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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距离阿四很远,因此他呼喊的内容过了很久才传到我的耳朵中。
那声音,是......“七星!北斗七星!”
他的话,让我的内心豁然开朗。
在上山探坟之前,我就意识到这七个坟头看似林乱,但仿佛是按照某种我熟悉的规律排列的。
可到底是什么规律,我一时想不出,不过随着一路走来,当我把这七个坟墓用自己的“腿”当线连接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想通了。
就是七星!北斗七星!
得到印证的我,立刻对身边的赵海鹏道:“......这七个古坟,看似杂乱,内有玄机,都是按照七星的顺序排列于山侧的。看来这儿的门路很大,绝对不是个无名山谷那么简单。”
说话间,老赵立刻拿出他的军用指南针,结合坟墓看了一下,随后略微颤抖着冲我点头道:“三子,观察敏锐呀!你说对了!这七个坟排列在南侧的山上,的确是七星,古来七星参北斗,但凡有七星,必有北斗。”
闻言,我点头,随后俯瞰着身子看着那山下的草洼地,恍然感觉,那七个坟冢所指示的,所谓“北极星”的位置,应该就在那个草洼地的某个地点!
“下去!”我急切中带着赵海鹏道:“找到北极星的位置,应该还有一个坟墓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老赵点头,随后跟着我,又跑了回去。
在下山的这段时间中,我脑子转的飞快,全然在想着这北斗七星的玄机。
我虽然上的不是啥好大学,但基本的天文常识还是有的,我知道北半球的星星不管日月年度如何变化,都会围绕着北极星运转,而能够指示北极星的最明显坐标,就是北斗七星。
有意思的是,北斗七星日月交替,本身的位置也会不断变换,可无论如何变,勺头处的天枢,天旋两颗星所连城的支线,永远指向北极星的位置。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乘以5,则正是北极星的所在。
这个现象,就叫“参斗”!
我们教文史的老师还提过一句,因为这种独特的“参斗”现象,北极星被中国古典文化,特别是道教,佛教和儒家文化赋予了非常多的特殊含义,往往和帝王,长生,护禄,方位等事物联系的非常紧密,更具有指示坐标的功能。
既所谓有七星必有北斗。
所以,刚才我很自然的联想道,这七个坟墓如果是坐标的话,应该就是在指示某种更为强大甚至深层次的东西。
顺着这个想法,当回到草洼地后,赵海鹏立刻运用他在军队时的地里测量技巧,很快找到了这个草洼地的一个“点”。
那是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微凸土地,除了外边泥土间覆盖的青苔和白草外没有什么特别,但看在我的眼里,那却是希望。
“挖!”我坚决着,拿出了匕首。
之后,顺着这个点,赵海鹏与我们略微向下用刀手挖了挖,却......依旧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没东西!”看着这一切,阿四有些气馁的对我道。
但相对于阿四,我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我心里对女梅的执念始终在命令我不停的挖!那怕我手里的匕首折断,哪怕我手指间流血碎甲!
我要知道,我的梅子去了什么地方,我要知道,这里这里为何如此怪异,我更要知道,这里到底埋藏着什么东西!
舍命努力,十指沾血,就在我不顾一切,挖到大约三尺深左右的时候,或许是老天爷怜悯我,又或者是老天爷嫌戏谑我的程度不够,总之,我终于在那黑色的土壤间碰触到了一个坚硬而非比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颗牙!
牙齿在土壤的覆盖下,已经出现了乳白色的钙化,不大也不小,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人的。
而这颗牙的出现,就像是一个信号般,挑动着我大脑的神经猛然一收!
我知道,这东西间接应征了我们的判断,恐怕在这“七坟”所指示的地方还有一个墓,就算是没有墓穴,恐怕也埋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什么呢?!我焦急中拭目以待!
眼见我挖出了一颗牙齿,原本已经有些放弃的赵海鹏和阿四再次提起了斗志,大家拿着匕首和木棍,以最原始的工具轮流挖着,继续挖着。
泥土又下去几公分之后,我们陆续发掘出了一些碎旧乌黑,完全不可辨认的针织品碎片,两三颗牙齿,还有一个金属的瓶盖和玻璃碴,但再往下......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尸体和线索的痕迹了。
又挖掘了一会儿后,我突然碰到了一个极端坚硬的物品,其材质硬度和我已挖出了的任何东西,都不相同。
起初,我对那个挖到的硬物信心满满,可是随着浮土的除去和挖掘的扩大,我很快绝望了。
那地下的......只是一块巨石?
石头灰黑色的,沾染着水汽,是天然的,它很大,更挖不见边际,但是我用手和匕首感觉的到,那东西不是一两个人力,靠原始工具能挖的动的,而且......不可能有谁被埋在如此巨大的石头下吧!梅子也不能在这石头下。
这儿......什么都没有么?
绝望中,我不甘心,也不能甘心,于是用那匕首狠狠的砸着那湿硬的石头,可就在我两次打击那石块之后,赵海鹏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右臂,阻止了我的徒劳。
他看着我的左手道:“指甲已经裂了,在弄,你手就废了。”
经他提醒,我才看见自己左手中指的指甲已经开裂,一半还粘在手上,另早不知道在挖掘到那一层土的时候掉落了下去,只翻着白花花的肉。
指甲没了,还可以在长,但梅子没了,我又去那里翻找呢?
在手指阵阵隐约的恍然疼痛中,我一边流汗,一边大声喊道:“我不甘心!梅子明明就在这儿消失的,明明这里有个湖!明明这里有问题!”
......歇斯底里,我当时的状态只有歇斯底里。
失魂落魄间,赵海鹏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随后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液体,浇灌在我那受伤的指甲上!
那些液体刺激在我的伤口,仿佛是浇灌了一瓢浓硫酸般的痛苦。
如此突然而高强度的刺激,换谁谁都无法忍耐,因此在“嗷~!”的一声喊叫后,我同时捂住了手,整条胳膊都在虚弱的颤抖着。
身上,立马起了一层毛汗。
“清醒了?”赵海鹏看着手里的醋瓶子道:“疼就说明你还在现实,还活着,活着就有戏,你那样痴痴狂狂的和个石头较劲,能救人吗?”
的确......是不能的......
一疼二点,老赵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失态,随后我点头,又站起身子,拖着疲惫,挤出一丝惨淡的笑,续而问道:“带劲......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回去吧!我在向各个方面打听一下。”赵海鹏无奈道:“如此邪性的地方,或许问的人多了,就能问出个一二三来。”
说着话,阿四过来扶我,而我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跟着他们暂且出山去,另想办法。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随后我因为汗水浸透而敏感的皮肤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触!
......是“风”!
女梅在那似梦非梦的桌子底下告诉过我,似乎救她的关节,是风!
立刻我停下了脚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