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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进来一名膀大腰圆的警官,身形魁梧,看其警衔至少为科级干部,乃是乌河区分局刑警队队长,文达!
他走进里屋见了情况,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眉头皱得很深,但喻临风却看穿了他眼里存在的阴鸷和冷芒,表面功夫是做给人看的。内心似乎早已预料到此时情况,完全没有意外之感。
喻临风嘴角一勾,看来这警官也是孙婆婆阵营之人了,已然猜测那死者并非孙婆婆真身,应是某种替换之术。
警察及时赶至,白痴都看得出猫腻,他们掐准了时间,等的就是喻临风入瓮。
随后又进来一人,喻临风一眼便认出他正是那高老汉,进来之后也不看孙婆婆尸体,却装出惊惧害怕之色,充满恐惧地指着喻临风,颤抖道:“文……文队长,就是他,他就是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
唐晨曦和徐曼雨脸色刷的就变了,喻临风会是杀人凶手吗?她们根本不信!
然而不等她们有任何解释机会,文达一挥手,道:“抓了,带走!”
不问青红皂白,这是要强行给喻临风定罪啊!
冯采儿在旁言论不清,意思却很明显,一个劲指责喻临风、古锋二人是杀人凶手,如此便又让众警员对二人警惕中怒目而视,从未见过这般凶狠杀人手段。
喻临风没反抗,任由他们来抓自己,至于解释就更不用了,因为文达完全不会听,本就是为他布的局,哪里会给机会?
先不管错与对,带走再说!
他本想一个人先顶下来,至于如何处理那是后事,欲让古锋留下保护唐晨曦等人,至于邱二直接略过,就是个鸡肋般存在。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古锋居然带了枪,当场被警察搜出来,这就更坐实了罪状,想翻身都困难。
二人被戴上手铐,文达也没废话,走了个过场,连尸体也没请法医验,照了几张相,随意收集些许所谓现场证据和物品,便让警员将尸体一并带回局里。
但让喻临风庆幸的是,唐晨曦、徐曼雨等人也一并被带上警车,直往区分局而去。可让他担忧的是,几人是分开坐的,他与古锋坐在安有铁栏的面包车后面,唐晨曦等人则是现场证人,并未与他二人一同。
“你怎么回事,带枪干嘛?”面包车后面就只有喻临风和古锋二人,没有坐的,只能蹲在车厢里。
“防身,”古锋苦笑,被涂云海一事吓怕了,“没想到会有警察!”
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喻临风气得只想骂人!
不过也是,警察没事来后锁村坟堆瞎逛个啥?事赶上事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有持枪证,那枪不是问题。”古锋并非傻子,时常持枪于身旁,怎能没有后手?早已托关系、花大价钱办下持枪证,只是能不用便不用罢了。
枪不是问题,可高老汉的指证与冯采儿的话呢?足够喻临风喝一壶了!
当然,冤枉迟早会水落石出,可等警察完全弄清楚时,孙婆婆、高老汉等人恐怕早得手了,该做的已做,黄花菜都凉了,这是喻临风唯一担心之处。
当警车驶入局里,喻临风二人被带下车,文达令人将他们直往审讯室带,要突击审讯!
“她们没来!”古锋低声道。
喻临风神色阴沉,不见载有唐晨曦、高老汉等人的警车驶来,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又一次升腾而起,“希望是开慢了!”自己安慰自己。
众警察只道后面的车慢了,也没太过在意,将喻临风和古锋带入审讯室后直切主题。
三个警察,文达坐在中间,左右分别坐了两个年轻警员,都是他的心腹,做起小动作来也要方便一些。
姓名、性别、年龄……
公式化问题就足足耽搁了半小时,喻临风的心更提了几分,十分担忧唐晨曦等人安危,实在不知她们是否也被带到了警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你们的杀人动机。”文达点燃一根香烟问。
“我没杀人。”喻临风沉声道。
“没杀人?”文达眯眼迸射凶光,狠狠吸了一口香烟,边吐出烟子边说,“人证物证确凿,还想抵赖?”
喻临风沉默,索性不作回答,因就算他回答什么,文达都不会相信!
