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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谁是谁的工具
换上服务员送来的已经干洗好的衣服，莫一言就和唐糖退了房，驱车离开。
一打开车门，酸臭的呕吐物在车厢内发酵了一夜，那酸爽让人不敢相信。莫一言给唐糖招了辆出租车送她回去，自己则忍着恶心把车开去做清洗。
唐糖一夜未归，昨天又和江萱撞个正着，只怕方锐现在正等着她吧。
打开门，果然就看见了方锐阴郁的脸，他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口，见唐糖回来，面上才稍微有了一丝表情，还是愤怒。
“莫一言的技术怎么样？是不是让你爽了一夜啊？”方锐语气冰冷，说出来的话更是刻薄难听，极尽他猥琐想象之能。
江萱肯定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详细地向他报备了她的行踪吧。
“我只是和朋友喝酒，莫一言刚好也在。”唐糖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呕吐物和汗液的酸臭味都还未散去，她现在只想快点重新洗个澡换身衣服。
“喝个酒？呵！”方锐一声冷笑，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朝着唐糖一扔，“喝酒能单独喝都酒店去？能喝到床上去？”
一堆唐糖和莫一言在酒吧拥抱、在车上依偎、搀扶进入酒店、并肩从酒店出来的照片凌乱地散落在唐糖脚边，每一个场景、每一个角度的都有，无需言语也能脑补出一部她和莫一言一夜情的小电影。
江萱，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随便你怎么想吧。”唐糖已经不在乎了。
正是她的不在乎，让方锐更加暴跳如雷。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拽着唐糖的头发，粗暴地把她扔向沙发。他骑在唐糖身上，一手解着裤头，一手在顺着她的曲线游走、揉捏。
预料中唐糖的挣扎、反抗、尖叫都没有出现，她像一个没有意识没有思想的木偶，面无表情，任由方锐摆布。
她的漠然让方锐的兴致降到冰点，憋着一肚子火却不知怎么发，“你在莫一言身下也跟死鱼一样吗？”
唐糖见方锐停止了动作，抬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下去。”
“唐糖！”方锐的双臂撑在唐糖的两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下，可他真的还锢得住她吗？“莫一言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唐糖一哂，“是吗？莫一言能给我尊重，你能吗？他能给我纯粹，你能吗？”
唐糖一针见血，方锐隐忍着怒气，松开唐糖，“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回到我身边对不对？”
“你是真心想要挽回我么？你看了几张照片就断定我和莫一言上了床，你听了江萱的几句话就不信任我，你问我是不是真心？”
唐糖见方锐被说中心思开始动摇，步步紧逼，“你敢说这些照片不是江萱给你的？你敢说你一直是信任我的？”
方锐不想就这样示弱，“那你为什么要和莫一言出去，还单独开房？你要我怎么想？”
“我解释的你就信吗？”唐糖反问。
方锐语塞，他不相信，不相信莫一言和唐糖相处了一夜什么都没做，不相信唐糖和莫一言的关系单纯。
“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又何必问我呢？只要听江萱的不就好了。她说我和别人睡就睡了，她说我回到你身边的目的不简单就不简单。反正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找来的生孩子的工具！”
“谁跟你说你是生孩子的工具？”方锐眼神凌厉，不用唐糖说他也能猜到是谁。
唐糖不说话，整理着自己被方锐弄乱的衣服，“方锐，我们分开吧。”
“你休想！”方锐大吼道。却又在接触到唐糖受伤的眼神之后，软下声来，“是我的错，是我没向你求证就污蔑你，都是我的错，你别说和我分开，我们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
“你口口声声说你会和江萱分手，你分了吗？江萱想让我们分开的目的这么明显，你不还是信了？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做工具，还不如就这样分开呢。我不想再等到你对我下药时候，才醒悟过来你根本不不爱我。”唐糖说得投入，哽咽的语气将她弱势受害者的形象演得入目三分。
