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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穿所以防盗比率设定很低, 如果这样还能看到的话,记得买够章 这种民事官司, 都是谁主张谁举证,如果证据不充分, 法庭根本不会支持乔一的主张,而且他还可以反过来告乔一中伤他。
自己做的很隐秘,就算对方提起诉讼, 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有那个时间, 足够他抹掉所有的痕迹了。
他这样宽慰着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 心下却有些不安。
王承紧张地看向乔一, 乔一却连个眼神都奉欠。
乔一的律师整理了一下桌上另外一叠资料,然后递交给法官和陪审团。
在王承动手脚之前,乔一就对自己的婚前财产和夫妻共同财产进行了公证和保全。
除了相关的书面证据, 乔一还出示了若干证人证词,其中就有于昭的一份。
他递资料的时候瞥了一眼王承的方向,当然不是在看王承, 而是在看对方身后旁听席上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青年。
如果法官有需要让证人出庭的话, 对方答应了他会出庭作证。
但事情比他想的更加简单,在陪审团和法官看完资料商讨后, 一致认为被起诉人王承存在恶意转移资产的行为。
乔一的律师说:“鉴于被起诉人存在恶意转移婚内财产的情况, 我方当事人请求法院重新对财产进行分割, 我方当事人要求被起诉人王承赔偿相应的损害, 并赔偿我方当事人因此遭受的物质和精神损害。”
王承的律师低声对王承说:“之前这个情况,你怎么没有和我说?”
做律师,最讨厌的就是当事人对自己的隐瞒,本来以为今天是个必赢的官司,即便没赢,也不算输,没想到王承给他搞出这么个幺蛾子。
王承英俊的面孔变得铁青,先前还满不在意的样子,现在额头上都青筋鼓起,斯斯文文一个青年才俊,看起来却像是吃人的恶鬼。
他低声道:“我怎么知道,他平日也没有这么防着我。”
他不认为乔一有这么聪明,铁定是乔家二老或者什么高人在背后指点,可是乔家二老根本都不在旁听席,他连投放恶意的对象都没有。
他握紧了拳头,压低了声音问律师:“那现在要怎么办?”
律师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办,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哭诉自己对这桩婚姻的不舍,向法庭要求进行调解,拖延你们两个的离婚情况。”
像这种转移婚内财产的,基本上在离婚财产分割过程中才会被起诉,如果最后两个人调解成功,或者法庭判了两个人没有离婚,那王承才有机会。
天知道这个王承是怎么想的,开了庭,却这么早答应了离婚。
律师叹了口气,他被王承聘请,那不管当事人是个什么货色,他的职业道德就是为自己的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到休庭后你向他求情,让他放弃起诉你,如果你们能够私下里达成和解,法庭这边不会强制性地要求你赔偿。”
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不一样,只要上诉人撤回申诉,两方达成和解,法院和司法机关就不会追究。
王承看向自己的新婚丈夫,不,现在应该说是前夫了,对方的脸上还带着进来时候那种客套且有礼貌的笑容,从头到尾冷静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的目光移到那厚厚的一叠资料,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几个画面,一下子神色变得十分扭曲。
“周律师,我被那个贱人阴了,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在转移财产。”
王承的律师对自己的当事人很无语:“人家知道了,然后提防你不是很正常嘛,就算是你能证明是他给你下的套,那这个套子也是你自己钻的,我能够提供的最大帮助就是建议你和你的前夫达成私下和解,如果上诉法庭,你可能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因为对方说的,王承转移的并不只是夫夫共同财产,还包括了乔一的婚前财产。近年来,法律越发看重私人财产的保护,现在两个人又离了婚,要是闹僵的话,王承可能还会牵扯到刑事案件。
王承还是不死心:“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不是以前打这类的官司都没有输过。”
亏得他还花这么大价钱,请律师来诉讼。
“没有别的办法,王先生,我希望你能够清楚,就算是律师也不是万能的。”周律师整理了一下文件,“而且你之前允诺的律师费,记得付清,否则我不介意再让王先生你再上一次法庭。”
如果王承因为赔偿对方身无分文的话,他确实考虑对方能否支付得起他的诉讼费了。
如王承的律师所言,因为涉及到婚内和婚前财产,可能要涉及刑事案件,和本案无关,所以乔一这方是向法院申请暂时冻结相关账户和资产。再就财产分割另外打一场官司。
