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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永逸王府。
在宫中住了小半个月的慕清歌终于得以回家了,只是第二天又得出发徐州,协助睿王张太医处理天花疫情。
“你说,怎么都是疫情呢,天灾人祸都有。”慕清歌撑着脸无奈的说道,面前的美味佳肴都没有办法诱惑她了。
龙千夜这段时间忙着女杀手被杀,追查逍遥阁的事情一直没能进宫看慕清歌,此刻也是满心疲倦。
说来巧合,追查逍遥阁的线索指向徐州,这也让龙千夜有了和慕清歌一道去徐州的理由。
慕清歌自然开心有龙千夜同行,只是睿王也在,两人虽然表面平和,但睿王恨得龙千夜牙痒痒,把他们放一块儿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慕清歌盯着龙千夜道:“你要去徐州就悄悄去吧,毕竟你知道病秧子光明正大的去疫区还是不好的!”
“你是怕小十吧。”龙千夜撇嘴,一股酸味弥漫。
慕清歌浅笑,“是啊,我担心他一个不痛快又四处下毒了。不过,女杀手的毒看似和假睿王的相似,但其实差异很大,所以我相信女杀手不是睿王下手的,逍遥阁的老板另有其人。”
龙千夜点头,赞同慕清歌的想法。
翌日,慕清歌打点好所有东西以后,带着杏仁,李玉就要出发。
“慕小姐,带上我们吧,我们也是疫病中活过来的,可以帮助您。”林程和林逸兄妹拦着马车锲而不舍的说道。
“林程,林逸不懂事你还不懂吗?你们都去了,清歌医馆谁看着,还指望那三天两头不着边际的钟离音吗?你们给我好好守着医馆,我还指望能挣钱呢。”
林程无奈,只好和林逸留守医馆。
睿王和慕清歌两队人马在城门楼汇合,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徐州,尽管日夜赶路也花了两天时间。
徐州疫区已经被封锁,里面的人不能进来,外面的人也不可以进去。
面对戴着厚实面罩的官兵,睿王亮明了身份,他们才顺利进了城。
徐州县令得知睿王带着张太医和慕清歌前来治疗疫病,几乎想载歌载舞的夹道欢迎。
“你们可算来了!”卢知县激动的抹了一把眼泪,他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在疫情发生的第一时间自己亲身前往疫区,并将各处地方做了隔离,还适当的采用以往防治疫病的方法进行消毒,因此疫病才能在可控范围内。
但是这次天花和以前的都不一样,那些染疾的人怎样都治不好,如今已经有好几个疫区的百姓全部死亡了,他只能忍着心痛将尸体全部烧掉然后深埋。
“卢知县,你做得很好了。”睿王赞叹道。
徐州的情况他们也知道,药物短缺,卢知县想尽办法,才勉强维持至今。
“我不想再看到百姓死去,也不想再烧他们的尸体了……”卢知县一脸老泪纵横。
之前送来的药方对他们的效果不大,染疾的人躺在床上正在恶化。
慕清歌和张太医穿好慕清歌托人定制的防护服,戴着厚实的口罩和手套去了疫区。
百姓们被安置在帐篷中,躺在床上的他们因为高烧陷入了昏睡,身上的水泡有的已经破烂,流出的脓水沾着衣服,衣服与皮肉几乎黏在了一起。
慕清歌顾不得那么多,观察起患者,把脉诊治之后便出去抓了药,一路过去,每个人的药物虽然大同小异,但药物的量是不尽相同的。
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慕清歌需要的药引竟然是她自己。
“我不同意你这样做。”睿王得知慕清歌的做法后果断阻拦,这么多人,需要多少血才够?
慕清歌解释道:“我只是先尝试,他们的天花和太子的不一样,与我以前得过的比较相同。虽然一开始是用我的血,但如果他们有好转,用他们的就可以了,有很多可以的。”
睿王拗不过慕清歌,只能紧跟着她看她血液的用量,多一些立刻阻止慕清歌。
在慕清歌用了一碗血配了十个人的药之后,睿王就不允许她继续了。幸好那些人喝过药之后有了好转,并且开始退烧。
“第二次用药就不需要我的血了。”慕清歌笑道。
睿王伸出自己的手,“我也得过天花,你为什么不用我的?”
“我们不一样。”慕清歌原本想说他们的天花不一样,用睿王的是没有用的。
结果睿王居然以为慕清歌说的是两人身份不同,苦笑道:“我们的身份没什么一样。”
“我是说我们的血不一样你的没用对他们来说。乖,一边熬药去。”慕清歌将睿王赶出去,随后疲倦的躺在床上,血贡献得有些多了。
慕清歌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龙千夜正抱着她睡得正香。
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慕清歌一阵惊讶,自己的警惕性已经这么差了吗?
“不是你没警觉,而是我太厉害了,你感觉不到我进来。你又熟悉我的气息味道,所以自然就放松了。”龙千夜知道慕清歌醒来正愣愣的发呆,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开口解释。
“我还以为我退化了呢,要是那样我就死了算了。”慕清歌翻身抱住龙千夜,“你这样半夜爬上我的床真的好吗?”
“挺好的。”龙千夜心疼的摸摸慕清歌的脑袋,那么大一碗血,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啊。
“他们的病情好转了,不出意外,我们大概十天就能够回京城了,逍遥阁的事情查得怎样?”慕清歌问道。
龙千夜摇头,“线索断了,逍遥阁阁主是一个谨慎且果断的人。”
龙千夜这回是遇到对手了,对方接二连三将女杀手杀害还不留线索,或者故意留了误导的线索,让他们兜了许多圈子。
这回查到徐州也是极为隐秘的事情,没想到那个中间人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被灭口了。
“这个人很凶残,难道是知道我们来这里治疗天花担心被发现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慕清歌猜测,能被龙千夜查到的人肯定不简单,身份可见一斑。如此都被逍遥阁阁主毫不犹豫的杀掉,的确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