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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最近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大概就是叶斐然和罗德斯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起来。
这或许得益于叶斐然现在只比罗德斯矮了一个头的体型——毕竟之前的样子实在和一个小孩没什么区别。
罗德斯常做的事就是站在坐在沙发上看着叶斐然, 看叶斐然穿着浴袍到处晃荡, 或者是坐在椅子前看亚莉发过来的汇报。
有了自己忙碌的事情之后, 叶斐然的精力更多都放在了工厂上面。
这让罗德斯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他轻咳了一声:“白天的事还没忙完?”
叶斐然嘴里叼着手指饼干, 看着亚莉发过来的课程进度表, 有些无奈地叹气:“没那么简单, 事情太多了, 还有机器的问题。”
罗德斯清了清嗓子:“你把这些事交给亚莉和伯特就行了, 你不用那么累。”
叶斐然很有无奈:“既然这件事是我提议的, 我就得负责任, 不能把所有事都扔给别人,那也太过分了。”
罗德斯看着叶斐然认真的表情,知道自己不可能从这个角度说服他, 于是又问:“那你总不能天天这个状态。”
叶斐然不太明白:“这个状态怎么了?你每天的睡眠时间比我还少。”
罗德斯面无表情, 他希望叶斐然能过的轻松一些,然而叶斐然却完全没领情。
过了好一会儿,叶斐然才后知后觉地问:“你刚刚是在关心我?”
罗德斯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眼神实在有些幽怨,不过罗德斯自己大概是感觉不到的。
叶斐然轻笑道:“你放心,我累了自己会休息的,我不逞强。”
罗德斯点点头,一脸“虽然我不太满意, 但是实在拿你没办法”的表情。
和叶斐然已经罗德斯相比, 伯特那厢进展神速, 等叶斐然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同居了。
男人并没有离开工厂,现在的工厂虽然不是完全封闭式管理,但是也没好到哪儿去,每天只有晚上会打开大门让以前的难民现在的工人们自由活动。
于是,臭不要脸的伯特就利用职务之便住在了男人和孩子分配的宿舍里。
最令叶斐然绝望的是,他偷偷摸摸的也就算了,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伯特他大张旗鼓的开始给男人所在的宿舍搞装修……
他买了不少高科技产品,宿舍并没有安装恒温仪,所以温度并不能控制在一个稳定的区间。
同一栋楼的工人们就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些价值不菲的高科技产品被源源不断的送进那间狭小的宿舍。
当这个报告被亚莉送过来的时候,叶斐然杀了伯特的心都有了。
开后门就算了,特别照顾一下也不太在意,但是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并且半夜还不离开这种行为,必须要杜绝!
叶斐然跟伯特严肃的谈了一场话。
伯特很严肃的表示自己知道了,并且绝对不会再犯了。
叶斐然看着伯特的脸,觉得这个承诺似乎并不值得相信。
“你这样,以后别人也会有样学样。”叶斐然对着伯特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伯特也十分受教:“恩,你说的对,我以后不会了。”
转过头没几天,伯特故态萌发,又开始臭不要脸的翻墙找去自己的男朋友。
再次被单身群众们告发了。
叶斐然深觉自己管不了陷入爱情之中丧失了理智和判断能力的伯特蠢猫,最终只能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罗德斯。
罗德斯一出手,伯特就乖了。
不乖不行,白天的训练让他晚上连翻墙的力气都没了。
叶斐然洗完澡坐在床边,他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一双腿暴露在空气之中,罗德斯的眼神从脚踝向上,最后隐没在黑色的阴影里。
叶斐然偏过头,他察觉到了罗德斯的目光:“怎么了?”
