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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有防盗设置,跳章比较多的小伙伴们过些时间再来看最新更新呀 “你怎么知道的?现在外面不是只查得到他穿西装的样子吗?我都已经去外网翻了一圈了也没找到别的劲爆照片。”
“我是雕塑家嘛, 昨天新闻出来之后, 我去翻了翻他的照片, 多翻两张他只穿白衬衫的衣服就够看出来了。”
“我说他这样总是只有穿西装的照片不好。穿西装还穿衬衫拍照片算什么英雄好汉啊,他身为一国总统, 还正巧长得那么好看,就应该拍几张穿西装也只穿西装外套还不系扣子的照片,造福我们女同胞啊!”
“对对对, 就好像那个德国和美国混血的小提琴演奏家兼作曲家!叫大卫的!他穿西装就不穿里面的那件衬衫。特别时尚, 特别好看。”
又是一阵豪放的大笑声响起,躲在角落里干了这杯毒奶的项灵熙到底还是听不下去了!她和助理妹妹短暂作别, 这就拿着空杯子上楼了。
虽然前一天晚上她只睡了一个半小时, 可是项灵熙现在却觉得自己精神很好,甚至还好得有点过分。
不仅如此, 她还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蓬勃的力量此刻正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在面无表情地拿着喝干了热牛奶的玻璃杯去到茶水间, 又用力搓洗干净了它之后,项灵熙感觉自己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那股力量还变得更加强大了!强大到让她无法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而那些豪放的大笑声却依旧还从楼梯处不断地由下往上向瀑布逆流一般冲袭上来, 其间还不断参杂着诸如“他的那张脸看起来特别性冷淡”、“不,我觉得看他的身材都肯定不会是性冷淡”、“也不知道哪位女同胞试过”“有没有女英雄上网放一点心得体会上来啊”的片断语句。
项灵熙没得办法, 只得回自己的办公室拿了耳塞把耳朵塞起来,再顶着那狂风巨浪走到顶楼仓库门口, 蹲下来趴地做俯卧撑。
首先是标准式俯卧撑, 项灵熙以一种所谓“亲亲宝贝”的控力技巧, 让自己的胸.部在俯卧撑撑到最深处时,胸口贴碰地面的力道好像亲吻孩子额头一样轻柔。
在做了二十个标准式俯卧撑之后,即便耳朵里塞着耳塞也依旧能捕捉到那么一点点声音的项灵熙还嫌不够,于是她又把姿势改换为窄距离俯卧撑,让自己的双手在做俯卧撑时两个食指能够相触!
可如此这般之后,在经过了数年的不懈努力后实际已经很是厉害的项灵熙还是觉得她没能把力量没能完全发泄出来!
于是她警觉地向四周望了一眼,在确定此时并没有任何人在她附近之后开始了单臂俯卧撑!
五,十,十五!
项灵熙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在十五个单臂俯卧撑做完之后,她又毫不停歇地马上把撑着地的手换到左手!
可就是在项灵熙换到左手单臂俯卧撑并做到第六个的时候,仓库的门慢慢地开了。
在这间画廊里已经和项灵熙共事了一年,并曾经向她献过了那么几天殷勤的男同事小郑打开了门,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这样一幕对他来说有着绝对冲击力的画面。
那一刻,项灵熙和小郑都很沉默。
或许是因为前一晚睡得太少到底给项灵熙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也让她的反射神经在今天变得过于迟钝,她甚至在与小郑对视之后还以极为标准的姿势慢腾腾地做完了她的第六个左手单臂俯卧撑,给那位身高也有一米七几、却实际没比项灵熙高出几公分、号称常年健身、然而并没有练成几块肌肉、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男同事带去了无可挽回的心理伤害。
项灵熙:“你……”
小郑:“我……”
在这样一个交锋后,项灵熙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克制着心中爆发的火山,在把耳塞拿出来后轻描淡写道:“我过来仓库清点一下东西。”
小郑:“我也……刚刚清点好。”
之后又是一阵相对无言,只有从底楼大厅传来的豪放笑声驱散了一些这可怕的静默。两人随即交换了一下位置,小郑仿佛机器人一样一步一步往楼下走,而先前根本没打算去到仓库的项灵熙则打开了仓库的门,并在进到里面之后关上了门,雕塑一般双手一起抓住了头,许久都没有变换动作。
三天后……
【好久不见了,卢卡茨。几天前我在我们这里的新闻上看到了你已经成功当选罗科曼尼亚总统的消息。祝贺你,真的由衷地祝贺你。但却不是祝贺你当选罗科曼尼亚总统,而是祝贺你距离你那时候告诉我的,好像遥不可及的梦想已经很近了。
——十年前的冬天在白森林里被你救过的项灵熙】
为那么一百来字耗尽了自己三天心血的项灵熙坐在电脑前,紧张得心跳加速、身体有些发抖、甚至连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当然,这三天的时间她可不光只是用来琢磨这封即将被她发出的邮件的内容了。
她还要犹豫、做决定、动摇、坚定想法、再做决定、再犹豫,并如此反复许许多多次。而如此激烈的思想斗争的间歇时间,则就被她拿来思考要给对方发送的信件里究竟该写些什么内容了。
项灵熙左手握拳,右手则放在鼠标上,早已僵硬了的右手食指则在鼠标上轻碰了很多次却都没有真正地点下去,让那封已经准备就绪的邮件被发送出去。
十分钟后,进行了许久挣扎的项灵熙猛地呼出一口气,企图控制自己的右手食指用力按下去,却依旧还是没有成功!
