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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正是!”慕槐礼此刻如赶鸭子上架,只得点头附和。
慕疏影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吕远容,又瞥过一眼不知所措的香玲儿,唇边晕染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出戏,吕远容自以为成了赢家,当真是出了不少力气吆喝,可谁说姜要老的才辣?慕大小姐年纪虽小,可向来都是坐庄的人,她精心安排的好戏,岂会白白让吕远容捡走便宜。
“爹爹,自古是好事成双。”慕疏影移步上前,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慕槐礼,用全场都足以听见,恰到好处的音调说道:“今儿个当着左大人的面,也算是一个见证。六王爷恩赐的白银,女儿交托二十万两给爹爹,用于发展慕府将来在京师之处建立的茶楼。”
慕槐礼依言接过,正欲开口,又被慕疏影打断:“爹爹,咱们慕府的家业庞大,爹爹也上了年岁,女儿认为这次兴建茶楼的事宜,不如就由疏健来相助爹爹。”
“疏健?”慕槐礼眼中闪烁着迟疑之色,如果当场应允,那慕府继承人花落谁家也就尘埃落定,长子嫡子之间,一时半会他难以抉择。
慕疏影趁机附在他耳旁,轻声说道:“爹爹,疏健迎娶玲珑之后,就是左大人的乘龙快婿,有左大人从旁提点,爹爹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对!对!”慕槐礼一下子茅塞顿开,能够阴差阳错跟左大人攀上亲事,这可是多少盐商、茶商梦寐以求的,他侧目瞧了一眼笑容可掬的左大人,当即大声的表态:“毕竟年岁不饶人,老夫也感力不从心,有疏健相助是应当的,应当的。”
“慕府果真是双喜临门,朝夕之间,慕家大公子已经完成‘成家立业’两件人生大事,说来本官也是功德圆满!”左大人兀自站起身,哈哈大笑,向着慕槐礼一拱手,说道:“本官还有事务在身,就不叨扰了。”
慕槐礼本就千头万绪,眼看着左大人告辞,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回以作揖,就任由左大人离去。
“老爷,你怎么能够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让慕疏健来相助?龙儿呢?龙儿怎么办?”左大人刚跨出门槛,刚才还满面春风的吕远容就忍不住发飙。
吕远容心中可明白,老爷点头应允了慕疏健相助,那么将来慕府的家业十有八九会落入到慕疏健手中,到时候香玲儿母凭子贵,反倒是自己在慕府没了落脚的地儿,自己刚才的推波助澜,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让慕疏影给耍得团团转。
“哪有你这妇道人家开口质问的份?”慕槐礼本就气恼是由她挑起了这桩婚事,如今见她当着众人面前撒泼更是气恼,他自顾一挥衣袖,就跨出门去。
“老爷——”吕远容跟着一股脑的追了出去。
“健儿可以成家立业了!健儿可以成家立业了!”一声不吭的香玲儿总算是从震惊中回到现实,隐忍、煎熬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美梦成真,等到了慕疏健出人头地,狂喜之下,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傻丫头,还不起身?”大堂之上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慕疏影碰了碰一言不发的玲珑,问道:“被这幸福砸醒了吗?”
“大小姐,我……”玲珑一张脸早就红透。
“你不是一直自卑你丫鬟的身份配不上疏健吗?今儿个本小姐就给你一个光鲜的身份!”慕疏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妩媚的笑容,她侧过头,对一旁依旧泪流不止的香玲儿调侃道:“香姨,这笔买卖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