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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刘随友简单的相处几天,我们开始慢慢熟络起来,我发现他除了说话有一点毛病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还好,而且还是一个细心周到,懂得关心人的好人。
比方说,我是一个不爱收拾屋子,东西喜欢乱放的人,而刘随友则恰恰相反,跟我在一起住的日子里,一般房子都是他来收拾,看到我乱放的东西,他一般会归拢放到一起,有时候还会很细心的帮我理好,让我找起来方便。
除此之外,刘随友还会做饭。
以前我通常都是吃快餐和外卖,要不就是在家里煮个粥,吃个泡面啥的,就算家里有电饭煲啥的,也极少拿来用,上面都积着厚厚的灰尘。
可自从刘随友来了,我一般都不到外面去吃,早上他会给我煮面条、熬稀饭,晚上回来还会到厨房炒个菜啥的,让我这单身汉的生活一下子丰富多彩起来。
我挺感谢刘随友的,有时候还塞钱给他,让他当作生活费,可是他不肯要,还用着他极不地道的普通话对我说:“小龙,布(不)要跟各各(哥哥)客气,你比窝(我)笑(小),理应窝(我)来照顾你。”
我真的觉得刘随友是个好人,虽然他天生有缺陷,对人却都是一样的热情和真诚,我常常戏称他为“螺蛳哥哥”。小时候听我姐讲过一个叫做“螺蛳姑娘”的故事,说是有个螺蛳妖为了报恩,夜里经常出来替恩人做家务,而刘随友就像极了懂得报恩的螺蛳妖。
有了他跟我一起生活,我觉得每天的日子过得更快,而且过得更有意思。唯不觉得有些不方便的,是自从刘随友搬来跟我住,小娟来的次数少了,本来以前她偶尔会到这里过夜,但她也不喜欢替我收拾屋子,说是要让我自己改造,可是有了刘随友,很多事情不需要我自己动手。
上下班的路上,还有人跟我一块上班,我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虽然我跟刘随友还相处的不错,但是红姐却还是不太喜欢他,因为论外表的话,刘随友只能算是中等,论才华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可是他有无法跨越的缺陷,即使公司包装他,恐怕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卢哥想用他,是看中他在乐器演奏方面的才华。自打把他招进来的那天起,卢哥又让他试着演奏其他的音乐,比如说笛子、萧之类的,虽然这些都是吹奏的乐器,可惜很遗憾,刘随友在演奏这些乐器远没有他吹萨克斯吹得好。时间一久,连卢哥都开始对他放弃希望了。
我们这家公司是家股份公司,说得难听一听就是几个人私下里办起来的草台班子,上一回红姐答应给我股份,严格说起来我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之一。开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红姐和卢哥之前面试的那几个人,虽然都各有特色,可是这特色拿到更大一点的网络舞台上一看,就觉得不那么突出。
红姐是想借捧红网红大赚一笔,可是招来的人如果不能带给公司巨大的利益,红姐是会毫不留情的把人撵走的。
这天下班之后,红姐里私下里把我留下,问了我一些刘随友的情况,问他人怎么样,相处得还好不好,如果他有什么人品上的问题,直接找个理由就马上开了他。
可是我不能睁眼说瞎话呀,刘随人确实还不错,我是不忍心在背后说他的不是。可我也看出来了,红姐是对这个刘随友十分的不满意,所以很想马上找个理由就赶他走。
我试探性的问道:“红姐,你真的想赶友哥走。”
红姐白了我一眼,对我称呼刘随友为‘友哥’表示不满,“哟,想不到你们相处几天,相处得还很不错嘛,连‘友哥’都叫上了。”
“红姐,不瞒你说,我觉得刘随友这个人挺好的,人也老实,不如你就留下他吧。”
我这一求情,非但没让红姐愿意留下刘随友,反而让红姐更加的不满意,开始跟我做起思想工作来:“小龙呀,你是知道红姐这家公司是怎么开起来的,我一个女人支撑这么一个公司容易吗?小雪和小灵两只白眼狼已经走了,你才刚刚红起来,公司里面又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艺人,我们开公司是要赚钱的,不是做慈善的,请来的人不能替我们赚钱,我请他们有什么用?”
“可……可是,他不是会吹萨克斯吗?”
红姐显得很不屑,“光会吹那个有屁用?现在流行的是一专多能的,会吹一样不够,还要样样乐曲都会吹,那才叫有本事,才会有人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颜值,除了那个发型比较吸引人,走到人堆里,都没有人能够认出来,这样没有特色的人,我们包装他也没有用,还是趁早叫他走人好了。”
我有些替刘随友感到难过,因为我知道他的身世,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看到他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被人排斥,被人怀疑,却始终坚信这个世界终究会有属于我的一片天空。
无论如何,我都想替刘随友再争取一下,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善良,因为我的感恩,更因为我想帮助那个跟我的过去有些相像的那个人。
所以,我依旧不怕死的向红姐求情道:“要不,红姐,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让他跟我一块拍个视频,拍那种复古风格的,他在远处吹奏萨克斯,我可以穿上旗袍来一段上海滩式的走秀,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关注?”
我记得曾经有一阵子,粉丝们留言,说想看我穿旗袍,红姐和卢哥曾经商量想为我特意出一组照片,但是被我拒绝了。我觉得沿袭以前的风格就好,要是特意穿旗袍,我就变成百分之百的女性了。
虽然我扮伪娘大受欢迎,但是我依旧有自己的底线,‘我可以扮成女人,不能做女人’,这是我跟红姐和卢哥都说过的话,我不想扮成女人穿旗袍,是我还保留自己最后的底线,但是这一回为了刘随友,我居然连这个底线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