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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住……住手……你……”男子说话间手中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好几倍,疼的兆康本就不白净的脸狰狞万分,发出极致的咆哮声,咬牙切齿的吼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想让老子给一个下贱之人道歉!!?少痴心……妄想了!!!”
他乃朝中重臣大司农兆麟驹的侄子,想让他低头道歉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见状,男子俊逸的脸色一沉,眸中闪过一丝凌厉,手中的力道正欲加大,却被人轻轻握住了手腕,他睨眼看去,只见女子白净秀美的脸布满绯红,眼中不安的局促倒让他心尖不由软了几分。
落清抿着红唇,一双水眸印出男子俊郎的脸,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她做梦都恨得咬牙的脸,如今,清清楚楚的浮现在她眼中。
夜擎南,当真是好久不见……
她轻启红唇说道:“……公子,不必如此,一会儿,事儿闹大了,殷娘会罚我的。”
夜擎南好看的眉头微微隆起,却依旧是随了落清的意思,手刚轻微松开一些,兆康立即拽了回去,用没受伤的手恶狠狠的指着夜擎南和落清两人,咬牙切齿的大声吼道:“你们……等着!!你……给老子等着!!!”
一旁的小斯见状,立即上前将兆康摇晃的身子扶住往屋外走,额上尽是被吓出来的汗珠。
落清望着二人的背影不由轻叹,这兆麟驹的侄子怕也是一个难惹得人物,夜擎南从不做无谓的事情,想必帮她也只是为了激化兆康,最终的目的她还真的是看不懂。
“……姑娘是否与在下认识!?”夜擎南柔和着一张俊脸嘴角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好似可以暖了一阵片寒意,而落清却只觉得心中更加冰冷彻骨。
她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摇头道:“公子真爱说笑,小女子不过乃一贱婢,怎能和公子相识!?”
夜擎南瞥眉,潋住嘴角的笑意,眼眸中稍显严肃的望着落清,低淳地开口道:“人人生而皆是有骨有血者,且非一人而例,故世人又皆为一人,而无不同者,姑娘凭何故要贬低世上千千万万之人。!?”
闻言,女子娇俏的模样并无半点局促,眼中平淡的像毫无波澜的湖水,清澈荡漾。
落清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略略点头道:“公子所说的自是公子的道理,哪怕公子说的对,世人有骨有血都皆为一人,但世人千万思想偏又是不同,而这一人却又犹如千千万万不同的人。”男子浓密的眉头瞥的更加紧促,她俯身打断夜擎南正欲开口说的话,浅笑嫣然说道:“贱婢还有些许事情要做,不能与公子闲聊下去了,还望公子见谅。”
话毕,女子俏丽的脸上带着平淡无奇的笑意,款款退下,独留男子俊俏坚毅的脸逐渐变得冷漠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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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楼阁上,身形修长的男子平淡如水的坐着,骨节分明的手中勾着酒杯,轻轻抚摸杯沿上的花纹,而那冰冷的面具掩盖了他此刻嘴角中那嘲讽得笑意。
“本王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下,真是劳烦林公子久等了。”夜擎南嘴角勾起温润如玉的笑意,大步上前来到林书墨身边,礼貌的俯身示好。