罗德斯说道:“伯特以后不会再去工厂了。”
叶斐然摸摸下巴:“那挺好的,我终于不用再接到举报了。”
罗德斯不能理解伯特,他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表现的正直又严肃的伯特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罗德斯的眼神里有疑惑。
叶斐然拍了拍罗德斯的肩膀:“你这种魔法师是不会懂的。”
然而叶斐然的话才刚刚落音,罗德斯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用力翻身,叶斐然就被罗德斯压在身下,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叶斐然开始担心罗德斯会不会注意到他太阳穴旁边的那颗痘痘。
“他们会怎么样?”罗德斯一边说一边低下头,两人的气息交织,湿热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暧昧的香气,像是花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味道。
叶斐然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罗德斯的唇近在咫尺,只要自己想,抬抬头就能吻上去。
但是叶斐然不敢,他只能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然后紧抿着唇,深吸一口气,在脑子里念大悲咒。
罗德斯的鼻尖动了动,他轻嗅叶斐然的侧颈,明明这个动作十分猥琐,可罗德斯做起来却如同轻嗅蔷薇的猛虎一般,带着天生的破坏能力与令人心醉的温柔。
“罗德斯。”叶斐然呢喃道:“我有点痒。”
罗德斯的声音很低,很有磁性,宛如恶魔在深渊中的诱导:“哪里痒?”
叶斐然瞪了罗德斯一眼:“你说呢,你的气全喷在我脖子上了!”
罗德斯低下头,意料之外的,虽然嘴里说得半点不见暧昧,可叶斐然的脸庞却格外的红,他的双眸之中似乎含着两汪泉水,他的嘴唇也比往常更加饱满湿润。
就像已经成熟的水蜜桃,吸引着罗德斯去采摘。
摘下他吧,似乎有人在和罗德斯说话。
把他完全变成你的,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他那双可爱又美丽的眼睛里永远都只有你,他那丰润微翘的嘴唇也只会接受你的亲吻。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你的,只是你的。
罗德斯低垂着眼眸,他的双手支撑在叶斐然的脖子两旁,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你干嘛?”叶斐然的声音很轻,轻的不像是在提问,更像是邀约。
罗德斯抬起手来,他的食指指腹摩擦着叶斐然的唇瓣,在夜里,他那金色的眼眸变成了圆形,着让他不再有竖瞳时的冷漠模样,更显得温柔一些。
就在罗德斯快要低下头,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快要吻上去的一刹那,门外传来了伯特的声音——
“报告!”
这时候叶斐然和罗德斯才终于恢复理智,罗德斯瞬间站直了身体,而叶斐然还躺在床上,他的双眼迷蒙,因为只穿着一件浴袍所以充满了诱惑力,他看着罗德斯,似乎在询问罗德斯为什么不继续。
罗德斯紧抿着嘴唇,想把门外的伯特打死。
“上将!”伯特跨过了打开的门。
室内那暧昧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叶斐然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罗德斯穿着整洁的衣服,上面没有一丝褶皱。
伯特站在罗德斯面前,内心十分悲凉,他朝罗德斯行了个军礼,然后一脸绝望地问:“上将,我已经改了,真的,您不要再给我提升训练难度了。”
罗德斯冷笑:“怎么?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样的训练?”
如果是以前的伯特,现在肯定会说“嘿,这算什么,这点训练强度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不过现在伯特可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就在昨天,他好不容易和自己的爱人去开了房,结果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还有什么比爱人就在床上,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有更悲伤的事吗?
“上将啊。”伯特可怜兮兮地对罗德斯说,“您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对象,我都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了,您也是知道的,您理解理解我嘛。”
他今年都三十二了,二十岁进军营,迄今为止也有十二年了,一朝开荤,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快忘得一干二净。
罗德斯却并没有接伯特的话,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就在伯特等的忐忑不安的时候,罗德斯终于说:“现在是备战时期,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要准备着战斗。”
伯特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罗德斯又说:“我们要做的,是保护普通的平民,也包括难民。”
“你忘记了自己军人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理想,你手中的武器就失去了意义。”
罗德斯盯着不远处的盆栽,明明是在对伯特说话,却更像是跟他自己说。
“如果你不能拿起武器,不能提高训练强度,你拿什么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罗德斯转头注视着羞愧的伯特:“不要再来找我说这些事了,你知道轻重。”
“是。”伯特老老实实地说,“我错了。”
罗德斯点头:“明天再加一组训练。”
这次伯特没有怨言,他低眉顺眼地走了。
等伯特走了一半才忽然回过味来,不太对劲啊,按照上将的脾气,他只会让自己明天多加训练,根本不会说这么多话,还这么有道理。
要知道,上将在对待下属的时候非常简单粗暴,一点也没有循循善诱的经验。
难道……上将他……
看上自己了?!!
