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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禾苗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胭脂扣》上的女人就这么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指尖即将碰到的那一瞬间, 王晟刚好转过身准备去拿扳手来, 余光瞥到那边,他乐了,出声:“爱情片,小孩子现在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他这么一出声,她也清醒过来。
禾苗酸涩地揉了揉眼睛,像小时候那样, 弱弱的,乖巧地说了一声:
“王叔, 我先回去了。”
她推门出去, 脚还没完完全全地踩到地面,空调外扑面而来的热浪就打了过来。
热。
真热。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面被晒得滚烫滚烫的, 正午其实不算最热, 现在一两点的时间, 太阳正毒, 晒得人汗珠往下直滚。
其实回去的路有两条,还有一条左边走更近。
禾苗看了眼背朝着她站立的何歧明, 他白色的衣服已经被汗透湿, 大概终于站累了, 他干脆蹲在地上看狗吐舌头。
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没有喊他,自顾自地往另外一条路回去了。
迷路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是一个再不熟悉路的人,至少还可以原路返回。
几只黑褐色的大肚蟋蟀,似乎难以忍受热度,意外地从草地里跳到路面上,在她脚边蹦来蹦去。禾苗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突然停了下来,她咬了咬牙,唾道:“好烦啊。”说归这么说,脚尖却先一步的转了个方向,然后快速地往回走。
禾苗又跑回音像店。
一下子剧烈的运动,让她有些体弱的身体接受不了,心脏砰砰跳得很快,还要大口喘气。
何歧明果然还在原地。
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孤零零地在那。
其实他的长相偏向中性的俊美,眸子是细细长长的丹凤眼,眼尾斜斜往上延伸,他长大之后的五官,眉眼就显得有些刻薄与寡情。
他的位置明显动过,离音像店的门口越来越近,他蹲在店面口,脸朝着马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禾苗慢慢走近,走到他面前,想叫他一声,却发现嗓子因为刚才跑得太急,都哑了一半。
何歧明看着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他猛然抬头,眼睛微红,明明大夏天,脸却是白的,语气不耐:
“你好慢啊。”
见她没有说话,他语气又微微一变,
“你还回来干嘛,我腿都麻了。”
禾苗撇了下嘴,头上顶着太阳,再加上跑过步还气喘吁吁的,她一下子也冒了火,面上没显露,实际气炸了,也不知道她脑子哪里出问题了,又傻兮兮地跑回来干嘛。
她淡淡地“噢”了一声,就准备走开。
何歧明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指冰凉的。
“不行。”
“你别走。”
这回她是真纳闷了,要让她走的人是他,拉着她手不让走的人也是他。
何歧明眯了眯眼,反正已经红了脸,她也分辨不出来是热得还是臊得。
禾苗一停下来,他顺势握紧了她的手,紧紧地。
然后半天吐出几个字来:
“我,我不认识路。”
所以他才一个人就一直在那里傻站着。
等啊等啊,等她回来。
禾苗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她胡乱扯了个理由,“我刚才去附近小店买了个东西,回来就晚了点,现在回去吧。”
“没事,你知道抱歉就行。”何歧明跟在她的身后,一前一后,她的手还被他抓着,生怕她跑了似的。禾苗脑袋后绑的马尾辫一晃一晃的,甩得高高的,皮肤很白,还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
他愣了一下,目光移到了紧紧拉着的手上。
两个人掌心贴着掌心,暖暖的温度通过肌肤流进了心口,先是一阵小小的涟漪,然后就是心脏处不适的酸胀感。
即使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奇怪,但他还是没有甩开手。
不过更奇怪的反应,还在后面。
她们回到家里便各回各的房间里待着,直到柳妈做完晚饭才下来,四个人在一楼吃饭。
吃完饭之后,没过一会儿,他就被胡姮婧叫去房间里谈谈话。
何歧明第一眼看去,这个房间极大。雪纺纱从床顶披下,床的两旁是蓝色的床头柜,柜上还有两盏台灯,发出淡黄的光。