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的项灵熙呼出一口气,起身活动了一会儿关节,而后又走到一旁,去到墙面上装有像是用来悬挂毛巾或是挂衣架的小单杠那儿,踮起脚来抓住那根小单杠!
而后,那就是从标准式引体向上到窄距引体向上,再到左手抓住右手手腕的偏重引体向上。
只是这一次项灵熙并没有能够做到最终式的单臂引体向上,而是拿出一根毛巾,把它挂在了小单杠上,拿它做辅助来进行单臂辅助引体向上。
整一套练习下来之后,项灵熙终于觉得呼吸不颤了,手也听使唤了,在又深呼吸了一次后回到座位上,点击发送邮件!
可项灵熙才因为完成了这件大事而长呼一口气,她就已经收到一封系统邮件。
这份系统邮件的内容大约是这样的——她刚才发送的邮件由于邮箱地址不存在而被退回。
这下她不发疯了,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然后心死了的人啊,她从自己的珍藏收藏夹里翻出了她当年拍的卢卡茨的照片,并默默翻墙登陆了她的推特账号……
这名出租车司机的第一反应就是:诶哟!这么大阵仗,我得照个相发朋友圈!
然而他才一手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摸出手机按出照相机,护航的摩托车队里离他最近的一个就向他靠了过来。
出租车司机:“你们这不给拍照啊?”
骑摩托车的安保人员:“不是。但是同志,你这样开车很危险的。请把手机收起来。”
出租车司机:“诶,好。”
骑摩托车的安保人员:“谢谢配合。”
骑着摩托车在车队外围护卫的安保人员在得到了出租车司机的保证后很快就提速,并回到了他先前的那个位置上,跟着整个车队稳步向前。
这正是有外交部部长以及身为罗科曼尼亚总统的卢卡茨所在的车队。他们在重庆市内的几条最能够展现山城建设以及特殊设计的道路上行径了一圈,而后又去到了他们此行的下一个目标:铁路规划馆。
在那里,中方人员将会向他们展现最新的高铁技术。那也是卢卡茨本人和陪伴他过来内务部部长都相当感兴趣的一个环节。
毕竟,曾在二十年前分裂的索林尼亚和洛特尼亚刚刚合并,他们会需要重新规划自己的铁路网络以及高速公路网络,使索林尼亚和洛特尼亚之间变得更为紧密。而中国则表示很愿意和他们分享这方面的经验。
“在基础建设方面,中国的高效以及出众技术一直都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我很期待中国的建设团队在罗科曼尼亚建成高铁,但我也希望我们罗科曼尼亚的技术团队可以和中方的技术团队一起建造一条高铁。”
在一个半小时的参观结束之后,卢卡茨对外交部的王部长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但想要让中方答应他的这种希望,虽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却也不是光动动嘴就能够达成的。而正当双方在这个问题上面上带着笑意地绕着圈子并互相试探的时候,卢卡茨从罗科曼尼亚带来的安保人员中等级最高的一位突然在离开数分钟后又回到了卢卡茨的身侧,面色焦急。
以卢卡茨对的这名保镖的了解,这必然意味着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了。但他却是不动声色,继续与中方的外交人员交谈。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三、四分钟。在这三四分钟的时间里,那名安保人员看起来越来越焦急,并似乎一直试图与卢卡茨说些什么,却是没有上前打扰。
正在与卢卡茨说话的王部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可站在自己上司身边的陈烨却是已经发现,并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说出一个足够恰当的提议。
但是在陈秘书真正开口之前,总统阁下的脸上就已经出现了得体的笑容,并说道:“距离我们需要出发去参加下个活动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我想王部长应该不会介意我和家里的宠物进行一次视频通话,让我的内务部部长就这个问题再和您好好谈一谈吧?”