“我要见你们局长!”与文达说不清,古锋便想换人来说。
“呵……”文达冷笑了两声,摁灭烟头,旋即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左右两警员一跳,“既然没杀人,那这是啥?不知道禁止携带枪支吗?仅这一条就足够让你俩蹲几年了!”他拎起装了手枪的透明袋子,目光冰冷。
“我要求……”古锋还想说话,文达却腾地站起身,再次用手猛力拍得桌子震颤,似要碎了一样,打断道:“少他妈废话,我看你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个非法持枪,一个非法滥用迷信,传播邪教言论,不管哪一条都够了,还不好好交代?”他将喻临风挎包里装的东西悉数倒了出来,一张张黄符,一件件诡异物件,不免让人想其是个神棍,再加上传播非法教派之说,一旦被认定,恐怕真的很难脱身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喻临风抬头与文达对视,目光碰撞,火星点点,二者对对方都有杀意,“说我传播非法教派,简直胡言乱语,至于说非法持枪,就更是无稽之谈,我的朋友有持枪证!”
“操,嘴硬是吧?到了这里还想忽悠老子?活腻歪了!”文达跨步上前,抬起一脚踢在喻临风胸口,正大光明打人,而且还尼玛不犯法。
砰砰……
连人带椅子被踢翻于地,喻临风嘴角溢血,那脚劲不是一般的大,差点没把他肋骨踢断!
“你敢打人?!”古锋瞪眼。
“哟呵,挺横啊?!”文达反手一拳砸在古锋脸上,当即就翻倒于地,吐出一口血沫子连带着两颗门牙,“打你咋滴?”
两年轻警员见状,相互对视一眼,文达寻常并不这样,今日只道他受了刺激,愤恨那杀人手法才会这般动手!
见古锋那要杀人的眼神,文达抬腿又是一脚,“怎么,不服啊,有本事起来跟老子打一架,不是杀人很厉害吗?娘的,老子不揍你俩畜生就不是爹生娘养的!”故意说出来让两警员听到,随后对喻临风和古锋又是一顿毒打,简直没借口。
砰砰、砰……
拳打脚踢,那sha锅大的拳头砸在身上,仿若被卡车撞了一样,整个骨架都在震抖,似要散架。那如钢铁般的腿脚,踢在人身上更是厉害,直接将古锋给踢晕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我记住你了!”古锋咬牙切齿,嘴里全是血,很久没被打成这样了,愤懑至极。
“嘿,感谢你能记住我,这样才好。”文达对古锋又是一顿毒打,“不服气,想报仇吗?可惜啊,你没这个机会。”他蹲下.身,嘴角斜翘起一抹诡邪弧度,凑到古锋耳边低声说:“只要将你们抓进来,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二人从世界彻底蒸发。”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让老子逮着机会!”古锋骤地一口血唾沫吐在文达脸上,后者眯眼,似笑非笑地从兜里拿出纸巾擦掉。
“如果我的朋友出了事,你会死得很难看。”喻临风森然开口,目露杀机,他不要普度众生,也不会做啥救世主,只希望身边之人能得到护佑,仅此而已。
不管是谁,一旦踩破他的底线,便如昔日那玄念之下场,不死不休!
“我啥都怕,就不怕受威胁,你们又多了一条罪状,竟敢蔑视法律,恐吓执法人员!”文达还想动手,门却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他不满地回到,问:“谁?”语气很不爽。
“是我!”响起的是个刚气十足的男人声。
文达一听便皱了眉,让另两名警员解决好喻临风和古锋脸上、嘴上的血迹,旋即又将二人椅子抬正。文达走到门后,回头确定搞定之后才开了门,心里虽不愉快和不爽,但还是赔笑道:“鲁局长没休假?”他没想到局长居然会在这时到来。
“三更半夜的,你认为我想来?”鲁局长黑眼圈浓厚,挺着个大啤酒肚,表情很不爽,但又叹了口气,“乌河区几年不见命案,还是这般惨不忍睹的杀人手法,你说我能睡的安稳,能不来?若传到上面,我这个局长做不做了?”不爽归不爽,但事还得做。
“那是、那是!”文达见了局长装得十分恭敬,眼波则闪掠阴鸷,要让其知道是哪位不开眼的家伙通知了局长,坏了自己的事,肯定要那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鲁局长先去看了尸体,此刻走入审讯室时面色难看到了冰点,表情阴沉,眼中忧虑重重,发生了这等事若处理不好,自己的前程和乌纱帽恐怕就悬了,所幸现场抓到了凶手!
“是你?!”
喻临风和鲁局长见到对方后,竟异口同声,一惊讶、诧异、不解,一惊喜、激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