伯特直接跳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了想上将的脸。
“还是离上将远一点好了。”伯特喃喃自语。
这种事想一想就觉得很恐怖,不过,也不知道上将以后会不会结婚,他的伴侣会是什么样子的。
伯特一边走一边想,上将……他这样的猫真的会结婚吗?
伯特想到上将会一脸温柔的给另一个人带上结婚戒指,在神父面前发誓会一辈子爱与忠诚。
这,简直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场面,想都不敢想。
屋内的叶斐然此时也恢复了理智,他看着罗德斯站在原地的模样,最终还是决定由自己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你说的很好,伯特看上去像是听进去了。”
罗德斯依旧抿着唇,他转过身看着叶斐然:“刚才,我很抱歉。”
“不用。”叶斐然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什么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叶斐然还是期盼着罗德斯说些什么话,比如等战争结束之后我就追求你,或者是等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两就怎么怎么样。
然而罗德斯不解风情的程度叶斐然已经不是头一次领教了。
罗德斯点头说:“那就好。”
叶斐然:“……”
叶斐然艰难地笑了笑:“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罗德斯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怎么说。
叶斐然期待的看着罗德斯。
罗德斯抬起头来,他看着叶斐然的眼睛,语气十分坚定:“我们会胜利的,我会成为帝国的皇帝,到时候……”你愿意成为我的皇后吗?
叶斐然:“到时候什么?”
罗德斯偏过头:“没什么。”
叶斐然:“……”
他真的好想掐住罗德斯的脖子,让罗德斯把剩下的那一截话吐出来。
罗德斯看着叶斐然的样子,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谈这些事,也没有资格向叶斐然求爱。
他身上还担着沉甸甸的责任,那么多猫的未来都在他的肩膀上,他没有时间去谈这些,也不该去谈。
只能等战争结束之后,等一切尘埃落定,叶斐然能在他的保护下永远安全快乐的生活,他才能去做他一直以来都想做,却不敢去做的事。
谁也说不清楚战场上会发生些什么。
如果他出了意外,他不希望叶斐然会被他曾经所说的话或是举动捆绑住。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斐然在罗德斯的身边,两人中间留着一条缝隙,各盖了一条被子。
自从叶斐然变成了成人大小之后,罗德斯就再也没抱着他一起睡过了,明明躺在一张床上,叶斐然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变成了一条鸿沟。
叶斐然有些气愤,他根本不明白罗德斯究竟在纠结些什么,两人之间明显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就看谁先伸出手指来戳破。
可罗德斯不戳破就算了,还要用那些话阻止自己去戳破。
叶斐然怒了,他不打算等了,理智瞬间被情感绑架,叶斐然的手在被子底下越过那条鸿沟,抓住了罗德斯的手,罗德斯的手很宽大,掌心粗糙,虎口处还有硬茧,这是常年战斗在前线的军人在有的手。
叶斐然的手掌覆盖上去,他能听见罗德斯的呼吸声在黑夜之中也变得急促起来。
“你要怎么办?”叶斐然压低了声音,“我拉住你了。”
罗德斯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气息越来越粗,就在叶斐然以为罗德斯又要开始装傻的时候,罗德斯动了。
他一把掀开了两人身上的被子,像之前一样把叶斐然压在身下,在黑暗之中,罗德斯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除了上将这个军衔之外一无所有。”罗德斯对叶斐然说,“现在的我给不了你安定的生活,绝对的安全,舒适的经济条件。”
“我马上就要上战场了。”罗德斯说这话的时候,叶斐然的腿攀到了罗德斯的腰上。
罗德斯一下停住。
叶斐然动了动腿,对罗德斯说:“你继续。”
罗德斯:“……”
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罗德斯的声音很沉稳:“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如果我……”
