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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定定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突然像是抽空力气般的,向下倒去,陆锦年心中一惊,以为他又开始疼了,忙扶住他,在他背后填了好几个软枕,才扶着他靠上去。
动作轻的,像是在拿什么易碎品。
萧夙望着她认真的侧脸道,“阿锦,你在生气?”眨眨眼睛,又接着道,“阿锦,你在生什么气?”
陆锦年哼了一声,笑容愈发灿烂,语气却相当冰冷,“生气?本小姐为何要生气,你的身体,你想怎么样,都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哦,原来阿锦是因为我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才生气的。”
“喂,你究竟是怎么听人说话的,断章取义也不带这么厚脸皮的!”陆锦年怒瞪着他,捏起拳头愤愤的扬了扬,却没忍心落下去。
萧夙握住她飞扬的拳头,抚平,掌心贴在自己脸上,“没关系,想打就打吧。”
陆锦年怔了怔,“不疼么?”
疼痛会让肌肤的触觉变得敏感,也就是说,即便是普通的接触,也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刺痛,她之前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多少都要都要为他考虑些。
“我已经习惯了。”
语气风轻云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
“你……”真的不想治好自己么?
只是话未出口,陆锦年便顿住,萧夙是个冷静理性的人,他有他自己的三观意识和行为准则,既然如此选择,定然有自己的理由,她不必用自己的生存观价值观去劝他。
就像别人用自己的立场劝她一样,没用,还会惹她厌烦。
自嘲一笑,陆锦年转而端了杯温水给他,“你流了很多汗,可能有些脱水,先喝一点补充下吧。”
萧夙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你就不好奇,我想要做什么?”
“我不想猜,因为我不喜欢麻烦。”陆锦年淡道,“但你想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不听。”
“我,要让那些陈旧的东西彻底覆灭,让那些早就该死的人,统统死去,我这样说,阿锦你会帮我么?”
陆锦年平静的摇摇头,“我们从根本的出发点就不同,我不会成为你的助力,以后或许,还会针锋相对。”如果他触动了她想保护的东西的话。
他是要毁灭,她却是要守护,守护的过程或许比纯粹的毁天灭地还要血淋漓,旧的秩序必然要切碎得七零八落才能整装重组。
但陆锦年现在还没有那样的勇气和决心,她如今还只想保护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萧夙翘起唇角,一副皆如他所料的样子,“和阿锦说话就是痛快。”
“你的样子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会怎么回答,我只是想真切的听你说出来罢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困扰着陆锦年,压抑自己的心性,但他早已看穿她的本质,陆锦年惊才绝艳,就像是烈焰骄阳,总有一天会破开她的枷锁,绽放万丈光芒。
或许正因为她的温暖,才吸引着长居黑暗中的自己,但光明和黑暗,始终是对立的,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存在的自己,是无法与她并肩的。
陆锦年看着萧夙无语,既然知道,还有必要弄此一问么?不过他是病号,他开心就好。
见他恢复了一些,陆锦年也不再多留,等蓝语进来侍候后,便告辞离开。
……
陆锦年回到锦绣坊正好赶上晚上的饭点。
沐琴一手握着一根筷子,很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看见陆锦年回来,眼泪汪汪的瞅着她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不回来,纹秋都不给饭吃,好过分。”
沐琴是沐书等四人中唯一一个女孩子,醉心药理,这两年随着商队做随队大夫也是辛苦,然而一回来就打回了懒散的原形。
“你啊,”陆锦年好笑的戳了戳沐琴的脑袋,“对了,依暖放你那的孩子怎么样了?”
“那小孩没毛病,就是摄入了大量的安神剂,我给他施针排毒,估计今晚就能醒了。”
“辛苦了,不过我不想让他醒那么早。”
沐琴眼睛一亮,“小姐是想让他就此长眠么?我才研究了一种新药,保证能睡死在梦里。”
陆锦年抽抽嘴角,“不是,别拿小孩子试药,我的意思是,把他苏醒的日子往后延两天,别让他中途醒来,看见咱们的任何人。”
“没问题。”
“还有准备一瓶洗刺青的药剂,找人送到漪香阁凝兰姑娘手里,这个给你。”陆锦年把魔方掏出来放在沐琴手里,招呼她附耳过来,把事情交代一番。
听完沐琴皱起眉头,“小姐,有必要弄这么麻烦么,直接捅出来不就行了?”
“……你是被沐画影响了么?”陆锦年突然心累,她不想让属下都是战斗狂啊。
因为陆锦年回来,纹秋也很快将晚饭端了上来,沐琴满意的抓了个包子塞嘴里,然后才像想起什么似得,对陆锦年说道,“对了小姐,燕泽说要提醒你,匈奴和亲一事,好像还会有变化。”
“恩?”
“就是说,虽然匈奴带来公主意在和亲,但是和亲对象暂时还没定,因为前两天宫宴上闹出的事,匈奴端架子不肯明说想要联姻的对象是谁。”
“本来皇上是想派一个皇子,带着匈奴使者游览梁京的风土民情的,结果阿努比冀请旨说要晨嘉公主带着他们游览,于是这几日匈奴公主连一个皇子的影子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匈奴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锦年摸摸下巴,“这也没什么,匈奴公主,只是匈奴派来联姻的工具,两方也没指望匈奴公主嫁过来后能夫妻和睦。”
“何况阿努比冀知道,皇上不会把晨嘉公主下嫁匈奴,而他们提出和亲,也只是在宫宴上口头说说而已,并没有奉上国书,若是最后和朝廷谈判不愉快,还能带着公主掉头就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小姐,你说和匈奴和亲好还是不和亲好?”
“不知道。”陆锦年垂眸,她还是无法理解用一个女子去换取两国间利益的手段,但这些,都不是她能改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