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既春光无限,又怕得要死

笑封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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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我赫然发觉自己躺在冰凉的火车走廊上。

    先前发生的一切如同做了一场梦,但是那种感觉却如此真切,至今想来还让人心有余悸。

    我确信,那一切都是真的,我绝对不是在梦游!

    我的确是遇到了蝎尾女妖,险些中了她的圈套,千钧一发之际,那头浑身黝黑的怪兽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

    我默默的站起身,收拾起纷乱的思绪正打算返回车厢。

    这时,火车上响起乘务员的广播声:

    “现在播送一条紧急播音,有位乘客突发疾病,急需一名有从医经验的医生救治,请前往C25号车厢……”

    我顿时愣了一下,C25号不正是我所在的车厢吗?

    难道,是白雪出事了!

    一念及此,我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原本这次出行,就是为了保护白雪的安危。

    如今我晕倒在走廊,只留下白雪独自一人在车厢中,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扒开正在看热闹的人群,我急匆匆的跑回白雪所在的车厢。

    “白雪,白雪,你没事吧!”

    幸好出事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只见白雪正在照料那个睡在我对面床铺的中年男人。

    他看上去满头大汗,五官因为巨大的痛苦几乎挤到了一起。

    任凭别人怎么叫他,就是醒不过来。

    见我终于回来,白雪总算松了口气。

    “少辉哥,你去哪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可把我吓坏了。”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一脸关心的问她:

    “你没事吧!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雪一指那个中年男人,心有余悸地说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刚才我睡得正熟,忽然听到他大喊什么别过来,我再也不敢之类的话。然后就像发了疯似的,满车厢乱窜。”

    “当时你又不在,我都吓坏了。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又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变成了这幅模样。我才赶紧联系了列车员,通知医生过来救治。”

    我安慰了一番受惊的白雪,然后来到那个中年男子面前,想查看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突然,我手中的紫熏桃木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隐隐散发出一阵紫色的亮光。

    亮光中,一条细小的白色影子,正不断地蠕动着。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突然想到当初在医院,医治那个有疑心病女病患的经历。

    难不成,眼前这个男子,脑子里也长出了“疑”?

    回想先前他的种种行为,倒是颇有可能。

    然而,正当我准备出手救治的时候,列车员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赶到我们这节车厢。

    那老者看似七旬左右,身子骨倒还硬朗,而且满面红光的样子,颇有几分鹤发童颜的味道。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不过看样子,病怏怏的,倒有几分林黛玉的感觉。

    经介绍,这老者是某大学教授,有近四十年从医经验,算是老资历了。

    而那少女是老者的孙女。

    只是看她一副羸弱的模样,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倒,又不免让人对老人的医术打一个问号。

    既然来了“行家”,我也不好再继续插手,只得让开通道,先让这位老爷子进行救治。

    老先生手底下倒是有几分真功夫。

    他先仔细的检查了下中年人身体,又号了下脉,面容也变得严峻起来。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在中年人的眼耳口鼻处各施了一针。

    很快,那中年人开始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随即,就听见他嘴里惊慌失措的大喊道:

    “别,别,你别过来,别过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可是这家伙胡言乱语一般的求饶了半天,却依然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老者见状,不由叹了口气。

    “这先生有很严重的癔症,也就是精神疾病,仅凭施针是无法根治的,必须赶紧送到医院,接受更先进的治疗。”

    他的话倒也没错。

    可惜身处列车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说医院,附近就连一户民居都没有。

    眼瞅着中年人脸涨的越来越红,呼吸也越发急促,不知怎么的,就连下体也一柱擎天的立了起来。

    在场所有女性似乎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禁羞得将脸扭过。

    而我,却颇感好奇。

    这家伙究竟做着什么梦呢?

    既春光无限,又怕得要死……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如果再不施以援手,这家伙恐怕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救人如救火,我也再顾不得许多。

    于是,我毛遂自荐一般的开口,对众人说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办法救治,不如我再试一试。”

    老者疑惑的望着我,不禁问:“小伙子,你是医生?”

    我摇摇头,回答道:“我是个修道的。”

    “啥,修道院的?基督教?”

    我一阵气结。

    不过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我也懒得跟他计较。

    “我是一名道士,这位先生其实是被邪祟附着在脑子里,困于梦境之中,因此才叫不醒。为今之计,只有除掉他脑子里的邪祟,才能救他一命。”

    我这说法听上去到有些装神弄鬼的感觉,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可没想到那老爷子却问我:“你是道家哪派弟子?”

    我一阵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马叔曾说过,鬼茅宗已经脱离了茅山派,而且又是被定为邪教被道家剿灭,倘若我说漏嘴,引发不必要的麻烦,那就真的糟糕了。

    好在我反应够快,立即扯了个谎:

    “家师曾叮嘱过,莫要泄露本门任何信息。因此很抱歉,我不能说。”

    老先生呵呵一笑,一副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的模样,明显是不相信我的身份。

    我懒得再跟他逞口舌之争,让白雪将无关人士全部请出车厢,然后对并不愿意离开的老爷子说道:

    “您老是不是也稍微回避一下,我怕一会吓着你。”

    “哈哈,无妨,就让老朽开开眼,好好看看你这大师是如何开坛施法,斩妖除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