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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礼够闹腾的,李茂才一定有所防备,所以我又换了一套衣服,还用剪刀把头发剪了几下,搞得有点另类,再把墨镜一带,就是我爹妈也认不出来。
到时我只需要混进李家,用绵布棍子在李茂才裆下一敲,估计这家伙一个月都动不了玉儿姐。
按农村的规矩,中午是正席,请三朋四友,左右乡邻,晚饭则只款待双方的三亲四戚,桌数一般不多,李茂才安排在自家的院子里。
我爬上一棵树,远远看到院子外面有好些人在晃悠,都是李家的青壮汉子。看样子李茂才已经知道我逃走了,怕我回来报复。
李家人个个头上五颜六色,那都是王、牛两家的杰作,当然我们两家也伤了不少。
看着那些家伙,我心里有些发愁,不知道怎么才能混进去?
在外围转了几圈,愣是没找到空档,直到我看到小李子时,不由得眼前一亮。
小李子跟我是一年的,并且我们两个身材差不多,脸形也一样,只是我的眼睛比他大。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有时还故意交换回家,看双方的父母能不能认出来。
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这几年我和他都发育了几次,变化较大,相貌有些不同,但身材还是差不多。
小李子的头上鼓了个青包,他戴了顶帽子遮丑,但又不敢把青包压住,样子非常滑稽。他手里拿着木棍,大模大样围着李家院子向前走,突然一个东西砸在头上,他赶紧看了过来。
我在树上对着招手,这小子还算认旧,认出我也没有大叫,一颠一颠跑了过来。
这家伙冲着我道:“松子,你娃干啥啊,跟我表哥对着搞,这头上的青包,就你七大爷家的五姨妈的大表弟的外侄干的,他马的下手真狠,疼死我了。”
我笑了笑,拿出一盒万宝路,当时这烟就是城里人一般也抽得少,乡下人只能瞅瞅烟盒。
小李子眼睛直了,我把烟塞到他手里,说道:“兄弟,对不住了,但你听我说完,就知道我为啥要这样做了。”
他一把抢过烟,塞进口袋里,嘿嘿道:“你小子还有理了,难不成真的跟玉姐有一腿……哎呀,你打我干啥?”
我拧着他的耳朵道:“你给我听好了,玉姐是我嫂子,我是尊敬她,可你那什么大表哥李茂才是什么东西,你应该给我更清楚吧,他娶玉姐就是不安好心。”
小李子连忙道:“松子,你快把手拿开,再说了,我大表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能赚钱啊,现在的女人不都图这个,你都不是嫡亲的小叔子,在边上着什么急啊?”
“哼,我急个屁,不过牛老爹却急出病来了。”我半真半假地道:“你想想看,大牛哥走了,牛老爹多伤心,可没过几个月玉姐就要改嫁,他又被狠狠抽一巴掌,我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
这是大实话,牛老爹气得够呛,但架不住李茂才有钱有势,只能忍气吞声。
小李子是个善良人,听我这么一说,低下了头,不言语了。
我又道:“兄弟,其实我只是想闹一闹,让牛老爹心里舒畅一些,你说他们两个都办了酒席,这就已经是两口子了,我能拆得散吗?”
“咦,这倒也是哈。”小李子真上路,一下就领会到我的意思。
我立即趁热打铁道:“你还记得吧,咱们小时候有次下河去摸鱼,你差点淹死了,正好牛老爹在河边,把你小子救了起来,这是救命之恩啊,你可不能不报!”
当过销售员的我,口才就是不一般,就靠着一包烟和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把小李子给说服了,乖乖地跟我换了衣服。
吃饭的人没有中午多,但也不少,差不多有四五十号人,坐了六张桌子,把李家院子挤得满满的。李茂才红光满面,非常体贴地一手挽着玉儿姐,一手对着亲友们频频举杯。
那只脏手就放在玉儿姐的腰上,向下轻轻一滑就是我最爱的满月肥股,我的心里像针扎一样,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能冲动。
玉儿姐的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偶尔露出一个笑脸,也显得有些勉强。我实在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李茂才?
如果她贪财,那么李金山也有财,绝不会比李茂才少,为什么她没有答应?
如果不是,又为了什么?
看着李茂才虚伪的笑容,以及迁就的言行,我想也许是他用虚假的温暖,融化了玉儿姐冰冷的心。因为玉儿姐现在最是空虚寂寞,如果哪个男人能融化她,自然就能完全得到她的身心。
本来我也融化过她,可惜她太在意传统的礼教,不敢大胆地公开与我相爱,却便宜了李茂才这王八蛋!
酒过三巡,有人起哄,说请新郎新娘入洞房,李茂才看了一眼玉儿姐,她立即羞得低下头,脸颊泛出桃红色。
我身边的一个李家人道:“这女人真他马的骚,都是二手货了,还让人看了流口水,要我是才哥的话,今天晚上非累个半死不可!”
旁边一人嘿嘿道:“就算让你小子真进了洞房,恐怕第一回合就会爽得晕过去,哪还会累一个晚上?”
又一人坏笑道:“我只怕也是一样呢,一看她胸前那对炸弹奶,老子头都晕了,要是真露出来让我咂一口,多半马上倒地。”
身边的人都淫笑起来,我暗道:这李家人还真是一个祖宗,全他马的是坏色胚子,玉儿姐要以后跟这帮人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不知会成为啥样?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李茂才冲着大家又敬了杯酒,然后非常体贴地低声问了问玉儿姐,她摇了摇头,李茂才非常扫兴,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冲着亲友们道:“现在时间还早嘛,来来来,我陪大家多喝几杯,今天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
我突然明白了,玉儿姐是想让他喝醉,这样就能避免跟他洞房。可她既然都答应嫁了,为何会这样?
我突然全身一震,难道是因为我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