林书墨淡淡昵了一眼,悠悠抬手,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不清不淡的说道:“在下怎敢怪罪擎王殿下,擎王殿下刚才得英雄救美才叫林某人佩服。”
见林书墨毫无动作可言,夜擎南眼中闪过一丝寒气,毫无芥蒂的直起身子,在林书墨身边坐着。
小斯见状,立即上前为其湛满酒杯,随即便恭敬的站在一边。
夜擎南嘴角的笑意不减,轻轻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浅浅品尝了一下,才慢慢悠悠的说道:“不过碰巧遇到而已,倒让林公子看了笑话。”
“林某竟不知,擎王殿下有这般抱负,若是来日继承大统,绝对是一个……”林书墨沙哑着嗓子不疾不徐的说着,突然停顿下来,看向夜擎南脸部自信的神色,二人倒是心照不宣的停住。
夜擎南摆手,示意一旁伺候的人都下去,待屋中仅剩二人时,他才潋住脸上的神色,轻声说道:“……林公子聪明绝顶,自然是知道本王今日宴请你来,是所谓何事。就不知林公子愿意来赴宴,是否已经有了答案……。”
林书墨不语,仅是悠悠品着手中的美酒,望着歌舞升平的楼下,过了半响,才沙哑着声音说道:“这楼不错。”
闻言,夜擎南一愣,一皱的眉头仅一瞬便放松,嘴边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笑意,仿若对于林书墨的答非所问绕是并无半分恼意,他笑意相应道:“这楼不过就是一花楼,林公子金银财宝数不尽,所想要,也不过就是银子得问题。”
林书墨扭过头望向夜擎南平稳的双眸,轻轻符合着点头,慢慢开口说道:“若真只是花楼,我倒不觉得有多好。”
……若真是。
闻言,夜擎南对上林书墨银色面具中淡漠无奇的眼睛,竟让他觉得有一丝熟悉,偏又不知为何。
而这楼的秘密他还真不能此时就坦白告诉面前的男子,他突然大笑几声,随即轻声说道:“醉仙楼不是花楼,那还能是什么楼!?林公子,认为这醉仙楼,除了是花楼还是什么楼!?”
林书墨将视线从夜擎南脸上移开,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轻轻开口道:“不过只是自己的一点拙见,倒不值得说予殿下听。”
“林公子,心思缜密,本王也不会强求公子心无旁骛。”
“擎王殿下对于在下倒像是个知己。”林书墨悠闲自在的拿起一旁的酒壶往杯中倒满了酒,骨节分明得手抬起闻了一闻,轻声说道:“这几天,陛下的几位殿下都邀在下赴了酒宴,偏偏皆不是在这醉仙楼,故而在下只赴了擎王殿下的酒宴。这楼,在下偏是喜欢的紧。”
空气彷如在这一瞬间凝固,夜擎南嘴角的笑意略有凝固,却也仅仅为一秒,他轻笑两声望着身边男子银色面具的侧脸,轻声开口说道:“林公子若真是喜欢一这楼,本王,可以想办法盘下来送给林公子。”
“哦!?是吗!?”林书墨将手中才湛满的酒水一饮而尽,平淡如水的开口说道:“殿下这般好意,在下就先心领了,日后有什么用的到的地方尽管说。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殿下。”
闻言,夜擎南紧悬的心才算平稳下来,他双手抱拳示意到:“如此说来,林公子与本王便是朋友了。日后还望林公子多多支持,应该是不算问题吧!?”
“擎王殿下说笑了。”林书墨转过头看着夜擎南,拿着酒杯示意道:“在下今日既然来了,就不会是让殿下失望的。”
话毕,还未等夜擎南说话,林书墨便自己站起来,轻声说道:“在下府中还有事情,就不烦扰殿下了,日后若有什么事情帮忙,尽管来林府找在下。”
夜擎南闻言,立即起身,抱拳示好道:“那就有劳林公子了,林公子想要的,本王也会为林公子要到的。”
林书墨点头,随即迈开步子离开。
夜擎南淡漠的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自顾自的拿着酒壶往杯中倒了酒,抬手拿起一饮而尽。
秦峰走进时,不由眉头一皱,沉沉的问到:“殿下,那林书墨不会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呵,罚酒!?”夜擎南眸色阴沉下去,:“他可不管是什么酒,偏偏都想尝!!!”
