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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生气就想亲你
唐糖忘记了呼吸，却不自知。她瞪着双眼，脸憋得通红，感受着莫一言唇瓣的濡软、温热，明知这样不对，却忘记了该怎么推开。
莫一言箍紧唐糖的手臂力道不小，吻唐糖的动作却是异常温柔，他轻闭双眼，两扇长睫毛在唐糖的眼前微微颤动，他的紧张、他的投入全都掩盖在睫毛下，藏在眼底的深处。
他想一直这样吻着她，没有算计，没有烦忧。
但却不能，因为唐糖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你就不会呼吸吗？”莫一言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却不放开她的人，嗔怪道。
唐糖大脑缺氧，晕晕乎乎根本没有听见莫一言在说什么。
莫一言觉得得趁着这个机会把唐糖弄到车里去，免得一会儿又要吵，虽然他还想堵住她的嘴一次。
“走，回家。”莫一言拉着唐糖的手腕就往回走。
走着走着，他的手掌慢慢下滑，滑到唐糖的手心里，和她十指相扣……
“嘭”的一声关门声，到了副驾驶的唐糖才从混沌的意识中清醒，“你干嘛亲我？”后知后觉地问向莫一言。
莫一言有点想笑，被占了便宜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占她便宜的人是他，所以原谅她的慢很多拍好了。
“因为我生气了。”莫一言憋着笑，云淡风轻。
唐糖可淡不起来，“你生气了跟亲我有什么关系？”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可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随意接受别人的亲吻，何况是莫一言的吻。
他不是她真正的丈夫，但也不是陌生人，他们一起长大，就和亲人一样，哪怕分别多年再重逢，相处起来也和当年无异。
可是亲吻不是亲人之间做的，是情侣之间做的，他越界了，在唐糖看来这样不对。
但莫一言并没有仅仅当她做是亲人，他想亲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想。
“我生气就想亲你。”这就是莫一言给唐糖的回答，他知道她接受不了，所以接着说，“如果不想我再亲你，就别惹我生气。”没得商量。
唐糖刚想呛他的话卡在喉咙，不自觉地先捂上了嘴，“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莫一言偏过头看了眼窗外的反光镜，不让唐糖看见他的情绪涌动。
这话唐糖没法接，她的确不知道莫一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有了什么改变。她只能低着头，搓着衣角，闷闷地嘟囔了一句，“你不惹你生气，你也别亲我了，这不是国外，我没有那么开放的。”
所以她是当莫一言开放，生气时随便对个人就会亲吗？莫一言又沉下了脸。
可要是他不说清楚她肯定就会一直这样误会着，“我只对你一个人是这样。”
唐糖惊着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莫一言，还把身子往门边靠了靠，生怕莫一言再生气。
不巧的是莫一言这下真生气了，“我不是变态，别那么看着我！”
不是变态怎么会有那种癖好？莫一言自己都没想出理由来，最后只得妥协，“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用那么开放的方式对你。”尽管他知道明明不该是这个回答。
但唐糖却因这个回答而放下心来，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因为这个吻担心。
“其实，我也要说对不起。”唐糖做了个深呼吸，“我不该拒绝你的好意还跟你发脾气。我是真的没有打算和方锐复合，我见他只是因为……因为我还是放不下。”她还是决定把一切都说出来，不想再和关心她的人吵架。
“我一点也不大度，什么看开、什么原谅我统统做不到。我也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就算我报复，我的婚姻我的孩子也都回不来了。可是，当他站在我面前说他还爱我，想挽回我的时候，我突然就克制不住我的恨，就算讨不回我失去的东西也要让他扒层皮，我受过的委屈也让他都试一遍。”唐糖掩面，不敢直视黑暗的自己。
“我不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因为那段记忆被惊醒，我不想在我开心的时候因为突然想起那段回忆而崩溃，我不想再因为不值得的人烂醉如泥而牵连在我身边的人。也许，只要我解了心头的恨，我就可以真正解脱。所以，我才会……才会和方锐见面，想要实施我的报复。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想亲手了结。”
莫一言静静地听，待唐糖断断续续地把一切都讲完，他才轻轻地叹息，“傻姑娘。”