“如果你死了。”叶斐然接了下去,“我就再找个主人,他也会跟你一样把我抱在怀里,也会和我一起睡觉,帮我洗澡,和我互相帮助,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罗德斯:“……”
虽然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地球人在气自己,但是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他当然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每次甚至没往深里想罗德斯就受不了了。
他根本不能容忍这件事的发生。
那是他的地球人,他们从一开始就在一起。
罗德斯支撑在叶斐然头边的手掌紧握成拳头,他眼底的温柔和遗憾变成了暴戾。
他不能想象任何猫对他的人做和他一样的事。
哪怕只是稍微想想,他都想一把扭断那只猫的脖子。
这是他的地球人。
“你看。”叶斐然伸出胳膊揽住罗德斯的脖子,他就像是猩红玫瑰中的最惑人的那一朵,他正在引诱他的野兽走进陷阱,然后用藤蔓勒住野兽的脖子,把野兽拖进名为爱的深渊。
野兽似有察觉,但他根本无法拒绝这朵花的陷阱,无法拒绝那迷人的甜蜜香味,以及空气中浮动着的暧昧气息。
就好像站在沼泽里的旅人,无论他怎么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
“你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叶斐然抬头,他的脖子细白,抬头的幅度优雅的然如一只天生矜贵的天鹅,“你已经给了我你最好的东西了。”
叶斐然搂抱住罗德斯的后背,把脸贴上罗德斯穿着睡衣的胸膛:“没什么是比一颗真心更珍贵更有力度的承诺了,你觉得呢?”
罗德斯没说话,此时的罗德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只能看到身下人那红润的双唇,只能听见那充满了诱惑的嗓音。
这一切都要折磨他的理智,让他完全丢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当罗德斯低下头,接触到那一片柔软的时候,他的理智顿时荡然无存。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眼中只有这么一朵在黑暗中散发着香气的玫瑰。
他是如此天真又美丽,就连他唇齿间的呼吸都在引诱着他去摘取。
没有人说话,这是个无比静谧的夜晚,连天生的星辰都只剩下零星几个。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射进来窗户的时候,叶斐然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果然不应该刺激大魔法师,虽然没有做完全套,但他的腰还是快断了。
“早啊。”叶斐然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呲牙咧嘴地坐到了沙发上,觉得自己真的都需要锻炼了,腰上有肉了不说,这点运动都快要了他的一条小命。
这还怎么和罗德斯愉快的做夜间运动?
罗德斯从厨房出来,他拿过叶斐然手里盛满了冷水的杯子,脸有些发红,但还是尽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你和牛奶,我给你热好了,吃了早饭你今天别去工厂。”
叶斐然觉得罗德斯有点小题大做了:“这有什么?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罗德斯很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叶斐然的腰,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看到叶斐然腰上清晰的指印,比起叶斐然来,他似乎觉得更疼一些。
“反正……你多休息两天。”罗德斯说道。
看着罗德斯这么一本正经害羞的样子,叶斐然也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虽然知道感情到了一定的地步肯定会发生某些不可明说的关系,但是真正发生之后,却还是不如嘴里说的那么轻巧。
叶斐然自己可也是个没什么感情经验的人,他把感情看得很神圣。
不是随意玩玩,也不是随便更换的关系。
他更希望自己能幸运的遇到一个人,然后和对方一起认真去经营一段感情。
“你……”叶斐然咳了一声,“你不疼吗?”
他从起床之后就想问这个问题了!那么多次!唧唧真的不疼吗!
他青春期的时候撸多了,疼的一天坐立不安,不小心碰到了都觉得日月无光!
