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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司马圣翼一席戎马劲装,骑在高头骏马之上,狂妄而霸气,冷峻的脸上带着铁血的神情,充满了高位者令人不由自主诚服的霸气。
他的身旁,云舒穿着只比他小了一号的戎马劲装,黑发束额,目光如炬。她的脸上,带着熟悉的狂傲和自信,和她身边的男人,如出一辙。
云舒不懂打战,但她号令过三军,此刻坐在骏马之上,没有人会把她看作是无名之辈,也不敢把她看成司马圣翼的附属品。
她在军中的地位,不比司马圣翼低。
而司马圣翼,是天华国的战神。
他自小在军营长大,十二岁出征,十六岁成神,没有打过一次败仗。他的权谋、他的算计、他的攻心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这天下,如果司马圣翼说他行军打战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因此,这一次御驾亲征,天华国士气大涨。
在他们两人的身后,是唐古源和夏紫紫。
唐古源一席白衣,风度翩翩,如俊俏书生,也如文弱少年,可放眼看过去,他眉间的英气,却让人无法将他和文弱书生联系起来。
那分明是,战士才会有的铁血和冷酷!
雪域长大的人,自然有非同凡响的地方,而唐古源,还是雪域的大公子,受万人追捧的大公子。
夏紫紫一席淡紫色衣袍,紧身束腰,黑发挽起,英姿飒爽。
夏紫紫是燕云国丞相的女儿,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天华国的军队之中,可她费劲心机,最后跑到云舒的房间坦白了一件事情,才得以跟随。
当然,云舒自然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但她有着龙翼团神通广大的情报系统,对于夏紫紫的身份早就了如指掌。
她不会背叛他们,所以,她愿意给夏紫紫一个机会。
在四人身后,文官武将,赵风李驰以及龙翼军、龙骑军的绝大多数将领紧随其后,在武将之后便是浩浩荡荡的百万雄师。
一路向南,军队有条不紊地行进,不快,但也不慢。
五日后,晌午时分,司马圣翼让大军停下休息。
天华国距离南国路程不算太远,加紧赶路十日足以。
可司马圣翼似乎并不想那么快,因此行军路上,他没有刻意加速。
南国一直没有动静,但是,根据分析,南国想要短时间内凑齐五十万大军攻打天华国也难,那是他们的举国之力。而司马圣翼的百万大军早在一年之前便准备好了,因此,这一次,天华国占了上风。
局势瞬息万变,可司马圣翼并没有采取快攻的方式,反而给南国准备的时间,让他们有时间掉齐军队。
当然,这不是因为司马圣翼傻,而是,他来南国,可不是为了出气,而是要吞下南国这块硬骨头。
对阵雪域,司马圣翼并没有万全的把握,而其他国家也不傻,不可能为了什么天下大义联合他一起对抗雪域,因此,除了绝对的实力镇压后方,别无他法。
南国,便是他提升国力的跳板。
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雪域三皇的挑拨,其实帮了他大忙。
当然,对于这个机遇,司马圣翼不会对雪域三皇有丝毫的感激。
以天下百姓为代价的胜利,于他而言,算不得真正的胜利。虽然有时候为了大局,一些必要的牺牲不可避免。
但最主要的还是在一个取舍。比如,他不愿意天华国的百姓生灵涂炭,那么,只能让这灾祸,降临在南国的国土之上。
这世间,从来没有绝对的对错。
“我们随便去走走吧,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从马匹上一跃而下,司马圣翼缓步朝着云舒走去,暗红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谑。
闻言,云舒转头朝着唐古源的方向看去,之间夏紫紫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跟他不知道在争论什么,顿时哑然失笑。
“也好。”从马匹上跳了下来,云舒主动拉着司马圣翼的小手,笑容点点。
原来,他也知道夏紫紫的心思。
牵着云舒的小手,司马圣翼嘴唇微微上扬,只觉心头格外的安心。
四周的景色静谧而美好,一条河流沿着树林朝着深处流去。这条河流,是天华国的母亲河,连绵万里,养活了一方水土。
云舒和司马圣翼手拉着手,沿着河流缓步朝着深处的方向走去。
他们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散散步而已。
因为他们四个人约定好,每人轮流一天来做饭,司马圣翼和云舒一组,唐古源和夏紫紫一组,今天轮到了唐古源他们一组,因此,云舒和司马圣翼倒不用为饭菜发愁。
“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夏紫紫对唐古源不一样的?”歪着脑袋,云舒笑眯眯地看着司马圣翼。
她很好奇呢,说实话,如果不是夏紫紫主动坦白,其实她都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对于夏紫紫缠着唐古源的行为,她也只是有些奇怪,并没有想到那里。
云舒的这个问题,让司马圣翼有些无奈。
他的小王妃有时候情商堪忧,这种事情,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来……
“小心,有人。”忽然,不远处传来动静,司马圣翼一把抓住云舒,悄无声息地跳到树梢之上,将自己的身影全然隐藏在树叶之中。
云舒一愣,身子便已经腾空而起,瞬间,身子又稳稳落在巨大的树干之上。
扶着树干站直了身子,云舒眯了眯眼,顺着司马圣翼目光所落之处扫去,之间一搜小巧的渔船,渔船上还带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和一个憨厚的男子。
而透过层层的树梢,云舒恍然听到了朱砂二字。
与司马圣翼对视一眼,云舒才悄然移动身形,缓缓朝着那边方向而去。
“三娘,妈妈也在你身上下了朱砂吗?”青色衣裳的女子,眉眼细长,脸上带着浅浅的妆容,看着有些憔悴和苍老。
此刻,她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那身着粉色衣裳的女子,以及她身边的憨厚男子。
“怡红院里,但凡是处子之身进去的,哪个没有被妈妈下过朱砂。为的,不过是防止我们不经过允许,和达官贵人暗行苟且的事,现在妈妈死了,朱砂的解药也不知道在哪里。”粉衣女子听到问话,语气里满是愤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