秦峰瞥眉,还未能弄明白此话是何意时,夜擎南的下句话倒让他彻底的清醒了。
“去找花仙儿拿醉仙楼的地契,然后送去林府。”
“……地契!?”秦峰双眸瞪大,不可思议的望着夜擎南寒冷如雪的俊脸,说道:“这楼可是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若真被姓林的拿走……我们的……”
“少废话,叫你去做,你就去做!!!”男子咆哮的将桌上的菜肴纷纷扫落在地,青筋在额上爆起。
“……是。”秦峰一愣,随即恭敬的说道:“属下怕那花仙儿……恐怕不会……”
这楼可是被那花仙儿看的比命都还要重要……怎么可能会愿意甘心交出地契!?
夜擎南仿若被逼到极致,双手狠厉的抓住秦峰的衣领,怒喝到:“你告诉她!!没有本王,她要这楼什么作用都不会有!!她只能依附在本王身上!!!去!!!”
一把丢开手中抓住的男人,夜擎南气的胸腔起伏跌宕。他用力握紧手中的拳头。
……今日所失去的,他早晚必定会一分一毫的全部要回来!!
秦峰被这力道震开了好远,才站立住,稳住跳动的心脏,他恭敬的抱拳道:“属下遵命。”话毕,立即退了出去,独留男子一人在屋中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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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清!”
苏泠然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淡然的回头,殊不知,仅一秒,她只来得及看见女人狠厉的手掌影子,自己的左脸颊便火辣辣的疼起来。
她瞥眉看向面前怒气冲冲的女人,她平复着心口的气恼,冰冷淡漠的轻声说道:“锦绣姑娘,为什么要打我!?”
“呵。为什么!?”锦绣狠厉着双眸,狠狠地瞪着苏泠然,反手就又是一个耳光往苏泠然右脸颊闪去,随即凶狠的说道:“下贱的婢女,竟敢把尊贵的客人给得罪了,你说,该不该打!?”
苏泠然忍住脸颊的疼痛,淡漠的看着面前拥有好看的俏脸女子满是狰狞地模样,平静的说道:“不知道,锦绣姐姐是那只眼睛看见,我去得罪人了!?想必锦绣姐姐是男女不分吧!?”
“……你!!!贱人!”锦绣圆眸一瞪,抬手又一次想往苏泠然脸上闪去,却被女子用力的握住手腕。
锦绣用力的挣扎着,却发现不能挣脱而出,她怒吼到:“你这个贱人!!放手,你可别忘了……”
锦绣的话还没能说完,她就仅感觉到耳廓里嗡嗡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几乎是来不及反应过来,她的右脸颊上已经挨了两巴掌了。
苏泠然用力甩开她,揉了揉自己打的发酸的手腕,轻声的不疾不徐的说道:“想必,锦绣姐姐是忘了,落清是被殷娘亲口招进来的,并不是被你买进来的,殷娘竟然叫我跟着你,其余的事不计较我便算了,如今,你怕是越发猖狂到忘乎所以了!?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地位和殷娘一样了!?可以不经过她的允许随便鞭打下人了!?”
锦绣捂着发疼的火辣辣的脸颊,双眸发狠似的的望着面前的女子,不甘心的模样倒让苏泠然觉得好笑。
锦绣凶狠的指着苏泠然,阴冷的说道:“……你就等着吧,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走去,苏泠然轻睨了一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个锦绣必然是去找殷娘告状去了。
她转身,不想去管锦绣的事情,径直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偏在阴暗的房梁影子处,男人清晰沙哑的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道:“这么久不见,胆子脾气真是越发见涨了。”
苏泠然一愣,哪怕她不去看那男人发着银光的面具,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她轻声叹了口气,清楚的说道:“林公子家大业大,没想到还有那个心思来这里调侃奴婢。”
仅一刹那,男子低沉得笑意在耳边传开,又好似过眼云烟般的,林书墨淡然冷漠的开口道:“你要想报仇,在这里恐怕过上个几辈子也是个问题。”
闻言,苏泠然气急,恼怒的说道:“不管怎样,也不劳林公子费心。”
说完,便要走,却被林书墨抓住手臂,只听见他沙哑的嗓音清楚的说道:“只要你帮我在这楼中得出的消息统统传递给我,我必定保证,不出一年,你的仇便可以的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