罗德斯愣在原地。
叶斐然忽然发现——说起来,罗德斯端着餐盘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动作似乎也有点奇怪。
叶斐然轻轻咳嗽了一声:“以后还是要克制一下次数。”
“健康的嗯生活,才是可持续的。”叶斐然像个生理学老师一样对罗德斯说。
罗德斯脸黑的快滴出水了,但还是老实的点头。
虽然两人嘴巴上还没有完全挑明,但叶斐然已经俨然以罗德斯的另一半自居了。
那么,另一半的财产当然也是叶斐然的财产了!自己的爱人要养活那么大一票军人,叶斐然看着自己的荷包,欲哭无泪,他已经没什么钱了。
时局这么动荡,也没人再找他打广告了。
哎,没什么比打广告来钱更快的了,甚至都不需要自己费心想广告词。
拍个小视屏就可以了。
之前那么努力积累起来的粉丝带不来什么经济效益。
钱从哪里来?
叶斐然愁眉苦脸,觉得要养家的男人真是辛苦啊。
再加上伴侣是个花钱如流水的败家上将。
罗德斯当然不知道叶斐然这奇怪的想法,毕竟他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跟自己手下的高级将领开会的时候,他第一次走神了,以至于要让对方重复一次。
这是罗德斯猫生种的第一次。
不过罗德斯有预感,如果继续这样下次,像这样的第一次会越来越多。
当然,他的下属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除了一个人——最近正处于热恋期并且装上了恋爱雷达的伯特。
最近伯特的出镜率很高,罗德斯面无表情的看着朝自己眨眼的伯特。
会议结束之后,罗德斯看着期期艾艾不愿意离开会议室,一副要留下来跟自己一起探讨感情经验的伯特。
“上将,您现在知道了吧?哎呀,这个根本不能由我们自己控制的呀!”伯特一脸甜蜜地说,“最然嘴上说这很多大道理,可是一看到他,这些道理就自动消失了呢!”
这只猫……真的是自己的下属伯特,而不是刚从疾病治疗中心被放出来的智障吗?
“伊恩最近在帝都还不错。”罗德斯对伯特说。
伯特没想到话题转换的这么快,他有点蒙:“怎么了吗?”
罗德斯说:“要不然,你现在和他换换吧,你去帝都,他回来。”
伯特后退了一步,他连忙毕恭毕敬地说:“我觉得我的能力不足,不能胜任伊恩现在的位子,伊恩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您的判断从一开始就是最好的。”
罗德斯:“……”
这真的是非常不要脸了。
唯恐罗德斯真的要把自己扔去帝都,伯特连忙说:“上将,我想上厕所。”
罗德斯有些头疼:“去吧。”
伯特尿遁了。
夜里,伯特好不容易把男人骗出来跟自己开房,他把头埋进男人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我差一点就被扔去帝都了,说不定直到战争结束都看不到你了。”
男人也觉得很严重,可还是小声说:“但是……你是军人啊,你要是真去了,我会等你回来的。”
“我直到上将是吓我的,伊恩比我机灵。”伯特心有戚戚,“伊恩是只很厉害的猫。”
这是男人头一次听见伯特谈论自己的同事,他认真听着伯特的话。
伯特说:“他要是回来了,上将肯定不会让他再把我换回来!所以我尿遁了!哈哈哈哈哈!我厉害吧!”