休庭之后,王承把人堵在了出去的道路上:“乔一,看在咱们两个曾经爱过的分手,给我十分钟,我想和你谈谈。”
乔一看向身边的律师,这是上辈子的习惯,专业的事情,他喜欢丢给专业人士来解决。
律师说:“如果想要达成和解,你应该和我谈。”
王承说:“他是我前夫,你个外人掺和什么劲。”王承就不爱这些律师,一门心思算计别人,说点什么都能抓出漏洞来。
求情这种东西,得在感性的气氛下进行,他说一句,律师就在边上冷冰冰的提醒一句,那还谈个屁。
律师说:“很抱歉,王先生,我得提醒你,我的当事人今天开始就和你结束了婚姻关系,财产分割方面,我的当事人已经全权授予我处理。”
休庭之后,一直焦灼等待的王父也跟了出来,他是个乡下人,也没有什么文化,这些西装革履的文化人讲的句子和名词,他好多都听不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懂自己儿子的脸色。
一开始的时候,儿子的心情是愉悦的,但是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自家儿子这边的律师嗓门都没有对面的响亮,一看就没有什么用。
对王父这种人来说,他不讲对错,只管自己亲疏。乔一把自己的新婚丈夫告上法庭,闹成这样,一点情面都不讲,那就是自私刻薄。
对方自私刻薄的人,自家儿子肯定会吃亏,还是得他这个当老子的出马。
他挤上来,凭借着乡下做事锻炼出来的一股子蛮劲把乔一身边那个斯斯文文没什么力气的律师挤到地上,然后开始大声嚷嚷:“没天理了,有人打他老人,打他爸了。”
律师手在地上摸着自己的眼镜,争辩说:“您的儿子已经和我当事人离婚了。”
但他嗓门不如王父大,完全被对方声音淹没。
乔一被他这不按常理的出牌吓了一跳,这要他是陆一,王父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但现在他是乔一,普通老百姓谁没事随随便便带个保镖在身边的。
他皱起眉来,想着退让,却被王父一把拽住了裤腿。
王父说:“你不管,你得给我个交代。”
恐吓,法律,有时候在王父这里是不起作用的,他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夫,不达到目的不罢休。
他一把子力气,而且是乔一前夫的生父,碍于舆论,他又不能对他动手。
可他并不想和王承再有什么交集,甚至下次出庭他都打算全权交给律师。
在乔一思考着解决办法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牢牢地抓住了王父的手,然后轻易卸掉了对方胳膊上的劲,把王父的爪子从他裤腿上给拿了开来。
戴着兜帽和口罩的青年压低了声音:“老泼夫,麻烦对我的朋友放尊重点。”
“那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也是事实吧。”
于昭仍然点头:“是。”
“是否决定借钱给你,是他的选择,又不是你逼的,对吧。”
“对。”于昭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这不就得了,我没有让你对他说假话,你在王承面前,只要稍微夸大几分实情,多想想你母亲陷入病痛,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不用说些别的,不用向王承借钱?”于昭有点不可置信。
“不用,你只要做到了这两点,就可以了。”乔一说,“但是在王承面前,他要是给你,你要咬定了只是借钱,你可以主动提出来要写借据。”
于昭有几分不解:“要写借据的话,顶多是说他瞒着你另做他用,不能被打成恶意转移婚内财产吧。”
乔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如果你真的逼不得已,要到求助别人的地步,你会写借据吗?”
“当然会。”砸锅卖铁他也一定把自己借的钱还上。
“那就可以了,不管成功与否,你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够了,剩下的事情,都是我的事。”乔一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离飞机起飞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
“我们随时都保持联系,如果不够自信的话,你和他相处的每一个点滴都可以向我汇报,对自己自信一点。”
他向远处招手:“服务员,买单。”
临走之前,他站起身来,走到对面于昭的身侧,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来,压低声音:“从王承那里借来的钱,二分之一会作为你的酬劳。就算你现在能够勉强应对,但伯母的病情赌不起万一。”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拂去青年肩头的一片柳絮:“我自己的钱,拿出去扶贫也不给王承,好好表现,你值得这份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