听说这个房间完完全全是按照新的女主人喜好来装潢的。
胡姮婧对他进来后就没喊一声妈也是纳闷了,自己生的孩子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不亲近,心里怎么想的她也不知道,光用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人看,好像能直接看到内心最深处的阴暗,有时候就连胡姮婧都有点心慌,她咳嗽了两声,借势低头喝了杯咖啡,躲避了视线:
“你今天早点睡,等这几天在亲戚面前吃顿饭,就带你去买点新衣服。”
她一笑,“怎么说,两个孩子也得公平对待嘛,禾家女儿有的,我的儿子也得有。”
首先就得从穿着打扮上抓起。
胡姮婧今天心情是真的高兴,这回名正言顺地嫁到禾家,禾家就只有一个女儿,妈妈还早就病死十多年了,以后她只要稍微提点心思,解决一下十几岁的小孩子还不简单,往后的日子不要太幸福嘞。
她一高兴,突然想涂指甲了,胡姮婧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你去睡觉吧,千万记得明天不要乱说话啊。”
他“噢”了一声,就回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透过天花板,楼上是正好禾苗的房间。
屋子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一片静谧,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针挪移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还有细细小小的呼吸声。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楼梯上蹑手蹑脚地走下来,极其谨慎地先在他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悄悄试探性地推了两下,竟然推开了门,她动作极轻地揭开他的被子,见他睡得沉,她恶意拉了他一半睡裤头,见他因为少了被子而身子发抖的模样,她丝毫没手软,瞥下眼,然后捧着被子就走了。
关门的时候多少带出了点动静,倒是先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还好现在是夏天,被子都是薄薄的,不重,要是冬天盖的被子能整个把她罩死。禾苗不敢多待,掩上门立刻就跑了。
她一走,躺在床上装睡的人,悄然睁开狭长的黑眸。
他视线挪移到自己的身下,他穿得薄薄的灰色长裤被禾苗恶意往下拉了一半,露出内裤的一条黑边。
最重要的是,它站起来了。
何歧明从来没有这样过,这种情况,对于他而言,是第一次。
不过男生好像都会经历这种事情,私底下是再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放到明面上来说就显得难以启齿。
他盯着看了许久,内裤包裹下的*物愈发变大,完全没有消软下去的迹象。
他轻轻“啧”了一声,对于这种窘状,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微微低了头,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倒显得雌雄莫辩,眸子里是至纯的黑色,有些阴暗诡谲。
禾苗回到房间,刚把被子裹成团塞进衣柜里,门就响起来了,她喊:
“谁呀。”
她装作自己刚从床上跳下来的样子,还在原地走了好几步,推开门一看——
何歧明就站在门口。
他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长袖睡衣,只扣了最底下的三颗,往上全是敞开的,有一种少年的性感。他头发略显凌乱,皮肤极白,嘴唇很红,眼睛里是薄薄的慵懒懵懂。
禾苗低头往下看,就看见他光着脚踩在地上,脚踝裸露纤细。
“禾苗。”
何歧明侧了侧头,性感中却丝毫不带有任何的情欲味,将她的目光全数集中到他身下高昂挺立的一处。
如果忽视这个怒昂的突兀,眼前这个人漂亮的像个妖精,尤其是深夜的妖精。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它下不去,很难过。”
酒精冰冰凉凉地透了进去,又顺着手流了下去。
禾苗观察了下柳妈的神色,装作怯怯的样子,喏喏地开口:“柳妈,新来的弟弟为什么要咬我,是不是不喜欢我?”
柳妈本想脱口而出,但是刚到嘴巴,又即使止住了。
毕竟只是个仆人,没资格说主人闲话,被别人听到也是落下话柄的事情,如果让主人听到了,那她就会更惨,何家给她的待遇还不错,她不想失去这一切。
柳妈面色淡淡,将伤口处理完毕,擦了擦手,“年纪小,怕生吧,又是个男孩子,皮着呢。”
禾苗乖乖地“噢”了一声,情绪滴水不漏。
她把手臂抬高,仔细放到眼前看了看,血珠已经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