方锐害怕唐糖真的和他分开，忙解释道，“我没有把你当成工具！……好吧，我承认刚开始是我只是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可是后来，我……我听见你说你怕再爱上我，我发现我还爱你的，相比之下我和江萱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我相信她说的话是因为我在乎你，我不想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吃醋，我会疯了的！唐糖，别离开我，行吗？”
方锐说得急切，情绪激动。唐糖听完，却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让我想想，好吗？”
方锐有些不乐意，可唐糖愿意想想总比一口拒绝的好，“你别想太久。”
“嗯。”唐糖答应着，就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踱步到镜子前，唐糖看着镜子里那个扬着胜利笑容的自己，喃喃自语，“方锐，没想到你还这么爱我，可是，怎么办，我一点也不爱你了！”
唐糖突然想要和莫一言分享她的胜利，她去拿手机，发现包还在客厅里。
她按下门把，门才开到一条小缝，就看见此刻的方锐正埋头在她包里翻着什么，她的手机也被他翻过了扔在一旁。
唐糖不动声色，看着方锐因为一无所获而高兴，听着方锐对着他的手机说着“你告诉她孩子的事我这次可以不追究，但不希望还有第二次！莫一言的消息我会继续打听，就算我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但你情我愿，你最好别再拿这种事对我指手画脚，别忘了，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
方锐挂了电话，将唐糖的东西又放回原位，动作驾轻就熟，不知江萱在他手中的把柄是不是也是靠这种手段得来的。
江萱啊江萱，你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风光嘛！
唐糖重新关上门，走进洗手间，脱了衣服，让冷水从头顶淋湿全身。
淋了近半个小时，冷到唐糖全身发抖，关了冷水开关牙齿都还打着颤，她才穿上衣服，待体表温度渐渐回升后，她才走出了房门。
正好方锐要出门，“糖，我上班去了。”
“方锐，”唐糖叫住他，“我等会想去医院看看我爸妈，莫一言肯定也在那，你会不会又不信任我？”
她说得委屈又无辜，让方锐不答应都不行，“我不干涉你的交友圈，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我想知道你在哪和谁在一起，就是为了不论出现什么状况我都可以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唐糖娇羞地点头，“那对不起，我也没有做到了解你。以后，我们什么都坦白，慢慢学会信任和理解好吗？”
方锐见唐糖回心转意，自然喜不自胜，他弯腰，迅速在唐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唐糖，那事你也别让我等太久，我想要你。”
他低沉着声音说得魅惑，唐糖脸一红，举着粉拳捶了一下方锐的胸口，就躲回到房间去了。
方锐摸了摸胸口被唐糖打过的位置，一勾唇，对于拿下唐糖自信满满。殊不知唐糖在躲回房间后，不是脸红心跳地思春，而是拿医用酒精反复擦拭消毒他亲过的位置。
于唐糖而言，现在的他比沉积了数日的垃圾更让她感觉恶心。用了小半瓶医用酒精清洗过后，她才感觉自己的脸终于干净。
门锁转动，外出买菜的方妈回来了，正好和要出门的唐糖打了个照面，她得知唐糖要去医院，忙把买的新鲜水果塞到唐糖手里。
“家里也没别的，带过去给亲家母尝尝。”方妈为了孙子尽她所能地讨好唐糖。
唐糖看了眼塑料袋里的水果，西瓜、苹果是唐妈爱吃的，青提、香蕉是莫一言爱吃的。
她从厨柜里拿出两个餐盒，根据唐妈和莫一言的喜好分出两盒水果拼盘，这样除却带去医院的，剩下的也够方妈吃。
“还是你贴心，哪像那个什么江萱，什么家务都不会，吃着现成的还挑三拣四。”
唐糖勉强笑了笑，方锐的势利就是来源于他伟大的母亲，她可以猜到方妈在江萱面前说她时，应该也是这副嫌弃厌恶的嘴脸。
只是今天很不巧，方妈说这话时，江萱正好拿着钥匙开门进来，方妈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
江萱阴狠地瞪着方妈，恨不得将这个老不死的拆吃入腹。
方妈也不是省油的灯，“看什么看，我当着你的面也这么说你！”方妈为了偏向能生孙子的唐糖，也算是拼了。
唐糖无意看她们开撕，水果还是要趁着新鲜吃。
“你站住！”江萱挡住了唐糖的去路，“我都跟你说了你只会一个用了就扔的工具，你怎么还没皮没脸地赖在这？”
唐糖不示弱，却忽而想起莫一言在半醉半醒间说的心疼她的话，哪怕是报复她也没有必要委屈自己，于是用直来直往的方式问道，“江萱，你是真的丁克，还是根本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