对此,外交部部长很快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并让卢卡茨得以在那名保镖的陪同下先行回到车上。在车门关上,并打开窃听干扰的那一刻,卢卡茨脸上温和的表情消失了,而那名保镖则不需要他的提醒就焦急地说道:
“副总统刚刚给您打来电话,说有非常非常紧急的事要跟您说,他一直在电话那头等着,说会等到您来。”
说着,那名保镖就把加密卫星电话交给了卢卡茨,并在随后走下车,也把车门关上,在车外候命。
“埃里克。”卢卡茨在对方的视频出现的时候叫出了自己的这位副总统兼好友的名字,并说道:“你最好真的有非常紧急的事要告诉我。”
名字叫做埃里克的副总统是一个有着棕色头发和坚定目光的男人,看上去似乎比卢卡茨也大不了多少。
“的确是非常要紧的事,而且肯定是一个很坏的消息,总统阁下。在听完这个消息之后你可以自己决定到底是冒险回来还是留在愿意向你提供政治庇护的国家。但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虽然这样的话对于一名总统来说绝对称不上好笑,但卢卡茨的确因为好友说出的后两句话时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那是带着些许揶揄嘲弄意味的笑意,也成功的让已经在加密卫星电话的这一头等了好一阵子的好友恼羞成怒起来。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有手段,我们也一起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卢卡茨,这次的情况不同以往!洛特尼亚人策划了一场针对你的阴谋,他们打算趁着你在中国访问的时候发起对你的弹劾。”
虽然此时的事态已经十分紧急,但是卢卡茨却依旧此时用他的那双十分特别的眼睛,不带太多温度地看向他的副总统,并纠正道:
“我猜你说的是社民党的人,埃里克?”
当索林尼亚和洛特尼亚合并的时候,身为洛特尼亚第一大党的社民党在竞选中败给了卢卡茨所领导的国家人民党,并在两党的联合执政中处于较为被动的地位。现在,卢卡茨才刚刚出任总统不到两个月,而他的政敌们则一直在跃跃欲试,似乎是依旧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败局。
埃里克听到了好友的纠正,自知措辞不当,却也咬牙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在意这些问题!”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卢卡茨却十分坚持,于是他的副总统不得不换了一个措辞,并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让两人之间的谈话得以继续下去。
在片刻的沉默后,卢卡茨接着问道:“他们打算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弹劾我?”
埃里克:“他们在洛特尼亚和索林尼亚的边境处发现了37具洛特尼亚士兵的尸骸。”
卢卡茨:“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埃里克:“通过一个多月的仔细探查,他们在当地找到了几名目击证人。那些人声称当年残忍杀害那些洛特尼亚士兵的索林尼亚士兵中……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
“只是这样?他们应该知道只是这样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只能给他们自己带去难堪。”
卢卡茨并没有因为这件子虚乌有的事而被激怒,并反而对于自己的政敌居然偏偏找出这样的一件事用来污蔑他而感到讶异。因为,一旦这件事被证明为纯属捏造与污蔑,已经占据优势的卢卡茨以及他的国家人民党就能够让社民党跌得很难再爬起来。
但事实上,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栽赃一国总统当然不会只需要做这么一点样子出来。而埃里克之后的话语也很快解释清了为什么这件事会让他感到这样焦急,又做出如此悲观的判断。
“是的。但是我这里截获的信息显示,他们在那37名洛特尼亚士兵遇害的地方找到了你的DNA。还有弹壳,他们在事发地找到的弹壳和你曾在同一时期使用过的子弹是同一批次的。”
当埃里克说到这里的时候,和他正进行着视频通话的卢卡茨已经能完全感受到对方此时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并且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卢卡茨问道:“能确定这些洛特尼亚士兵死去的时间吗?核对一下我当时的行程。如果案发时我不在那里,那么他们就算把这些证据和证人都准备得再完善也没有任何意义。”
“是十年前的12月,圣诞节前后。根据证人的证词,确切的时间可能是那一年的12月22日。那时你正在白森林做驻防士兵。但是很遗憾,卢卡茨。德力西中校和林格德耶上校,还有已经退役的约瑟夫,卡恩斯,还有纳什都已经在今天上午之前去世了。”
“你说什么?”卢卡茨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怀疑和不敢置信。
而埃里克则就说道:“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发生了不同的意外。很显然是遭到了目的明确的谋杀。”
冷不防地听到曾经一同并肩作战的战友们的名字,可他们却是因为死亡被再次放在了一起。这对于卢卡茨来说并不会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他闭上了眼睛,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并在视频电话那一头的埃里克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抬起手来,示意对方先等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