莫一言的车速不快，车内很是平稳，一如他的音色气息，“江萱和方锐费了大力气才让你离婚，又怎么可能这么的轻易让方锐回心转意。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通过你知道我的底细，具体点说是知道我的生父，好以此要挟我妈。”
“抱歉，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刚在酒店见方锐觍着脸贴上莫一言的时候她就能猜到了一点。她不知道莫一言的父亲是谁，但也没想到他父亲的身份对于莫晓曼来说具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莫一言却并不在意对莫晓曼的影响，“我不是因为我妈才阻止你，我是担心你再被骗。他不择手段，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啊？”
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啊？这句话像一颗露珠滴在静如死水的湖面，在唐糖的心底泛起圈圈涟漪——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啊……
“我问过你想要报复吗，那时候你也说不关我的事。”莫一言的记性在这时候发挥作用，“现在我再问你一次，想要报复吗？”
第一次问的时候唐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想，可这次，“你怎么办？他们会不会……”
“不会！”莫一言还是自信满满，“他们的那点能耐还成不了什么气候，你只要回答我你的想法就好。”
唐糖沉思片刻，“想！我想亲自把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还给他们。”
莫一言理解唐糖的执着，“我可以不插手，但是我希望当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第一个想到我，随时随地。”
熄了火，拉了手刹，唐糖的那句“好”才说出口。
与此同时，方锐的发来的微信在唐糖的手机上浮现：“我想你，今天我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限量菜品，可惜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了，想哭~明天还可以再见到你吗，老婆？”末了还发来一个红包，是520。
微信的内容唐糖看清楚之后，悠悠地把手机递给莫一言，“他发来的。”
莫一言瞟了一眼，对那个红包嗤之以鼻，“发这么点他也好意思。”
唐糖一愣，弱弱地回了句，“其实他还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卡。”细如蚊吟。
可莫一言听力好，“才五十万？”
唐糖沉默，她结婚之前在公司上班的时间不长，工资也不算太高，是以五十万对她而言不算多，但也算不上少。可听莫一言一啐，有些疑惑，“你的工资是不是比五十万都多？”
莫一言含着笑，“放心，养得起你！”
唐糖：“……”她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明天去不去见他？”现在莫一言知道她的打算了，她反而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你决定，我说了不插手。除非你开口，我一定不干涉你了。”莫一言说得认真又听话。
唐糖点点头，在手机上啪啦啪啦打下一段话给方锐发了过去，“明天还是约在酒店见面。”
莫一言看着唐糖乖巧地把她明天的计划向他报备，忍不住刮了刮她的白嫩的脸颊，“记得乖乖保护好自己。”
突如其来的亲昵有让唐糖失了分寸，手在门把上无所适从。
还是莫一言实在看不下去了，勾着抹浅笑为唐糖开了车门，她才得以下车顺畅地呼吸，给殷红的脸颊降降温。
她拿手扇着滚烫的脸，就朝着楼道走，走了几步，去发现莫一言没有下车。
“你不回去吗？”
莫一言很满意唐糖还知道关心他，“不了，我还得回去上班。”过了小一会又加了句，“我旷工出来的。”
“你不是说请假吗？”
唐糖面上的愧疚和感动正合他意：看她还敢不敢不顾自身安危地自作主张！
“我可是重金从国外挖回来的人才，旷个工是小事。”莫一言一脸无所谓，“你不要老是对我存有愧疚，我们是家人，在你看来是我帮了你，可在我看来是你收留了有家不如不归的我。不要总是说对不起，也不要总是说谢谢，好吗？”
唐糖不完全认同，盯着脚尖有些闷闷不乐。
莫一言坏心一笑，“你要真觉得欠我的，就肉偿。”
又是肉偿？他又有脏衣服要洗吗？唐糖这样想着。
“这次可不是洗衣服这么简单，”莫一言笑意渐深，盯着她粉嘟嘟的嘴唇，“让我多生气几次就还得清了。”
生气就会亲她，多生气几次，就是多亲她几次？！
腾地一下唐糖的脸爆红，刚想还击莫一言“你做梦”，就见他早已踩着油门驶离了她眼前的视野。
她爆红的脸颊气到鼓起，“莫一言，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