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蛊毒秘闻(一)

柿子殿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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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想,接下来陈中俊的举动就是对这家按摩店死缠烂打,甚至到最后,人家都出动了保安,我这才将他拉到了门口。

    他坐在这家按摩室门口的时候更是放声痛哭,口中一直说着司马桃不会是凶手,也不会潜逃之类的话语。

    而当我问到他为什么会进入那间游戏室,以及他又是怎么从办公室里面消失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愣愣的说那间办公室里面一扇暗门,而在那一扇暗门的地上,有一个地下室。

    我双眼一眯,将他手上那一张死死不肯撒手的纸条拿了过来,问道:“就是那个叫做包打听的人给你的这张纸条?”

    看着这张纸条上的笔记,写得歪七扭八的,我爷爷曾经说过,字如其人,字写的不好,这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这位包打听在我心里,自然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充其量,不过也就只是一个神棍,混口饭吃而已,弄的那么神秘,或许,就是一个饥饿营销的手段而已。

    陈中俊告诉我,司马桃在八个月之前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他想尽所有的办法寻找司马桃,却都了无音讯,无意之间听同事说起,嘉市黑色地面上,有一个江湖人物,人称包打听,还说没有他找不到的人,抱着试试的心态,他找到了这个包打听,而就在寻求包打听帮助的第二天,他就让人给陈中俊递了一张纸条,说是司马桃会在当天下午四点乘坐广西到嘉市的某辆绿皮车回来,让他去火车站等着就是了。

    那天下午,司马桃的的确确也出现了,而她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从此,也染上了这怕日光的毛病。

    我眉目微皱,直接就坐到了陈中俊的身旁,低声问道:“你是说司马桃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之后,她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也就是说,司马桃的这个怪病,是在广西回来之后,才染上的?”

    陈中俊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当时问过她,去了哪里,可一问她就哭,手上,身上还有很多伤,我想过报警,可是被桃子阻止了,她说这件事情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的家里人和她的家里人,后来,她以野外写生的这个借口,骗过了所有人,可是只有我知道,她那个时候,很可能是被人口贩子,贩卖到了广西,后来,我也去找过包打听,他告诉我,桃子的确是被人口贩子卖到了广西,还好我找他找的及时,要不然,还说不准要被转手几次……”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双手也死死地攥紧,甚至还捶打了一下地面,看到地上的血渍,我似乎能够理解,如果换成我,这么多年以来,如果林白是被人口贩子贩卖去了外地,我或许比他都恨。

    我顺手递了他一根香烟,继续问道:“那她怕阳光的毛病呢?又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吊着香烟给自己点燃,苦涩的说道:“桃子之前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女生,长的又漂亮,而且还很阳光,可她那次回来之后,就变得特别内向,每天除了在家里做雕像,画素描,更是哪里都不去,渐渐的,我发现,她只要跟着我出去,哪里皮肤接触到阳光,哪里的皮肤就会出现烧伤状,还有红疹,我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涂抹点药膏就可以了,但是药膏一直也不见效,我带她去了很多医院,可是意见都一样,这该死的毛病……”

    陈中俊又愤恨的在地上打了一拳。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把将其拉了起来,对其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司马桃,给你一个交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想我能理解你,我想,你能不能再去找一趟那位包打听,让他写下当年,司马桃被贩卖的地址?”

    后者微微一愣,也没多问,只是点头说道:“好,我今天去一趟询问室,谢谢你,方队长。”

    看着陈中俊那一双感激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睛,我的心中顿时五谷杂粮,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司马桃此时,很可能已经躺在了我们法医的手术台上等待解剖,我也不知道,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之后,他是不是会和我当年一样。

    之后,我送陈中俊回家的时候,又看到了他妈,虽说他妈的话有点儿刻薄,但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刚到陈中俊家的小区门口,就看到他妈一直在拿着电话打电话,那着急的神情,像极了当年我独自去寻找林白时的场景。

    我回到家的时候,爸妈都已安然入睡,而我,则是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洗澡换衣服,说实话,做我们这一行,还真跟乞丐一样,一到有了案子的时候,别说吃饭,就连洗个澡的时间都是奢侈的,更别说回家睡觉了。

    洗澡的时候,我的思绪一直在脑中旋转,是啊,这件事儿还真有点儿诡异,如果真的按照陈中俊所说,司马桃的这个病是从广西带回来的,在接上张中一广西苗族少数山寨蛊毒的推测,那么司马桃的这个毛病,会不会是蛊毒的症状?

    就像张中一所说,蛊毒是一种苗族特有的研制毒虫的方法,将毒虫摄入人体,会有各种不同的功效,而蛊毒本身,就是一种能够繁衍生物的细菌,而蛊毒摄入了司马桃的人体,所以司马桃,才会出现这种害怕阳光的症状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者说,医院不是都说了么,只是日光性皮肤炎,但司马桃回去之后服用药物,都不能延缓自己这个害怕阳光的毛病。

    还有陈中俊,他一定有事情在瞒着我,至于是什么,现在还不好说,但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他瞒着我的,一定是他和司马桃分手的原因。

    而如果司马桃真的就是那座雕像里面的孕妇,按照时间来推算,司马桃是在八个月之前被人贩卖到广西的,那么这个孩子,应该是她在广西怀上的。

    凶手恨司马桃,恨到已经要将这足足八个月大的孩子,从司马桃的肚子里面剖出来,并与母体一起制作成标本,凶手对这孩子的恨,远过司马桃,有谁那么恨司马桃肚子里面的孩子呢?除了陈中俊,我想不到其他人。

    但他在我面前的表现是非常积极的,对于司马桃已经死了的这个事情,他在我面前没有任何破绽,俨然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属一样。

    究竟是他的演技高超,还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等我洗完澡,穿上衣服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点三十五分了,等我拉开厕所门,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少年此时正拿着一根棒棒糖端坐在我的床铺之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几天在心中积压的怒火瞬间也冲入了头顶,我一个箭步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就将他手上的棒棒糖拿在了手上,而后怒不可遏的小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该说的我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你不是警察,你不能跟着我查案,还有,我对你说的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兴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你总是这样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已经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以后也永远都不要出现。”

    吴淼抬头看着我,那目光就跟我小时候做错了事,我妈却不忍心贼怪我一样。

    他没有回答我任何的问题,只是默默地说道:“哥哥,不要生气,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微信,我只能来找你,听说,你最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有关于那间美术馆内的女尸案了?我这里有个重要的信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