他每次的回答都让她不要瞎说。
然而每次宋绵绵还是会这样问,从来就没有例外过,江少勋看着医生递给他的协议,一字一句往下看,在看到末尾的时候,他轻声叹息了一声。
宋绵绵对他说过了,如果她不小心先走了,他一定要将她有用的器官捐献,不为别的,只为了可以让她的一部分留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她的眼角膜捐出去了,那万一哪天用了她眼角膜的人看见了江少勋,那也可以当做是她看到的。
曾经宋绵绵的笑容,还有她所说的那些话,全都在江少勋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人死了后,想到的只有她的好,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好像已经烟消云散了。
江少勋在沉默了一会后,然后在器官捐献协议上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再无宋绵绵,也许他老了的时候,也会在哪天,忽然就想起了宋绵绵这个名字,又或者在寻常的某个夜晚,也会忽然想起宋绵绵。
江少勋将器官捐献协议递给了医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然后苦涩一笑。
傅子遇拍了拍江少勋的肩膀,对他淡淡地开口说道:“都过去了。”
这些所发生的一切,全都过去了,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未来还是要往前走的。
傅子遇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将一封信件拿了出来,他将这信件放在了江少勋的手中:“你看看吧,还有你。”
后面一个你,是对宫泽说的。
宫泽也凑过脑袋,望着傅子遇递给江少勋手中的信件,他不由地吐槽道:“现在这年头,谁还用信件呀?”
在看见寄件人名字的时候,宫泽顿时一怔,跟见鬼了似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是楚楚寄过来的,可楚楚现在不是在医院里么?
江少勋将信封拆开,里面静静地放着了一封信,这封信很陈旧,看样子好像是年代已久的样子,而里面的字迹,却是他们所有人中都清楚的字迹。
宫泽在看见这样字迹的时候,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字迹是二哥,二哥从生死不明后,他的东西基本都被处理掉了,而这封信,看样子是寄给楚楚的。
不仅宫泽感觉到疑惑,秦晋扬也不解,他问了一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傅子遇淡淡地开口:“楚楚寄给我的,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信件上的二哥给楚楚说了自己一直在毒枭的身边当卧底,还告诉楚楚,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让她千万不要去怨恨谁,好好的生活下去,将他忘了。
信件里面,还有一些话是对江少勋他们说的。
那些话,都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而信件寄过来的时期,就是江少勋等人前往毒枭基地去救二哥的那段时期。
也许二哥早就知道自己会有危险,都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让他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宫泽和江少勋会来到他的身边,以至于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江少勋将信件拿给了宫泽,当初他们年少太轻狂了,做出来的那些事情,都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让后面的这些事情发生。
因为楚楚曾带着丢丢去过了二哥所在的墓地,因此江少勋等人将楚楚葬在了二哥的身边,这样,楚楚再不会感觉到寂寞了。
葬礼很简便,曾经那个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小女孩,在做过这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情后,却落到了这样的下场,江少勋等人无一不叹息。
没有对楚楚感觉到可怜,因为她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江少勋在葬礼完成后,还将宋绵绵海葬,抛洒骨灰的时候,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疼痛了起来。
宋绵绵说她很想有生之年陪他一起去环游世界,这个愿望是不能实现了,细想起来,他曾经答应过她的许多事情,他都没有实现。
让宋绵绵一步一步的走向绝望中,不也是他的责任么。
然而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江少勋洒完宋绵绵的骨灰后,他站在甲板处很久很久了,天色渐渐变黑,他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转身准备回去。
然而在爆炸现场,脑袋留下来的疼痛忽然袭来,他头一昏,无边无际的黑暗瞬间朝着他袭了过来。
江少勋往甲板处倒了下去,听到宋恒的呼喊声,他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对宋恒说道:“不要让欢欢知道。”
早在脑袋里疼痛不停地传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脑袋里的东西不容忽视,现在这样的疼痛是终于来了,在留下这句话后,江少勋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江少勋在处理宋绵绵后事的时候,长欢一直在江家等待着他的回来。
然而等了一天,两天,三天,一周……两周……她都没有等到江少勋的回来。
她想,他是需要静一静的,然后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用自己最好的一面来和他们一起生活下去。
她也没有刻意去算江少勋离开她身边多长时间了,只知道自己的腹部渐渐地隆了起来,这种孕育孩子的奇妙感受,倒让她从无尽的思念江少勋的情况中走了出来。
“丢丢,书包背了吗?”
江家,传来长欢清脆又好听的嗓音,接着就传来了丢丢的应答声:“妈咪,我来了。”
丢丢已经很久没有去学校了,鉴于丢丢在家,都已经将小学的知识给学完了,但长欢还是带着丢丢去了一趟小玲珑所在的小学。
因为丢丢的目的一直都是想见见小玲珑,想和小玲珑和好。
在长欢带着丢丢去了学校之后,丢丢坐在车子上,屡次问聂长欢:“妈咪,我的发型有没有乱掉?”
“妈咪,我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妈咪,我这衣服怎么样?会不会太幼稚了?”
“妈咪,我第一面见到小玲珑的时候,我要说什么?小玲珑会不会不理我呀?”
听到自己儿子的这些问话,长欢唇角上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她伸手朝着丢丢的头发揉了揉,温柔对丢丢说道:“傻孩子,你用最平常的姿态去面对小玲珑就行了。”
丢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丢丢低头轻抚了一下长欢的腹部,对着长欢肚子里的孩子说道:“弟弟妹妹,哥哥去上课了,回来再给你们讲故事。”
“真乖,好好和小玲珑说说话,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知道么?”
丢丢点了点头,对聂长欢笑道:“妈咪,我知道了。”
聂长欢看着丢丢背着自己的书包走向了学校门口,她眸子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可下一秒,却又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对江少勋的思念中。
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处,这里传来一阵窒息的疼痛,这样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尹管家在副驾驶座上关心地问道:“少夫人,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长欢虚弱笑了笑,“走吧,回去。”
尹管家看见这般坚强的聂长欢,心里叹息了一声,江家所有人都瞒着聂长欢,现在江少勋还在医院。
当初在叶臻臻婚礼现场,爆炸的碎片进入了江少勋的脑袋里,而江少勋一直都忍着那样的疼痛,也没有去检查。
若是早一些检查,那医生还可以制定出拿出碎片的解决方案,可那碎片在江少勋的脑袋里待了不短的时间,早已“游走”到更加拿出的地方。
若是做手术,稍有不慎,就会让他全身瘫痪。
这也是江少勋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对聂长欢的解释也只是说想要去散散心,让她不要担心。
长欢轻抚自己的腹部,在车子经过医院的时候,她忽然喊了一声:“去医院。”
尹管家那一瞬间还以为聂长欢是知道了江少勋在医院中,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去医院?少夫人,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长欢不由笑了,这个肚子里还真是宝贝,现在她被江家上下供着,生怕她不小心摔了还是碰了,以至于她很想江少勋,想到想哭,都不能将这样的情绪给展示出来。
长欢温声说道:“我哥哥这不是在医院中么,我想去看看他。”
“哦,哦,好。”尹管家还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他还真以为聂长欢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长欢在踏下车子的时候,她的心不由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总感觉这里好像是有自己熟悉的人,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这怕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