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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要回家了哦。”她提醒他，随意地靠在座椅上。
前面开车的张永刚并没有开车，而是在等自家少将的命令。
“送她回家。”
殊笙随意地摆手，“免了，你这样的阵仗会吓到我家里人。”
潜台词，我家里人还以为我是正常人，你可别给我搞事情。
上次救苏阳的时候没掩饰，那小子到现在都还处于懵逼状态，她懒得解释，只是不想再发生类似事件。
马少寒看出她的心思，照应前面开车的张永刚，“在军区外面停车。”
殊笙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瓜子，呈现出葛优瘫的状态，整个人惬意地闭上眼睛，一天之内找到两样令她感兴趣的事，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只不过，好像眼前这个猎物有点不太好偷呢。
她打量的视线实在太过放肆，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还是能感觉到实质性的存在，马少寒就算是想要忽略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睁开眼睛，和她四目相对。
“口水流出来了。”少将的笑话有点冷。
少女幽幽地笑了，唇角带起一阵阴风，舔舔嘴唇，毫不避讳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道：“我忽然有点想要把你解剖了，你好像比刚才那些冰冻人体还有意思。”
“除了解剖，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拉她一把，只是觉得这样的笑容不应该和地狱有任何的牵扯。
殊笙笑了，“那些事情，我早就玩遍了。”
“说说看。”
殊笙仰起头，“俄罗斯方盘，蹦极，人肉靶子……”
她如数家珍般倒出这些恐怖的游戏，眼底毫无波澜，十分平静，似乎已经觉得乏味，最后张了张嘴巴，露出疲惫的神色。
“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男人忽然开口，实话实说。
殊笙耸耸肩膀，看向他，“我有问题，那你呢，正常吗？”
马少寒语塞，的确，他们都是有人格缺陷的人。
除了身边那几个兄弟，他鲜少又能说话的人，更加没有人能走进他的世界。
而她根本连是非对错都没有观念，只是一味地追求刺激，连活着意义都不明白。
这是一种病态，双方心知肚明。
“你治不好我，我也治不好你，还是和平相处的好，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总想着解剖你就是了。“她拍了拍嘴巴。
马少寒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在车开出军区的时候忽然开口：”或许你可以治好我。“他人生第一次作出出格的事，拿上次在巷子救她的事来说就对了。
殊笙耸耸肩膀，走下车，“你愿意被治，我还不愿意治呢，再说了，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并不想有所改变。”她缓缓关上车门，目光幽幽，“少将，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想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
开玩笑，她沉沦地狱多年，连挣扎都不愿意，他凭什么想要做她的救世主。
马少寒看着慢慢关上的门，眉头皱起来，有些烦躁自己刚才的多事。