男人一脸爱慕的看着伯特:“你真厉害。”
伯特嘿嘿笑着:“我还有更厉害的,给你看我的突击式步|枪。”
伯特的枪技最近越来越好了,每天都想拉着男人一起操练,从魔法师到枪技高手,伯特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兼职是天赋异禀,如果是和平年代,估计他能出本书。
到时候还可以和伊恩一争高低。
然而这天晚上叶斐然却并没有回他和罗德斯的房间,他觉得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得给罗德斯适应的空间和时间。
罗德斯是个严于律己的猫,他不耽于任何享受,也从不放任自己的爱好。
他活的像个苦行僧,当他还是帝国上将的时候,他一个月的工资几乎是普通猫半辈子的收入,但他的家里却连一个游戏机也没有。
从叶斐然的视角看,他觉得罗德斯活的十分无欲无求,大概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成为皇帝,重新塑造这个帝国。
除此之外,罗德斯根本没有任何个人欲求。
叶斐然能迈出这一步,也是因为罗德斯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充满了一种炙热的感情,或许罗德斯自己都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也不敢承认。
但叶斐然知道,他得给罗德斯一点个人空间。
于是这天晚上,他跑到了埃布尔的房子里,这间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家庭房间。
本来埃布尔是申请不到这样的房间的,但是因为小黑猫,所以另一个次卧其实是儿童房,但鉴于小黑猫毕竟还是个可爱的小孩子,所以叶斐然和小黑猫挤一晚上倒也没什么。
对于叶斐然的到来,小黑猫毫无疑问是最兴奋的,她跟在叶斐然的脚边跑前跑后,软糯粘人的贴着叶斐然的腿,一脸直白的要抱抱。
而埃布尔看着小黑猫和叶斐然的互动,内心十分迷茫,他养了小黑猫这么久,别说亲近了,就连一个好脸色小黑猫都没给过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小孩子的直觉吗?
叶斐然抱着小黑猫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对站在一边的埃布尔说:“坐啊。”
埃布尔翻了白眼,坐到了叶斐然的对面。
叶斐然这次来找埃布尔也不仅仅是为了找个地方睡一晚上。
“奥德里奇在帝都干什么?”叶斐然抚摸着小黑猫不算柔顺的皮毛,和同样是黑猫的罗德斯相比,小黑猫的毛发没那么结实,也没有那么油亮,如果不是因为叶斐然带过小黑猫一段时间,一定会以为是埃布尔在虐待这孩子。
埃布尔偏过头:“我也不知道。”
叶斐然想了想,决定换个措辞:“奥德里奇的目标是什么?如果你想让伊恩帮忙带奥德里奇离开帝都,我觉得你需要对我诚实一些。”
埃布尔盯着叶斐然:“你现在的语气越来越像罗德斯了。”
叶斐然怔住,随后心情很好的点头:“是吗?那挺好的,你不要移开话题,继续。”
“如果论血缘的话,奥德里奇是赫迈的侄子,你知道赫迈吗?”埃布尔问。
叶斐然点头:“我知道,元老院真正的掌权人,帝国的无冕之王。”
埃布尔冷笑:“他真的个了不起的枭雄,他杀的猫估计他自己都记不得了,为了赢得元老院的支持和同情,同时搞垮自己当时的政敌,他把自己一家都杀的差不多了。”
叶斐然被吓住了,所以赫迈到底是何等丧心病狂,杀别人全家就算了,把自己全家也杀了。
就连叶斐然记忆中所有有名的枭雄,都没有赫迈这么神经病啊!
“奥德里奇当时就是我的学生,因为在我这里上学所以逃过了一劫。”埃布尔抿唇道,“我一直劝他不要回帝都,不要再掺和那些事。”
叶斐然想了想:“他不会答应的。”
埃布尔唇角挂着苦涩的笑:“你说的对,他总是这样,一旦他有了自己的主意,就根本不会听别人的建议。”
叶斐然盯着埃布尔:“他不会离开帝都的,就算我让伊恩帮他回来,他也不会回来。”
当仇恨到达一定的程度,那就不是死亡可以解决的事了。
奥德里奇并不仅仅是想要赫迈死而已。
“他现在是赫迈的私人医生。”埃布尔握紧拳头,“我曾今劝过他,赫迈这样的猫,天生就没有感情,只有对权力和金钱的渴望,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可以舍弃的。”
“可赫迈也不是从一开始就变成这样的政客。”埃布尔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当年我见过赫迈,在他还没有前往帝都之前。”埃布尔说。
“那时候赫迈的父亲是我老师的朋友。”
“我去老师家做客,赫迈当时也在,他年纪比我大一些,当年的他是个很温柔的猫。”
“他也会下棋,那时候还在学钢琴,但是对学医没什么兴趣。”
