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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来了白石镇,他李瀚林这会儿应该已经是娶妻了啊!
他认真的沉思了一下午,觉得很有必要将这个想法提上日程。
嗯~他看阿璎就很不错,温柔善良长得还漂亮,还救过自己的命,完美,一百分。
就是不知道阿璎喜不喜欢自己看~
李瀚林想了想,问身旁的青青,“青青,你觉我本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正在啃酥梨的青青一愣,“少爷你什么意思啊?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么古怪的问题?”
“我只是,只是……”话到嘴边,这种莫名的羞涩是怎么一回事儿?李瀚林咬了咬牙,道:“你觉得我和阿二比,谁更好?”
青青有些茫然,还是想了想,回答道:“当然是三少爷你啦!”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李瀚林淳淳善诱,:“如果你要嫁人了,给他阿二那样的,还是喜欢我这样的?”
青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你,反应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垂眸,面色羞得通红,道:“自然是喜欢三少爷这样的,阿二哥哥虽然好,可是五大三粗,壮得跟头小牛似的,哪里有少爷长得好看?”
李瀚林满意的点点头,可不是嘛,他也觉得自己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只要眼睛没瞎,是个女人都会喜欢自己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李瀚林心满意足的冲青青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
“三少爷,你去哪儿?”
“别管我,”李翰林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院子,声音从院墙外传来,“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
李瀚林心中仿佛有一团跳动的火,先前无所察觉,现在却是猛然跳跃燃烧出来,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到阿璎身边。
“阿璎!阿璎!”
奔到阿璎的院子里,却没有看见阿璎的身影。
“阿璎,阿璎~”李瀚林四处寻找着,终于在宽敞的武院里见到了她。
说是武院,里面的武器却放了很少,存更多的倒是各种种庄稼的锄头田具。
阿蔓坐在墙头,时而看看风景,时而看看院内的银沉舞剑。清风吹动她的长发,美而不自知。
李瀚林觉得,此刻的阿璎真真是美极了。爬墙头的人他见过不少,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但能把墙头坐得如此有气质的,也是十分少见了。
“阿璎!”李瀚林熟练的找来了梯子,敏捷的爬上了墙头。
“三少爷。”阿璎温柔的笑了笑,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一个可以让李瀚林坐的的位置。
李瀚林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开口道:“阿璎,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嗯,你说。”
“是很重要的事情!”
阿璎点点头,“你说啊,我听着。”
“兰兰和阿二已经定亲了,明年开了春就要过礼成亲了。”
阿璎笑着点点头:“是嘞,我刚才还在想送什么给她们做新婚礼物。”
“我……我也想成亲了…”
阿璎猛然回头,惊喜道:“三少爷也要成亲了吗?这可是好事啊!你和福伯说了没有,他知道了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李瀚林索性一闭眼,壮着胆子,道:“我想娶你!”
“嘭!”阿璎一个不防,摔下了墙头。
“阿璎!阿璎你没事儿吧?”
李瀚林大惊,想要从梯子上下来,结婚太着急,差一点连自己也摔倒。
等他成功从墙头上下来时,银沉已经扶起了阿璎。
“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阿璎吓得连连摆手,眼见着李瀚林已经关心的围了上来,脚底抹油,转身就跑。
“哎,我们还没有说完呢!阿璎,阿璎!”李瀚林欲追出去,却被银沉拦下。
“你不能娶她,她也不可能嫁给你。”银沉开口。
李瀚林怒:“你胡说什么?”
“阿璎被你吓跑了。”银沉平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谁说是吓跑了?她只是害羞不可以吗?”李瀚林不满银沉的说辞,像自己这么玉树临风的男子,阿璎怎么会不喜欢呢?
“算了,这种事情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不能娶亲。”李瀚林挥挥手,脸上笑意浮现,“我还是去找阿璎,和她说。”
刚迈出步子,就被银沉一把拽住了手臂。
“你还要干嘛?”
“李瀚林,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虽说修道之人讲求清心寡欲,却也没有强制规定不能娶妻。”
“……”李瀚林愣了愣,“那又如何?”
银沉一噎,是啊,那又如何?
