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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来回几次,叶翔濡哪里有心情做事,忍着性子沉着声音。
叶翔濡的衣服都快被她揉的面目全非了,她还在那揉着衣角。
“三,二……”
“我还是留下来帮你吧!安娜小姐今天也没来。”
怕叶翔濡发飙,在他还没说最后一个数字时,她赶忙答道。
吕以沫知道她刚冲出禁锢的人根本不适合说这样的话,可是她就是不想回家,尤其是一个人。
她今早可是闹事了,一个人回去老太太还不把她给吃了。
“你还真有胆子,这事还没完,就这么急的想谋下家?”
他的意思很明显,意思就是她急着探听消息,来赚钱。
“没有,我只是想……”
吕以沫赶忙就想解释,忽然发现也无从解释,还有安娜拿的那张相片,不知戴维看了没,不知他有没有给叶翔濡说过?
“你什么也都是白想,你该不会真以为那块地有问题吧,你以为我是傻子,会竞标一块有问题的地?”
叶翔濡的话就像是一个棒子砸在她的身上,闷闷一痛,他还是在为她开脱。
“对不起,但是我可以用生命来保证,我没有把这些对任何一个人说过。”
“生命?你的命值几个钱?人为财死这句话永远也不会被淡化。”
心不断的下沉,原来他做这些都还是为了自己的地位。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的命如同蝼蚁,是她高抬了自己。
吕以沫最终还是被叶翔濡赶出了办公室,好在她穿的衣服是秘书从附近商场买来的,要不然就会成为整栋大楼的笑料。
再说叶翔濡怎么会让她成为他的污点呢!
一开始还是很感动的,现在猛然间发现他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公司,为了他自己。
是她有些一厢情愿了。
路过前台的时候,前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看来是已经确认过她的身份了。
下午雨已经下的不大了,四点五十是下班时间,人们成群结队的往出走。
吕以沫躲在写着公司名称的大石头后面,脑袋上顶着一本别人发的广告杂志,眼睛盯着叶翔濡的身影。
思来想去还是和叶翔濡一起回去的最好,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早上到现在她可是连口水都没喝。
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脑袋也有些发热,看来是淋雨着寒了。
员工逐渐走完,还是不见叶翔濡的身影,她的身子越来越软,看东西都有些眩晕。
喷嚏连连,拍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些。
又过了一会,终于看到叶翔濡的身影了。
戴维给他撑着伞,车子在门口停下。
吕以沫眼见叶翔濡快要上车了,心里一急赶忙就跑过去。
本来就头昏脑胀,身子发软,这一跑的急,没跑两步身子就向前趴去,重重的跌向地面上的积水。
叶翔濡听到一声喊叫,顿住了脚步。
“总裁,是吕小姐,她跌倒了。”
“别管她!”
叶翔濡说完毫不犹豫的就坐进车子。
戴维看了一眼吕以沫,摇了一下脑袋,表示无能为力,也进了副驾驶。
车子在吕以沫的身边缓缓走过,给她的身上又溅起许多水点。
吕以沫伸手探了一下,想拦住车子,可手没举多高就无力的放了下来。
就在吕以沫越来越陷入黑暗的时候熟悉的车子在她身边停下。
黑的噌亮的皮鞋沾了些许水迹站到她的身边。
“吕以沫,你想玩什么花样?别以为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
戴维两手撑在她的胳膊上,拉她起来。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回家,我不想一个人回去。”
吕以沫的声音很低,能听得出她的虚弱。
“总裁,她发烧了。”
“死不了!”
这是吕以沫陷入黑暗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半夜里,吕以沫的体温很热,可是她却冷的不行。
叶翔濡抱了两块被子给她盖上,她的身子还是一个劲的在发抖,牙齿咬的咯咯响。
无奈,他只好栖身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揽在怀里,给吕以沫搓着胳膊和背部让她暖和起来。
可能是寻到热源了,过了一会她就没那么抖了,身子也渐渐放松。
凌晨时分,感觉体温都正常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闭眼假寐。
怀里多了一句发香的身子,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心里却莫名的感到满足。
……
叶翔濡坐在床边静静的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
脑海里回旋的还是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这句话无疑触到了他的内心,那一瞬间的闷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那种痛就像是初识封月时的感觉。
没想到已经死去的心再次醒过来。
叶翔濡的手缓缓覆上心脏,它能清楚的听到那里的跳动声音。
……
中午,吕以沫醒过来,看到熟悉的房间,她踏实了许多。
她抬手看到被扎伤的手重新换了纱布,衣服也被换了。
就在她准备坐起来上厕所时。
忽然门外传来不大不小的争吵声。
“翔濡,你迟早要和以沫分开,趁现在你们还没有感情,你这样拖延下去对你们俩都没有好处。”
这是叶母的声音,她说话一直很温柔。
“妈,我的事自己会处理。”
叶翔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先前就是听了你的话,没有让你们快速解除协议,所以才出了公司这档子事,不幸中的大幸这次没有什么损失,当初我就应该拼命拦着不让你任性妄为,你爸也和你一起糊涂。”
叶母停了一下又道:“不知你们父子两为什么会同意以沫去公司上班?在我看来女人就不该参合男人工作上的事,而且以沫迟早会离开。”
怪不得她被禁锢这么些天,叶母都没有来看她一眼,原来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妈,虽然退伍了,但我依然会尊崇部队上的规矩,不会离婚。”
“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听呢?我们可都是互不相欠了,即使我们不给她钱,她还是会嫁给你的,所以你不用自责的。”
叶母一着急脱口而出,说出去她就后悔了。
吕以沫听得也一紧张,无论咋样都不可以让叶翔濡知道她来这的原因。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翔濡平静的声音就像投进一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