“所有人都以为赫迈会成为一个艺术家。”
“后来,帝都出事了,赫迈接替了他父亲的职位,成了元老院附属一个政|治中心的小公务|员。”
“谁也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权力可以把猫变得面目全非。”
埃布尔对叶斐然说:“当罗德斯成为帝国的皇帝的时候,他就不是罗德斯了,而是一个符号,一个机器,一只流血鲜血的假猫。”
“你会发现,他的变化并不会比赫迈小多少。”
叶斐然看着埃布尔:“这就是你一直不愿意去帝都的原因,你认为任何猫,包括你自己,都会被权力影响。”
“对。”埃布尔点头,“权力不是一个名词,或许你现在听起来觉得没那么神奇。”
“但是权力不仅仅是别人的尊敬和仰望,还有掌握别人命运的控制权,雄性的天性就是征服和掠夺。”埃布尔说,“比起女性来说,我们更像是人形的野兽,无论怎么进化,基因最深处的天性是不会变的。”
叶斐然叹了口气:“你太害怕了。”
埃布尔点头:“是的,我太害怕了。”
他害怕如果他前往帝都,有朝一日他也会变成自己所恐惧的那类人。
变成奥德里奇痛恨的那类人。
上次他不得已被请去帝都之后,就一直想方设法远离哪里,远离权力的中心。
“你也并不信任奥德里奇。”叶斐然又说,“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他,就回去帝都帮助他,而不是让他一只猫在最危险的地方,最危险的猫身边孤军奋战,还带着他年幼的弟弟。”
叶斐然说:“你认为奥德里奇不论输赢,最后都会变成赫迈那样的猫,你根本不信任他。”
这是个新奇的说法,这是个会让曾经的埃布尔嗤之以鼻的说法,但现在的埃布尔却沉默了。
他说:“爱不是这么简单的东西,不是爱他就要帮他,在爱他之前,我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自己的原则。我当然恨赫迈,但我不希望因为赫迈,我就要毁了我自己的一生。”
叶斐然突然站起来,他抱着小黑猫,头也不回的走进小黑猫的卧室。
就在他要关上门的一刹那,他对埃布尔说:“把自私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也是我见过的头一个了。”
自私吗?埃布尔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
应该是吧,他喜欢闲适的生活,喜欢天河星单纯的日子,他厌倦帝都那笑脸下的尔虞我诈。
所以在奥德里奇离开之前,他拒绝了奥德里奇会面的邀请。
他爱奥德里奇,但这爱并不足够支撑他做出改变,不够支撑他去和权威抗衡。
比起奥德里奇,他更爱自己。
埃布尔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的心情是如此复杂,复杂到他根本不知道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当埃布尔的双手放下的时候,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没有眼泪,也没有笑容。
他极端冷酷自私。
就连爱,都在一个自己划定的范围内,他永远不会超过这个安全的范围。
小黑猫跳到了床上,她的眼睛盯着叶斐然,喵喵叫着,邀请叶斐然和她一起睡觉。
毕竟小黑猫是个小姑娘,叶斐然只脱了外套和鞋子——反正因为方便,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写好了澡换好了睡衣才过来的。
“哎,你可是个小姑娘,以后不能随便让男生睡你的床呀!”叶斐然把小黑猫抱起来,盯着小黑猫的眼睛说。
小黑猫和叶斐然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小黑猫的头轻轻地点了点。
“你听得懂?”叶斐然震惊了。
小黑猫似乎有些害羞,又有些矜持,她低下头,又点了一下。
叶斐然这些直接抱着小黑猫冲出去了,他揪住还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的埃布尔,大喊道:“她听得懂我说话!!!”
埃布尔觉得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了,他挖挖耳朵:“你声音太大了。”
叶斐然抓住埃布尔的手腕:“别挖耳屎了,快看看她。”
埃布尔:“……”我明明只是想用这个动作抗议你的声音,并没有在进行挖耳屎这样的事情。
小黑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用舌头舔了舔前爪,热情洋溢地喵了一声。
然而她翻身,给叶斐然露出了自己的白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