银沉皱了皱眉,开口道:“阿璎不会嫁给你的。”
“喂!你什么意思?”李瀚林气得炸毛:“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说阿璎不会嫁给我?喂!臭道士,你站住!”
徒留李瀚林一个人在那不依不饶。
他就不信了,他这风华绝代的李家三少爷,还不足以让阿璎动心?
不行,一定得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他又在徐宅了找了一圈,这一次却未见阿璎身影,显然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李瀚林当下决定,去阿璎的院子守着!她总归是要回来吃饭休息的吧?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有些残酷。李瀚林一直守到大半夜,阿璎都还没有回来。
李瀚林舍不得走,又困意难挡,最后竟然在阿璎住的院子外坐着睡着了。还是银沉将其扛回了温暖的床榻之上。
都过了子时了,看样子阿璎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银沉倒也不太担心阿璎的安危,毕竟连那凶猛的白猿都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只是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一个人会不会胡思乱想。
李瀚林那个主角倒是睡得香,自己却在这里担忧,想到这儿,银沉不由得哑然失笑。
闭眼,睡觉。
就在银沉快睡着之际,一阵阴风来袭,让整个屋子瞬间进入了冬季。
“什么人?”银沉警觉的睁开眼,一跃而起。
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李瀚林和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银沉不放心的跃上墙头,仔细查看,依然没有可疑的地方。
先前那股阴风已经消失,无踪无影,仿佛自己的一场错觉。
银沉回到房中,带着满腔疑问重新睡下。
头顶炙热的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跳跃在带有一些青苔的石头上面,倒映出点点的小光点。
银沉随大师兄惊蛰慵懒的躺在硕大的石头上面,微微眯着眼睛,听着惊蛰哼出的不成调的曲子。
这个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山林中到处都是闹人的蝉鸣声。
“你这小兔崽子怎么又在这里偷懒?快跟我下山去,山下阿婆家又闹鬼了。”就在惊蛰悠闲自在的享受着太阳浴时,一个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老头,手中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包,行动矫健的走到二人的身边。
“师父。”银沉立马翻身爬了起来,恭敬的开口。
惊蛰却没忙着起身,听见老头的声音,掀眸瞥了一眼身边个子不怎么高,满脸皱纹的老头,“闹什么鬼啊,这都第七次了。哪一次不是空手而归。我看呐,根本就没有鬼,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若是行事坦荡,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被鬼缠身?”
山下的那个阿婆和银沉他们都是老熟人了,每隔几天她就会神经兮兮的上山,找惊蛰口中这个不靠谱的惊蛰做法驱除鬼物。
没错,惊蛰口中的老头就是他的师父,同时也是抚养他和师弟银沉长大的人。
自打银沉记事起,他就一直和自己的师父师兄在一起,靠着师父外出斩妖除魔以此来维持师徒三人的生计。
银沉的记忆便是由此开始的,在此之前,一片空白。
对于银沉的来历,惊蛰是这么说的——很多年以前的某一天,惊蛰不靠谱的老道长,被人请下山去驱逐邪物。在回来的途中,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紧接着越下越大,不靠谱道长只得在一处破庙檐下躲雨,在躲雨的过程中不靠谱道长被血腥味所吸引,推开破庙那只剩下一扇的破门,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男孩。
那个差点挂掉的男孩,就是银沉。
老道长怜银沉年幼,又命运多舛,便将他带回了黔灵山,治好了他身上的伤,并收其为徒。
只是当初银沉受伤太重,记忆受损,对于上山以前,也就是五岁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银沉不怎么爱说话,以至于好长时间,惊蛰都以为老道长捡回来了一个傻子。
可是天资这种东西又让人羡慕,对于老道长传授的东西,银沉都是听一遍都能够掌握。而惊蛰还要鬼哭狼嚎死记硬背不断练习才能记下来,自此以后,惊蛰倒也没有叫过他小傻子。
“银沉,”惊蛰嘴里叼着狗尾巴,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的语气。
“师兄。”银沉颔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银沉,快跑……”
什么?银沉抬头,却见惊蛰的七窍突然流出了鲜血,面容可怖,惨不忍睹。
“快跑,他来了……”
“师兄!”银沉大叫一声,猛然从床上坐起,四周哪里有惊蛰的身影。
愣了片刻,银沉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场梦?
一场半真半假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